我家妻君是木头将军(女尊)(6)
长安侯一怔。
符将军继续道:“当初阿瑾选择从军,出征前便找我们要了那块同心锁。沈家若执意解除婚约,那也得等阿瑾回来再谈。”
话落,长安侯一时无言。
“符某以为,就算阿瑾回来了,我符家也不愿退了这门亲事。”符将军面上露出几分笑意,“沈公子天真烂漫,性情直率,若两家能结秦晋之好,实在是阿瑾的福分。”
长安侯顿时也笑了,口中却道:“哪里哪里,符将军过奖了,小儿自小被宠坏了,性子骄纵得厉害,我同夫郎时常担心他日后闹出乱子来。”
“长安侯何必如此苛责,沈公子的性子自是极好的,我与夫郎甚是喜爱。”
“符瑾那孩子也是个好的,年纪轻轻但屡立战功,看来我大虞又多了一名虎将。”
“沈公子才是……”
“……”
月上中天时,北境某处。
小山洞内燃着细微的焰火,周围坐了几个清理伤口的士兵,中央草堆上趟着一位昏迷的女子,看服装是个小将领,还有个士兵蹲在她旁边,口中念叨着什么。
突然,昏迷女人手指动了动。
蹲着的士兵立即注意到了,连忙道:“将军手动了,动了!”
其他人顿时围了过去:
“将军手动了,那应该快醒了。”
“太好了,将军都是为了我们……将军终于要醒了。”
“行啊小张,说了什么啊,将军可是被你的话唤醒的。”
众人口中的小张解释道:“其实我也没说什么,刚刚给将军清理伤口的时候,有一块平安锁掉了出来,上面刻的字看不清,但随身携带着,应该是重要的物件。
“我记起来之前听人说过,将军有个自小定亲的未婚夫郎,那平安锁说不定就是对方的,我就说了几句刺激的话,没想到真有点用。”
“行啊你,真有法子。”
小张:“其实这是我奶奶教我的,她是村里的大夫。”
“快,再说两句,说不定将军立马就醒了。”
小张提议:“要不你们也说两句?我不清楚将军和她未婚夫郎的事。”
其他人:“不了,我们可不敢说,我们也不知道将军的私事。你新来的胆子大,你去。”
小张想了想,凑近昏迷的人说道:“将军,您再不醒,您未婚夫郎就要嫁给别人了。”
“毕竟您要是死了,婚约可就不作数了。”
“要是那人对您未婚夫郎不好怎么办,比如那人私下会动手打人,比如公爹磋磨,一着不慎,那位公子便撒手人寰,您当真忍心吗。”
“将军——”
小张话音一顿,因为底下躺着的女人醒了,一双下三白眼牢牢盯着他,带着猛兽般的浓烈的压迫感。
“你刚刚,说什么?”
第4章
四月阳光正好,微风轻拂,雀鸣枝间,风禾苑的小书房久违地热闹起来了。
沈溪瑜伏在书案前写着什么,时而停笔看一眼,清澈的杏眼里盛满了认真。
时而皱皱眉,然后把原来的纸揉成一团扔了,换张纸继续写。
衫竹就站在一旁研墨,他不明白自家公子为何心血来潮跑来书房练字,但不妨碍他安静地看着这一幕。
过了好一阵子,沈溪瑜终于直起身子,将笔往后一递,一手拿起纸张细看。
只见纸上写了一排“寿”字,墨迹未干,大小一致,虽无甚风骨,但也算工整干净。
沈溪瑜满意地点点头,问道:“衫竹,如何?”
“好看!”衫竹立即应声,一脸真诚,“公子的字写得越发好看了!”
“那是自然。”沈溪瑜抬起下巴,微微上翘的眼尾带着几分自得,“虽说不及姐姐写的,但也能称得上一句清秀。”
他动了动手腕,呢喃道:“不过,写字好像有点累啊。”
衫竹闻言,立即劝道:“公子,累了就歇息会儿,不着急的。”
“怎么不急?”沈溪瑜正色道,“衫竹你不知道,公子我要做的事情可多着呢。”
他要救好多人,要救自己。
上次晕倒醒来后,沈溪瑜知道阿娘亲自去将军府退过亲,但还是没成功。或许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但并不意味着所有事情都无法改变,他现在正在尝试改变一些事。
“快,笔给我。”沈溪瑜抬手,“我要继续写,得写一百个。”
他深吸口气,提笔又写了个“寿”字,最后一笔时手腕一抖,写歪了。
“啊!”
沈溪瑜惊呼一声,有些懊恼地看着写坏了的字。
“公子,不妨事,还是好看的。”衫竹连忙说道。
“整体上就不好看了。”沈溪瑜皱了皱鼻子,嘟囔着,“太难了,我要是再手抖几回,猴年马月才能写出一百个字来。”
“不行了,我得想个法子。”
他将笔搁在一旁,盯着书桌上的双面苏绣砚屏看了两眼,似是想到什么,问道:“阿姐何时回来?”
衫竹:“公子,大小姐应当酉时才下值。”
沈溪瑜:“那你让人去门上知会一声,我有事找阿姐。”
“是。”
没了写字的念头,沈溪瑜果断让人收拾书房,自己则随意从书柜里抽了本书出来,一看是册话本,瞬间变了脸色。
呵呵,他记得那破落户就是个什么话本里的主角,他沈溪瑜可是个恶毒男配呢。
沈溪瑜想起这事就气得牙痒痒,就算是话本,那主角也应该是他才对,那破落户算什么呀?
他恶狠狠地把书塞回去,另拿了本游记出来。
“公子,小厨房刚做了鲜花饼,用的是花房开得最好的牡丹花。”衫竹提着食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