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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飞全家后我躺平了(8)

“这姓孙的商人若要为孙永禄做奸细,就不该公然声称自己与孙永禄关系亲近,还日日围在孙永禄身边,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得孙永禄信重。若真如他所说,瓜州移民中有胡人安插的奸细,他就不怕这奸细将他的消息传回胡人耳中?那将来他要如何替孙永禄打探敌情呢?怕不是刚到胡人的地界,就要立刻被抓起来了?!”

由此可见,这人根本不是为助孙永禄立功而来,那么,他又有什么图谋呢?

如今肃州城外大批移民滞留,已经影响到了城中军民的生活。若是闹大了,孙阁老这位主张放弃关外大片领土,集中兵力护卫重点城池的始作俑者绝对讨不了好。倘若连安置移民的事也出了差错,还是他孙家人导致的,由此引起的风波,恐怕就不是能随随便便平息的了。

孙永禄再蠢,他身边总有幕僚能想到这一点。那他又为何执意听信那商人的话,每天守在城门口抓奸细呢?那商人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曹耕云立刻就想到:“难不成是朝中其他人在给孙阁老挖坑?从孙永禄这个蠢人身上下手,总比对付孙家其他人容易。”

陆栢年皱眉:“只是为了争权夺利,便任由沙州百姓受苦,这背后主使之人,也不是什么仁厚君子。”

谢文载无奈地看了两位老友一眼:“你们怎么只想到京里的高官身上了?就没觉得……这可能不是咱们大楚的人在捣鬼?”

曹陆二人惊讶地看着他。

谢文载冷笑:“肃州每日城门大开,无数人畜车马堵在路上,万一有敌袭怎么办?守军是狠下心不顾百姓生死,强行关门,还是任由城门大开,百姓与敌骑一同入城?”

曹耕云忙道:“敌袭?不可能的吧?若有敌情,关城那边定会示警!”

谢文载挑了挑眉:“可如今守在关城的……是孙永禄啊!”

曹陆二人都沉默了。

大家都在边关待了这么多年,与边军又不缺书信往来,对于那孙阁老的族侄孙永禄是什么货色,心里都有数。

他还不至于如此无能吧?

陆栢年严肃地问:“谢兄觉得孙永禄连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到么?”

谢文载也严肃地说:“只要那姓孙的商人当真心怀鬼胎,就算他能办得到,也一定会让他办不到!”

陆栢年顿时不说话了。

第7章 海棠决定支楞起来(已修)

大家都在边关待了这么多年,对于那孙阁老的族侄孙永禄是什么货色,心里都有数。

这人其实不算是个蠢人,但若论领兵打仗的本事,他是真没什么天赋,还有些贪生怕死。每每遇到要冒风险的事,他都会明哲保身。而那些不需要承担风险的功劳,他总是十分积极地争取。

因此,每次大战有机会立军功的时候,他都会缩回去。等战事结束后,别的将军们因战功而受嘉奖时,他又跳出来阴阳怪气了,仿佛是别人故意妨碍他,才害得他寸功未立似的。事实上,他从来没有真正独立带兵打过一场仗。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孙阁老说的,孙阁老竟然真的相信他在边关多年来一事无成,都是镇国公府打压算计的缘故。

当然,也有可能是孙家实在没别的人才了。孙家本是暴发,出了一个孙阁老,家族中人便都以他为榜样,一心走文官路子,唯有孙永禄熟读兵法,武艺骑射都过得去,看起来象是个武将苗子。若是孙永禄不可用,孙阁老也找不到可以替代他的人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用他。

而孙永禄能获得皇帝的委任,怎么也有点表面上的本事,能唬一唬外人。只要不是让他独力指挥一场战斗,光是守守关隘,发发警报,应该是没问题的。他不懂,身边的人也会提醒他。

曹陆二人还觉得,孙永禄目前就盼着能立个大功劳了。虽然守关示警的功劳有限,但总比没有强。他若是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到,干脆早日滚回京城去吧,还做什么大将军?

但如果说,有胡人奸细特地算计他,取得他的信任后,就利用这层关系给肃州卫设套,那他还真有可能会上当。他一门心思要跟指挥使周三将军斗,未必辨得出阴谋。从他如今对那姓孙的商人言听计从的表现看,只怕早已入了别人的套了。

曹耕云想了想:“周三将军他们用计激得孙永禄离开肃州城,刘恪仁说那商人还在城里,替他盯着抓奸细的事儿。咱们明儿进了城,就赶紧去找老顾他们提醒一声。只要他们把那商人盯紧了,再叫关城那头警醒些,就不怕孙永禄会出什么差错。”

陆栢年也点头:“既然孙永禄走了,那滞留在城外的瓜州移民,也该尽快放进城中,登记造册了。只要没人堵在城门口,你担心的事自然不会发生。”

谢文载叹道:“希望如此。但那商人既然留在了肃州城,又岂会坐视自己的算计落空?还不知道他会如何哄骗孙永禄呢!倘若边军盯得够紧,兴许还能揪出真正的奸细来。”

三人随即便开始商量起明日进城后的计划,见了熟悉的边军将领,又该如何说服他们相信自己的推测,如此这般,直商量到深夜,方才各自安歇。

而海棠就睡在自己的马车里,从头听到尾,一字一句全都没漏下。

她想起了便宜小哥哥海礁重生后透露的信息,只觉得自己倒霉透顶。

谢表叔公真不愧是海家公认最聪明的人,他的推测真的再准确不过了。确实有敌袭,肃州城也确实被敌军攻破了。虽然不知道这城具体是怎么破的,但有了谢表叔公的推断,海棠也大概能猜到会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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