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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飞全家后我躺平了(553)

“伯娘的话只是在吓唬我?”金嘉树冷冷一笑,“行,那我就暂且信伯娘一回。可方才我的问题,伯娘也该回答才是。怎的这半天了,你还要顾左右而言它,就是不肯坦然告诉我,我娘到底在哪儿呢?”

金柳氏哭声顿住,手中的帕子都快被搅烂了:“我……我不是说了,是在吓唬你么?方才那些话,都当不得真。你娘当然是死在了京城,我们一家亲手埋的她……”

金嘉树笑笑:“你一会儿说我娘没死,留在宫里侍候贵人了,一会儿又说她已经死在了京城,还是你们家埋的她,这不是自相矛盾么?我娘到底是死是活?!”

金柳氏抬头想要回答,又被金嘉树打断:“伯娘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可别这会子说我娘已经死了,明儿又跑出去四处嚷嚷,说她还活着。你要是敢这么干,我就把你今天说的话全都禀告知府大人,让他追究你造谣诬蔑之罪!我姨母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诬蔑的。她不但曾立下救驾的功劳,还是太后与皇上跟前的红人。我娘是她唯一的亲人了,若她知道伯娘拿我娘的死活来开玩笑,一定不会放过你!”

金柳氏纠结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被金嘉树口中圣眷极隆的姨母权势所震慑,认怂了。

她老实告诉金嘉树:“当年我们在京城,当真没见到你娘从宫里出来!我们一直以为,她早就死在皇宫的大火里了!你爹也不敢去找她,更不敢找人打探,怕叫人知道他与吴家有关系,会被孙家上门找晦气!”

金嘉树心里有数,面上却半点异色不露:“不可能!我姨母在信中说得清楚,她亲自把我娘送到了宫门处,看着我娘出宫的。若我娘没有回到家中,那她还能去哪儿?!”他面露怀疑之色,“其实是你们害死了她吧?因为你们担心被人知道她与吴家有关系,所以见她回家,便把她害死了,借口她是急病身亡,便匆匆将她下葬,合家逃离京城。否则,你们只需要老实说没看到她回家便可,何必要撒谎,说她已经到了家,却因病去世了呢?!”

金柳氏急道:“我说的是真话!我们真没见到她!若是她真的回了家,我今儿又怎敢来找你,说她还在宫里呢?我就是因为没看到她死,才觉得她有可能还活着,至今没回来与你团聚,定是有把柄在啊!”

她都急得哭了,再一次后悔自己今天不该上门来找金嘉树的。本以为是抓到了他的把柄,没想到如今自己的把柄马上就要暴露了。

果然,金嘉树下一秒问的便是她最害怕的问题:“若你们没见到我娘,不知道她是死是活,那你们在京里埋的是谁?别跟我说那是具空棺材。三叔根本不怕知府大人去挖坟查看,不正是因为知道那坟里确实埋了人么?!”他顿了一顿,“而且一定是年纪与我娘差不多的妇人!”

金柳氏小声抽泣着,迟迟不肯回答,可金嘉树看她双眼目光闪烁,便知道她在心虚。

他坐正了身体,深吸了一口气:“伯娘不肯回答,也没什么。横竖我如今可以写信给姨母,请姨母求太后的恩典,派官兵去挖坟看看便是。地址我早就听我爹说过了。只要官兵在坟里挖到了尸体,再结合如今伯娘说的,根本没见过我娘回家的话,便可证明,兴许当年你们确实没见到我娘回去,也没埋了她,但你们一定杀了什么人,还以我娘的名义埋了她!你也好,三叔也好,全都别想逃脱杀人的重罪!”

金柳氏顿时大惊失色:“不不不!我们没杀人!她是自个儿病死的!”

这句话一说出口,金柳氏也泄了气,不再隐瞒了。她哭道:“那是我娘家亲妹子,是你继母的姐姐,恰好来京里投奔我。她原本病得极重,一直不见好,吃药也不管用,恰好就在那几日里咽了气。你爹便说,横竖京里的人也没见过我妹子,我妹子与你娘又是差不多的年纪、身段,就把我妹子当成你娘下葬,对外只说她忽然得了急病,没有被吴家送进宫。等把人埋了,我们再赶紧离京,便是孙家知道我们家曾经有人去给吴家做过事,也不打紧了……”

她当年会答应这种事,也是不得已。孙家真的太可怕了。当时吴家送进宫的几个乳母,有两人家里已经遭了殃。她可不想被连累啊!

金柳氏呜呜哭着。她不但没能抓住金嘉树的把柄,反而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了他手中。这回她回了家,要如何向丈夫儿子交代?!

她正哭得伤心,却被金嘉树再次问出的问题吓得僵住了:“伯娘的另一个妹子……不是被她夫婿活活打死了么?你们还去官府告妹夫杀人了呢!”

第458章 秘密

金嘉树看着金柳氏僵硬的表情,冷冷一笑:“你们跟胡家打了好几年的官司,最初我年纪还小,但后来渐渐开始记事了,也记得分明。你只有两个妹妹,除了我那继母,另一位是嫁进了胡家。那位妹夫胡员外曾经带着人闹到家里来,把我家的大门给打坏了。他指责你们拐走了他的妻子,却反诬他杀妻,十分气不过。可你们却找了熟悉的官差来,把他给抓走了。”那是在金家二房攀上了前任知州的心腹师爷之后了。

那位胡员外与金家二房以及柳家打了几年官司,最终被判定有罪。有许多人证能证明他确实曾多次打伤妻子。因此,哪怕没人见到尸体,也有很多人相信他是真的把妻子给打死了。

他失踪了的妻子,也就是金柳氏的妹妹柳黛娘,则被前任知州判定已被丈夫殴杀至死,连尸体也被丢进河里冲走了,尸骨无存。胡员外被判了斩监候,可他家人亲族一直在花钱为他打点,用各种理由拖延行刑。前任知州也乐得多发一笔财,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此,直至金举人离开遵化州为止,他都还被关在州衙大牢中,听说病得很重,估计等不到翻案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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