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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飞全家后我躺平了(56)

可谢文载怎么能瞒着他们呢?今日在顾青鸿将军面前,他们差点儿就失态了。当时装作若无其事,如今客人走了,他们就不能再轻轻放过谢文载了。两人都拉着老友,表示自己也可以给海西崖做慕僚。

公文他们也能写的,还比谢文载更熟悉。曹耕云表示自己对肃州城文官系统的人更了解,陆栢年认为自己可以去帮军医的忙。反正谢文载要辅佐海西崖,绝对不能把他们丢下就是了。

谢文载被磨得没办法了,苦笑着说:“我虽说要跟着表兄去卫所办事了,可家里的事也不能丢下不管。宝顺的功课还要人盯着呢。长安能教他习武,兵法律令之类的却需要我们多操点心。我不在家,难道你们要丢下孩子不管么?”

曹陆二人顿时便犹豫了。曹耕云道:“宝顺的功课我们自然会盯着,不会叫你与海兄操心。只是海兄公务上的事,若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你得开口才行。”

谢文载怎能说不?自然是点头答应了。

曹陆二人这才放过了他。陆栢年有些好奇:“文载兄,你既然愿意与海兄为幕,可是不再忌讳参与政事了?其实以你的年纪、才干,朝中又不是没有援手,只要你有心,还是可以回朝起复的。”

谢文载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回去做什么?我们远在边城,听闻孙永禄来了,还要想办法躲远些。回了京城,就要直面孙家人,那岂不是自个儿送上门找罪受?好不容易遇赦,我可不想再被流放一回了。”

曹、陆二人对视一眼,都没吭声。

倘若真能回朝起复,有了官职在身,就不是孙家人想摆弄就能摆弄的小人物了。只要谢文载不主动招惹孙阁老,孙阁老也未必会与他为难。

不过他们也能体会谢文载的心情。孙家尚在其次,关键是皇帝宠信奸臣,辜负忠心,太令人失望了。

想到这里,二人也不再啰嗦。陆栢年转开话题:“文载兄怎会忽然想到要出来做事的?可是海兄所托?”

谢文载道:“不是表兄,是我自己主动提的。我也是被海礁、海棠两个孩子点醒了。两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能想尽办法为表兄出力,海礁甚至都想上战场搏命了!我这个做长辈的,难道连孩子都不如?表兄助我良多,我总不能真的坐视他为我荒废一生吧?如今没了孙家人,我也该出来做点什么了……”

第47章 打压

天气转暖。

肃州城外的荒野仿佛在一夜之间就蒙上了一层绿衣。本来阴沉沉的天空也开始有了阳光。只是蓝天白云的好天气刚维持了没两日,便有风沙席卷而过,黄沙一时间扑天盖地而来,半天的功夫,就让整个院子都变得灰扑扑的。

马氏骂了几句老天,便换上了旧衣,拿布巾蒙了头脸,亲手拿了扫帚,带着一家子女眷仆从打扫家中上下,好将那些沙土清理干净。除去海西崖带了表弟谢文载与孙子海礁去卫所衙门上差以外,家里其他人都没闲着。就连曹耕云与陆栢年这两位客人,也都自个儿蒙了脸,拿着短帚清扫自家窗台上的尘土。

马氏隔着院子看到他二人忙活,便小声与崔婶商量着,再买人或雇人时,是不是该给两位先生也各添一个书僮侍候着?虽说他们也能使唤海家仆从,可如今海家人自个儿都不够人使唤,更何况是两位贵客呢?另外,孙子海礁成天往外跑,也该给他配个老成稳重的随从,免得他总想着要抓什么奸细。

再者,海长安夫妻身边,也需要添人手了。胡氏一边照顾儿子,一边侍候丈夫起居,实在辛苦,人都憔悴了。虽说崔婶、金果都能搭把手,却还要忙活家务。海长安与胡氏两口子都是省事的,做娘的却不好不体恤儿子媳妇。

除去要增添人手以外,马氏又想起丈夫海西崖先前提过一嘴,道是天气转暖后,夜里不需要再烧炕了,可以把三进院的西厢房收拾出来,将孙女海棠挪过去。这收拾新屋子,也要打新家具吧?

傍晚海西崖回家,马氏就跟他说起添人打家具的事。

海西崖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随口道:“家具的事你做主就好。至于买人,城里可能要乱一阵子,也不知道人伢子是否可靠。你若急着用人,就先雇几个军眷回来做活,等外头平静下来再说。”

马氏讶然:“出啥事了?额没听说城里有乱子呀?”

海西崖顿了顿:“胡人老汗王死了,死前闹出点风波来,兴许会有些胡人往大楚这边逃。瓜沙二州也有几拨移民要进城,谁知道里头渗杂了什么人?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马氏忙问:“那老汗王当真死了?”

海西崖点头:“周家先前派去西边的商队回来了。先前因肃州战事,他们滞留在半路上,后来听闻老汗王病重,召集了亲族大将前往王帐,就特意留下来打听了几日消息。等有了准信儿,他们才起程回来的。昨儿傍晚进的城,连夜就把消息报到周三将军那儿去了。”

马氏念了句佛:“可算等到他咽气咧。这人也未免太能活了些。”她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也不在乎买人的事不顺利了。买不了人,雇人也是一样的。关键是老汗王死了,肃州就能太平好几年!

就在海西崖夫妻私下说话的同时,海礁也把妹妹海棠叫进了东厢房,将胡人老汗王的死讯告诉了她。

海礁道:“商队那边说了确切的日子,竟然是在沙尘暴之前五天!商队在路上遇上了沙尘暴,才会拖到昨日方回到肃州。我听说消息的时候,还当听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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