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妻君是木头将军(女尊)(76)
符瑾不语,看着他生气勃勃的鲜活模样,眼眸中浮现出淡淡的宠溺。
沈溪瑜忽然觉得脖子有些痒,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动作忽的一顿。
脑中记起方才那一幕,符瑾把他压在床上亲,还亲了好几下。
沈溪瑜有些不自在地咬了咬下唇,让那殷红的唇瓣染上水光,娇艳欲滴。
他捏了捏拳头,举起示威,又用眼神逮住符瑾,抬起下巴命令道:
“符瑾,不准你再随便亲我,还有……咬我。”
声音听着气呼呼的,含着三分恼意,四分羞赧。
符瑾颔首:“好。”
“哼,这还差不多。”沈溪瑜见她乖乖应下,心中很是满意。
他瞟到床上的那本小册子,赶紧抓在手中,只想把它藏起来。
沈溪瑜环顾四周,目露思索。
放哪儿比较好?
总之不能再放枕头底下了,也不能让旁人知道。
目光转了一圈,最终落在了衣橱上。
沈溪瑜眼睛一亮。
他轻巧地跳下床,小跑着过去,把手中的册子塞进最下面的柜子里。
沈溪瑜满意地
拍了拍柜门。很好,只要他不发话,就不会有人乱动他的东西。
符瑾看着他一连番的动作,眉宇间含着一片柔意。她走到椸枷旁,开始更衣。
沈溪瑜回头瞧见她动作,也冲外面喊了声:“来人。”
话落的那一刻,房门被推开来,一群小厮鱼贯而入,手中端着盥盆和面巾等洗漱用具。
“见过家主,主君。”
都是侯府带来的旧人,几个小厮娴熟自如地伺候沈溪瑜洗漱,端盆子递面巾,拢住头发和衣角。
更衣时,衫竹瞧见沈溪瑜的颈脖时一顿,愣住了。
只见点点红。痕印在那白皙的肌肤上,宛如盛放在白雪间的红梅,极是惹眼。
虽未经人事,但他还是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不禁红了红。他抬眸,又见沈溪瑜打了个哈欠,眼尾染上嫣红,似是没睡好一样。
衫竹顿时就有些心疼了。
主君脖子上都这样,衣裳底下还不知道是何种模样呢。
主君定是累着了。
衫竹在心中叹息一声,手下的动作愈发轻柔。
梳洗完毕,一干人陆续离开房间。
路上,有个年轻些的小厮小声开口:“衫竹哥哥,你可瞧见了,主君脖子上的……”
另一个小厮也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我也看见了,家主真是……”
衫竹低声喝道:“别说了。”
“看见便看见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主君已然成亲,这种事想来日后不会少,咱们行事更要稳妥才是,不能让旁人揪出错来,丢了主君的颜面。”
其余人道:“是。”
衫竹又道:“主君累了,膳食需得再精细些。”
“好,我这就去小厨房。”
……
今日的早午膳,妻夫二人是一起用的。
沈溪瑜喝了口三鲜汤,又尝了块金丝枣糕,满足地眯着眸子。
他随口问道:“符瑾,你待会儿打算做什么呀?才刚成亲,应该没什么职务吧。”
嗓音干净,如清泉潺潺。
符瑾道:“要准备回门礼,溪瑜可要同我一起?”
沈溪瑜摇了摇头,断然拒绝:“不了。”
“你备你的,我备我的,到时候合在一起,不就行了。”
面前的小郎君正笑着,眸中闪烁着光亮,鸦睫又浓又密,眼尾微微上翘,左眼下的小痣很是惹眼,漂亮得不可方物。
符瑾有片刻的失神,而后才颔首:“也好。”
膳后,外面有人进来禀告道:“家主,主君,文宣侯府递了请柬来。”
“文宣候府?”沈溪瑜有些疑惑地问道,“她家怎么突然递帖子来?发生了什么事?”
他接过衫竹递来的鎏金请柬,打开看了两眼,有几分兴致缺缺的道:“哦,是她孙女的周岁礼快到了,请我们去呢。”
他把手中的请柬递给符瑾,若有所思地说道:“去年的满月酒,我应该是同阿爹去了的。今年的周岁礼,按理说,也该送给侯府,或是将军府才对,怎么送到我们这边了?”
符瑾扫了眼请柬上的内容,解释道:“溪瑜,你我已然成亲,又分府别居,自与从前不同。”
沈溪瑜眨了眨眼,点点头道:“这样啊,那我知道了。”
上辈子没分府出来住,京城那些帖子的确没送到他们手上,一向是给将军府的。
沈溪瑜又道:“该准备的礼品,都交给符瑾你来安排吧,我可不想为她家花费半点心神。”
符瑾闻言,即刻问道:“溪瑜,发生了何事?可是文宣侯的人怠慢过你?”
“那倒没有,文宣侯府上人待我倒是恭恭敬敬的。”沈溪瑜摆摆手,勾唇笑了笑,解释道,“就是那叶小郎君自小就同我不对付,每回碰上必要呛我两声。”
他哼了一声,没好气道:“吵又吵不赢我,银子也没我的多,我都懒得理他。”
“原来如此。”符瑾说道,逐渐松开手上捏得变样了的请柬,随手放在一旁。
“总之就这样,一切都交给你了。”沈溪瑜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挥了挥手,洒脱又随性。
“我呢,去库房看看,给阿爹、阿娘,还有阿姐挑些好东西,免得让她们觉得我成亲后都不亲近家里人了。”
符瑾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划过一丝无奈。
一旁的庄童试探性问道:“主子,那接下来您是打算……?”
符瑾道:“走吧,去准备回门礼。”
庄童:“是。”
路上,符瑾突然问道:“那个女人,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