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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飞全家后我躺平了(777)

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跟丈夫和离,因为她丢不起这个人!

姚家起初十分反对她和离,毕竟说起来不大好听,但同时也十分气恼女婿与人私通,闹出这么大的丑事,丢了姚家的脸。但不久后,涂荣把姚家父子找了过去,告诉他们,阚金宝之所以会去茶店捉奸,收到的口信其实就是姚氏派人送的。姚氏的目的只是为了揭穿丑事,让丈夫与情妇丢个大脸,但心里还盼着丈夫能收心回家。她没事先打听清楚阚金宝的性情,才自以为能得计,谁料阚金宝竟如此冲动,若不是同行的人里有高手,及时阻止他行凶,只怕阚金宝之妻与姚氏的丈夫都要性命不保,连茶店里的伙计也要赔上性命。

姚家父子自知理亏,向涂荣承诺,绝不会再为女婿撑腰,回到家中又听姚氏说起,阚金宝之妻曾两度说漏嘴,说情夫其实不止与她私通,私底下还有好几个相好,都是边将妻妾,一旦闹出来,得罪的人就太多了。姚家分明是受害者,凭什么被女婿卷进这等丑闻中呢?

姚家父子再也不反对姚氏与丈夫和离了,还打点官府,把和离手续给迅速办妥了,生怕多等一天,便要被前女婿缠上来。而“王郎”本来还在家中养伤,一心盼着岳家能替自己出头的,结果眨眼的功夫,老婆没了,孩子也被她带回了娘家,自己的五品武职虽未被贬,上头却很快下达了调令,要将他调往一处偏远的边疆卫所。最可怕的是,那卫所的指挥使,正是自己其中一个相好的丈夫。

他连忙去联系那相好,却未能见到人,只打听得她病倒后,被送回了娘家,旋即娘家人又将她送到山里的庄子中休养去了,连着身边的心腹侍女也一并被送离,儿女都被送到咸阳的亲戚家中小住了,他想打听点内情都找不到人,只能惶惶然返回家中,猜测着自己与这个相好的奸情是否已经败露,自己到了新卫所后,是否会遭受相好前夫的报复?

听说那人是出了名的坏脾气,眼里不揉沙子的。

更糟糕的是,他若真要前往那处卫所,沿途路经的好几处卫所,都是其他相好的丈夫驻守之地。他能不能活着走到地方,还是未知之数呢!

涂金宝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阚金宝,后者还有些不满意:“这算什么?他居然还是个五品?!”若不能听见奸夫受苦丢命的消息,他心里的怒气始终不能平息。

不过,奸夫要被调去偏远边城,不可能再跟从前的老相好们在一起了,阚金宝总算下了决心,要将妻子休弃。今天,休书已被送到了阚家。自有阚家的老相识盯着阚金宝的前妻收拾行李,好确保她只带走自己的衣裳铺盖,却无法带走本该属于阚家的任何财物。

等到阚金宝从牢里出来,预备前往高台所,他还得将长安的房子与家中所有家具物品处理妥当,只带着换洗衣裳与细软,单人独骑上路。

年关将至,可徙令却不等人。这个冬天,他怕是要孤身走上前往高台所的漫长旅途了。

第646章 劝说

涂金宝为阚金宝打抱不平:“都快过年了,就算晚两个月再出发,又能如何?!为何偏偏要阚哥赶在这时候赶路?!”

他觉得自己的父亲有些不近人情了,然而无论他怎么在父亲面前打滚求情,父亲都不肯松口,还说这种事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做主的,军令大如山,上头命令下来了,所有人都要遵令行事,叫儿子不要再胡搅蛮缠。

涂金宝很想再闹,可身边的亲兵却提醒了他:“少爷再闹下去,惹恼了将军,万一将军迁怒阚金宝怎么办?阚金宝已注定要冒着风雪严寒赶路,可到了高台所后,能不能再往上升,却还要都司点头呢!”

涂金宝因此心存忌惮,不敢再乱来,但心里却憋屈得不行,暗暗打着主意,想要陪阚金宝一道走,好歹路上也有人与阚哥做伴,彼此有个照应,不叫阚哥路上过得那般凄凉。

海礁听了,挑起一边眉毛,心中冷笑。

阚金宝差点儿劈了涂荣的儿子,还伤了他的亲兵,涂荣怎么可能毫无反应?真当他是泥捏的不成?阚家的人脉拼命想办法,把人安排去了高台所,涂金宝又在那里上窜下跳的,涂荣碍于儿子,不想闹大,没有做任何动作,但他也不是没有报复的方法。这赴任的时间限制,就是他对阚金宝的惩罚了。

从长安到甘州,两千里路,沿途多有荒漠黄沙,不知有多少马盗沙匪野兽毒虫出没。如今是三九严寒的天气,阚金宝要冒着风雪赶路,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头。可一旦他路上耽误了,未能在规定时间能抵达高台所,等待他的绝对不会是好果子。就算高台所的指挥使是他父母旧交,军法也摆在那里呢,不是哪个人随便想徇私就能徇私的。

若他连同行的旅伴都没有,那这一路就走得更艰难了。

涂荣为了调查马老夫人的罪证,曾亲自前往凉州调查,路上想必已经吃过苦头了。高台所比凉州距离长安更远,阚金宝若要孤身上路,期间要经受的苦难可想而知。涂荣对此既然心里有数,又怎么可能让长子去受这个罪?别看涂金宝如今口口声声说要陪着阚金宝赶路,真到出发的时候,涂荣肯定要想法子把儿子扣住的。

这么想着,海礁便对涂金宝道:“你悠着些吧,大过年的,你要丢下你父亲,跟着外人跑?你觉得你父亲心里会不恼?以阚百户如今的处境,涂同知动动手指头就能压得他不能翻身,你就不能消停些,让阚百户过得轻松些么?他身后有亲友长辈关照,只要顺利抵达高台所,寻机会立点功劳,不过三两年功夫,又能回甘州城去了。到时候他再重新收拢家业,再娶个贤惠妻子,照样有好日子过。你何必非要让他得罪顶头上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给他穿小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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