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妻君是木头将军(女尊)(69)
沈溪瑜弯了弯眉,低声呢喃。
他问一旁捣鼓的小厮:“符瑾难不成喜欢花?”
小厮年纪不大,却机灵得很,他摇了摇头,道:“并非如此,这花圃原是家主为了主君您才开辟的。”
“家主知道主君您喜爱吃鲜花饼,又需得是时下开得最盛的花儿。”
沈溪瑜眨眨眼,有几分迟疑:“是吗?”
上辈子,将军府后院可没有这些,而是种满了符主君喜爱的睡莲。
换了个地方,符瑾会让人为他种花?为什么?
小厮笑呵呵道:“是与不是,主君为何不亲自去问主……家主?”
沈溪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小厮又道:“有些花不能食用,但看着也是赏心悦目。主君若还有其他喜欢的花木,尽可让人来告知我。”
沈溪瑜:“好。”
穿过游廊,走过木拱桥,中央设有一方池塘,又有假山花木,池塘中还有一群红鲤游来游去,看着很是快活。
在府中转了一圈,沈溪瑜发现这处宅子与永安侯府差不多大,连桌椅摆设也有几分相似。
他走过某条小道,瞧见对面穿过一人。
“等等。”沈溪瑜将那人叫过来,是个面无表情的黑衣女郎。
“见过主君。”那人道。
沈溪瑜问:“我没见过你,你是符瑾的人?”
“是。”
沈溪瑜又问:“符瑾去哪儿了?”
“属下不知。”
“好吧。等等,你受伤了吗?”沈溪瑜认真闻了闻,“我怎么在你身上闻到了血腥味,我让人帮你请太医?”
那人身形一顿,不动声色地将沾血的手收紧,又置于身后,道:“不用。属下正在执行任务。”
有血腥味,任务……符瑾是从战场下来了,她的人能做什么任务?
沈溪瑜反应过来什么,飘忽着目光,道:“是吗,那、那你继续执行任务吧。”
“属下告退。”
那人转身离开,很快便走进一条小道上,尽头是一间简单的木门。
她站在门前,垂眸看了眼没洗干净的右手,嘴角扯出一抹肆虐的笑意。
主子说了,让那个女人生不如死,她自然要听令行事。
她推开门进去,合上的房门一寸寸掩下屋外的光亮。
很快,房中传出女人的惨叫声,但不出五步,便尽数消散于空中。
走在廊中的沈溪瑜,耳畔只能听见轻微的春风,还有枝头鸟雀的歌声。
符瑾在做什么呢?
第52章
“主君,家主回来了?”
沈溪瑜正在库房清点礼单,听得外面有人通报道。
下一刻,符瑾就出现在库房门口,一身月白色长袍衬得她俊俏无双,连那双凶悍的眼眸都柔和了三分。
“溪瑜,你找我?”
沈溪瑜眨了眨眼,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嗯。”
这人不是刚改口么,怎么喊他的名字喊得这么自然?
“那个,你去哪儿了?”沈溪瑜捏着礼单问,“醒来后都没见着你。”
符瑾道:“去了趟宫里。”
“宫里?”沈溪瑜瞅着她,“宫里有什么事?”
刚成亲就给符瑾安排职务,不能吧?
符瑾解释道:“昨日那闹事者已被处理好,始作俑者也被人带入宫中。”
始作俑者?那不就是……
“舒家的破落户!”
沈溪瑜迫不及待地问:“他被带进宫了?谁做的的?”
符瑾:“应当是沈皇贵君。”
“叔父?”沈溪瑜弯了弯眉,喜滋滋地说道,“叔父应当是想为我出气。”
“那破落户如何了?”沈溪瑜又问道,狠狠攥紧拳头,“坏我婚事,还用那么下作的伎俩,真不是晦气!”
“他……”符瑾顿了顿,眸中划过一丝冷芒,“沈皇贵君本想惩戒一番,不过有人替他求情,现如今应当已经出宫了。”
哪怕人进了皇宫,她也没有彻底放心,一直让下属守着。今日入宫,就是收到了舒千还活着的消息。
“啊……”闻言,沈溪瑜拧着眉,颇有些遗憾地感叹一声,“这样啊,我就知道……”
破落户可是话本里的主角,怎么可能会轻易丢了性命呢?
他又问道:“谁替他求情呀?不会是舒侍郎吧?”
符瑾摇了摇头,道:“不,是舒千的阿爹。”
“破落户阿爹?”沈溪瑜不由得瞪大眼睛,“那不是个柔弱的男子嘛,性子也懦弱,还能把舒千救下?”
上辈子虽然没见过其人,但沈溪瑜也是听说过的,破落户那个阿爹在舒府最是沉默寡言,小心谨慎,平日也不出门参加聚会。
沈溪瑜还亲耳听见破落户出声贬低他阿爹,说他阿爹成日只知道哭,给不了他任何助力。
沈溪瑜想到这,当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问:
“他阿爹怎么把人救出去的?”
符瑾道:“舒千生母是陛下的近卫之一,十八年前命丧反叛之乱的饶向文,饶将军。”
十八年前,秋闱之时,先帝之妹贤王起兵谋反,攻入京城。
虞帝早有谋略,士兵骁勇善战,不到半月便已平叛,但也有不少伤亡,饶向文就是其中之一。
此等忠良,虞帝本欲善待其家眷,赐予封号,再好生抚慰一番。不想这饶向文母父皆亡,既无家室,又无子嗣,再无旁亲,抚慰一事便也搁置了。
如今舒千被沈皇贵君的人掳进宫中,其恶意毁坏郎君亲事的事件也传遍京城,其阿爹舒叶便求着舒侍郎带他入宫。
舒叶表明身份,解释舒千是饶向文的血脉,向虞帝苦苦哀求,并拿出一枚玉佩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