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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飞全家后我躺平了(1243)

谢文载笑着给老友倒茶:“消消气。吴珂是个聪明孩子,自会明白我们的苦心,你只管放心便是。”

陆栢年也开始拿昨天发生的小事做谈资,与曹耕云谈话,又劝他再吃些早点,海棠趁机退了出来,返回自己房中,沉思了很长时间。

当海礁再次从衙门回到家里的时候,就被小妹海棠请到了后院闺房中去。

海棠将一只小匣子与一封信递给了他:“请哥哥替我走一趟承恩侯府,把这个交给吴琼。若是她不在,托她哥哥转交给她也行。”

海礁有些好奇:“这是什么?”信倒罢了,那只小匣子上带着锁扣,里头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轻飘飘的,好像没什么重量,晃两晃,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海棠便告诉兄长:“阿奶给了我一万两做嫁妆的压箱钱,其中有五千是黄金,五千是银票,这里是其中的三千两银票。我想借给吴琼,为期三年,不收她的利息。”

海礁吃了一惊:“什么?!可这是你的嫁妆!”

海棠淡定地答道:“这是压箱底的钱,不会显露于人前的,会叫外人知道的银子另外算。阿奶是怕我将来有需要用钱的地方,才给我以防万一的。既如此,我出嫁时有没有这三千两,差别都不大。吴琼将来要做康王妃,她堂兄又是承恩伯,难道我还怕她还不起我这三千两不成?我知道她如今有难处,可她无论是嫁妆还是出嫁前住在哪里,都要听从旁人的安排,自己根本做不得一点儿主。我想想都替她难过。我若是帮不上忙也就罢了,能帮得上忙,还是想要帮她一把的。别的我也没有,就只有这点钱了。她无论是拿出来帮着修缮娘家祖宅也好,留着做嫁妆也好,都随她的意。我这些年没少从她嘴里打探宫里的消息,就当作是回报她吧。”

海礁从来没想过,小妹还会有自掏腰包借别人钱的时候。难不成小妹与金嘉树订了亲,便也沾染了他的毛病?

他看着海棠,欲言又止。

海棠笑道:“哥哥不必纠结,你只当我是在为日后铺路好了。我与吴琼交好多年,进京后反倒没了见面的机会,关系生疏了不少。可有了这笔借款,她若是对我有所感激,日后再见时,便会更加亲近了。到时候我跟着金大哥进宫或到别家赴宴时,便有她这位康王妃做引路人,即使有人要为难我,她也会护着我的。这难道不是好事?”

海礁眨了眨眼,笑道:“若是康王也因此感念我们家的善意,与我们亲近些,那就更好了。行,哥哥替你跑一回腿,必叫吴珂把银票收下——他不收也不行。这是给他妹子的,又不是给他的,收不收的,他做不了这个主!”

第1044章 六千两

海礁看着天色还早,索性也不等到明天下差了,今晚就直接往承恩侯府找吴珂去。

出门之前,他还回自个儿的屋里搜罗了一番,也添上了几张银票,一并捎带着走了。

于是吴珂见到海礁的时候,就从他手中接过了两只小匣子,一只是给他堂妹吴琼的,内有海棠的信与三千两银票,另一只是给他的,里头是海礁给的三千两。合计六千两,全都是京中最大最有名的钱庄出的票据,崭新崭新的,还散发着油墨的香气。

吴珂顿时懵了:“海师兄,你这是……”

“我听表叔公和曹爷爷、陆爷爷他们说了。”海礁一脸的轻描淡写,“你如今松口了,说愿意想法子找人借钱,不会耽误了祖宅重建的进度,也不会延误你和你妹子的婚事。我想着你在京中人生地不熟的,能找谁借钱去?你总说没脸再向周家开口,那与其你勉强自己,还不如我这个朋友伸手帮你一把呢!你也知道我家里有钱,只是平日不爱显摆罢了,但家底足够厚实。大富大贵称不上,几千两闲钱还是能拿得出来的。你先拿这些银票去使,等将来你手头宽裕了,再慢慢还我便是。别跟我算利息,咱们本来也算是亲戚,你又是我表叔公的学生,都不是外人。你若跟我外道,就是瞧不起我了。”

吴珂反应过来了,忙道:“这如何使得?!”他连周家这样的至亲,都不好意思开口借钱,更何况是海家人?!海礁说两人是亲戚,其实是指两人都与周家有亲罢了,其实彼此并不相干。就连谢老师收他为弟子,也是好心为之。吴家……尤其是他的祖父吴文安公,事实上是有愧于谢老师这个门生,还有曹老师、陆老师这两名旧属下的。他们不计前嫌,教导他读书,数年来对他关爱有加,他感激都来不及。他们还借口要开学堂,拿好不容易攒下来的积蓄找他买地,其实是为了接济他。这等恩情,他本就不知该如何回报,怎能再收海家的钱……

海礁却道:“你就当我是在借机向你示好。你如今不是从前那个落魄的吴家遗孤了。你是圣上新封的承恩伯,得回了家产,又与皇家有亲,身份尊贵、前程光明。怎的?我这个同门师兄弟还不能讨好讨好你,跟着沾点光了?这点钱于我而言不算什么,对你却能帮上大忙。你与我客气什么?难道是不想让我沾你的光么?”

吴珂连忙摆手:“怎么会呢?我……”他很想说不介意海家人跟着沾光,但又觉得这么说好像过于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其实他有什么光可让人沾的?他如今的身份说得好听,既有爵位,又是皇亲,可那都是花花架子罢了,表面看着风光,却半点不顶用。他有爵位在身,顶着外戚的身份,不可能再走科举仕途了,等成亲之后,兴许会被安排一个闲职吧。他在朝廷中说不上什么话,手下也没有人可用。虽然有许多祖父生前的门生故旧在关心着他,可他们是不会在政事上听取他意见的,只会劝他好生过日子罢了。他还有一位嫡亲的表弟,乃是当朝新君的亲兄长,身份尊贵的宗室亲王,可对方身体虚弱,从不过问外头的事,更别说是帮他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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