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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飞全家后我躺平了(839)

他还年轻,未来前途似锦。只要他活得够久,爬得够高,将来有的是机会去报上辈子的仇。他怎么可能在未实现自己的目标之前,就轻易毁了自己的未来呢?上辈子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犯这样的错,更何况是如今的他?

再多的不舍,也拦不住即将远行的人的步伐。海长安与海礁很快就整装待发,预备出门了。

海西崖与马氏互相扶持着把孩子们送出了大门,瞧见胡氏又开始掩面哭泣,马氏也不由自主地再度红了眼。

当海长安叹息着又开始哄媳妇的时候,海棠眼尖地发现街道对面停了一辆马车,车檐下挂着“庄”字灯笼,便猜测是庄敏仪来送兄长了。

她轻轻拉了拉海礁的袖角,示意他看向对面:“庄姐姐来了,哥哥去跟她道一声别吧。”

海礁看着“庄”灯笼,略一怔忡,便迅速跑向了那辆马车,随后车窗帘子被掀起了一角,隐隐约约露出了庄敏仪那张素白的小脸,面上满是不舍的忧色。海礁站在马车窗边,与庄敏仪面对面地低声交谈着。而海家这头,马氏已经停下了眼泪,正关注地盯着街对面的小儿女,小声问丈夫:“你说这两孩子在说些什么呢?额们要不要靠近点,这儿啥都听不见。”

海西崖一脸无奈:“娘子,这种事你就别好奇了。给孩子们留点体面。”

海棠暗暗忍住笑意,扭开了脸。

她忽然发现自己身边不知几时多了个人,顿时吃了一惊:“金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金嘉树冲她笑了笑:“我听到外头的动静,就出来了。海哥要出远门,我怎能不来送他一程?”

他态度自然地转身去向海西崖与马氏请安问好,又对海长安说了些祝他旅途顺利的话,甚至还有闲心安慰小石头两句,方才回到海棠身边来。

他看着街道对面的海礁与庄敏仪,压低声音问海棠:“海哥与庄小姐的婚事什么时候办呢?我原以为海哥进京前就会先成亲的。”

海棠也小声回答:“庄爷爷和庄伯父都有些舍不得庄姐姐,因此迟迟不肯跟我爷爷阿奶商量他俩的婚期。不过庄爷爷明年也要六年任满了,肯定要返京述职的。到时候我们两家在京城再会,便可以给哥哥与庄姐姐办婚事了。我阿奶特地给了哥哥一笔银子,就是让他在京城置办宅子用的。若是我哥哥能顺利考得武进士,又得授京城武官的职位,便可以风风光光地迎娶庄姐姐了。”

当然,就算海礁会试落榜了,这门婚事还是要继续办的,就是海礁在未来岳家面前底气差些罢了。

庄士同年纪大了,已有致仕之意,只是考虑到吴门故生如今人手不足,死对头孙家还依然在朝中得势,他多半不会这么快就退休。等他返京述职了,那些故交老友、同窗同年们自然会劝他,起码要再做一任京官,亲眼看着孙家倒台,才好去考虑养老呢。

若是庄家从此留在京城,那海礁想要在未来岳家面前挺直腰杆,怎么也得再努力一些,争取更高的官职、更好的前程,才有底气说,他一定会让庄敏仪过上好日子呀!

第699章 安慰

不管有多少的不舍,离别的时候还是到了。

天刚亮的时候,长安城门开了。海长安与海礁都要赶到城门口处与大部队会合,只能与亲友作最后的告别,便与随从崔大壮、崔小刀父子一道,急急上马疾驰而去。

这时候天色还很早,并不是适合去别人家作客的时间,所以,庄敏仪送走了海礁后,只是下车向海家的几位长辈行过礼请过安,便又上车离开。

海家人回到了家中,海棠也在家门口与跟金嘉树告别。金嘉树道:“海奶奶好象很难过的样子,只怕一时半会儿心情无法平静下来,心里舍不得海哥。海妹妹多陪陪她老人家,说些宽慰的话吧。晚些时候我也会过来拜访的,哪怕只能陪海奶奶聊聊家常,也好过让她一个人待着,胡思乱想。”

这话听着就是一番好意。海棠忙道:“要是金大哥方便的话,我们家随时欢迎你来。”

金嘉树抿嘴微微笑了一下,便告辞回家去了。

晌午过后,他果然到海家来看望马氏了。虽说他这个上门拜访的时间不大合礼数,但海金两家素来相熟,金嘉树想什么时候到海家来玩耍,海礁想什么时候去金家访友,从来都不需要挑时间,两家人都已习惯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金嘉树只在正院跟坐在西厢书房里的海棠远远点头示意,打了个招呼,便直接往上房去了。他陪马氏聊天,多是些家常,但也会说起自己当年从直隶遵化州前往长安这一路走过的地方,以此推测海礁进京会走哪条路,路上会遇到什么景色,当地有些什么特产或吃食,到某个地点大概要花几天的时间,等等。

马氏本来有些没精打采的,只是勉强跟喜欢的邻居小辈聊家常罢了,但金嘉树引起的话题却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不但开始跟着猜想义子与孙子这一路的行程,还回忆起了三十多年前自己从直隶永平府出发,返回娘家所在的长安时,那一路两千多里的见闻。

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可当年的记忆,似乎还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中呢。就连当时她在路边小店里吃过的一碗面,她都还记得那种美味;还有某天傍晚时在驿站门前看到的晚霞,半点都不比她在边城时见过的差,那种美丽她至今还牢记于心。

金嘉树见马氏来了谈兴,便顺着她的口风,打听起了她三十多年前的旅行见闻,聊着聊着,连直隶永平府的风土人情,也被他拉入了话题。马氏与他聊得兴起,晚饭的时候,胃口竟然比预期的还要好,夜里她还有兴致拉着丈夫聊当年,睡也睡得很香,半点不曾为了儿孙们的远行而感到沮丧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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