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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丝花女配(快穿)(801)

作者: 竹里人家 阅读记录

这话当然不能直接跟阮母说,她狡辩着,“妈,你就说这钱我一个月后还给孟家,有没有问题,总不还要收我利息吧?”

“那当然不行。”听说过退聘礼嫁妆还得还利息的,至少田秀芳没听说过,再者说了,一个月,能有多少利息,她担心的倒不是钱,若是担心若亏了钱,女儿没钱退不了亲,挣钱是小事,女儿的婚事才是大事。

“你看,这不就是了,不过借用一下,等我赚到钱了,多还点都不是问题。”

阮柔说得洒脱,可田秀芳依旧不放心,“现在用了,要是之后还不上呢。”

“不会的,大不了去借,这门婚事,我不想它成,它就成不了。”阮柔笃定道。

坚定的语气和神态,让阮母微微动摇,她不由得有些诧异,在此之前,女儿一直坚定这门婚事,甚至于认为是对全家都有好事的大喜事,缘何突然改了主意。

她问,“卉卉,是不是那孟家有什么不妥当?”

阮柔心知阮母的性子,不透露点消息,怕是晚上睡觉都不安心,想了想,她问阮母,“媒人说过孟伟前头那任妻子吗?”

“说过啊,不是说成分不好下放了,为了不连累孩子,两人才离婚,也是可惜了。”阮母是个心软的性子,饶是对方是自己女儿订婚对方的前妻,依旧说不出对方一句不好,反而为她可惜。

“所以,孟伟和他前妻子,实际还是有感情的。”阮柔说。

阮母没吭声,她只认离没离婚,至于感情什么的,日后再培养也不是不可以,她反对这门婚事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对方有两个孩子,女儿一嫁过去就要做人后妈,实在辛苦艰难,若孟伟没有孩子,她或许会同意这门婚事。

“我说这个不是为旁的,而是我听说,孟伟当年跟妻子感情深厚,在其妻子诞育第二个孩子时难产大出血,孟伟伤心之下,直接去做了结扎。”

“结扎?”田秀芳瞪大了眼睛,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跟未婚的女儿谈论这个话题是否合适,而是被女儿扔出的重磅消息砸晕了脑袋,气得脸色涨红,想要怒骂,可一向老实的性子压根说不出多少骂人的话,只不断重复着,“怎么能这样做?”“孟家也太过分了!”“这是骗婚!”之类的话。

阮柔深知,时下人们对男子结扎的接受度很低,即便在几十年后的现代社会,依旧是以女子避孕为主,哪怕男子结扎其实很轻易就可以去医院取消,也依旧少有男人愿意去做的,好似结扎是多丢脸、伤男子尊严的事,更别提现在了。

当然,孟伟去结扎的消息并没广泛流传,只有极亲近的人才知晓一二,这也是原主为何会被蒙骗那么多年的原因。

不过现在也正因着这份错误的认知,阮母坚定认为孟伟结扎就是不行了,只听她恶狠狠咬着牙,用难得凶恶的语气道,“这门婚事必须要退!”

阮柔忍笑,问她,“妈,那你现在还觉得我暂时借用孟伟的钱过分吗?”

田秀芳纠结,没赞同也没否定,而是道,“你想做就去做吧,要是明天卖不出去,咱们就别**了。”

或许是长久困苦没有希望的生活太久了,阮柔发现,阮母想事情总是往悲观的角度去想,不过没关系,等她一点点成功,摆在跟前,阮母自然会慢慢改变。

母女俩说着话,刚收拾完灶房,门外,就想起了木门的嘎吱声,不出意外,应当是阮父回来了,毕竟阮家也没什么交好的人家,至于阮小妹,还要更晚些,才能从镇上的学校走回来。

第413章 果不其然,正是阮父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了。 阮……

果不其然,正是阮父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了。

阮父有着这年代最普通的农家汉子形象,个字高高瘦瘦,仿佛一跟瘦竹竿,皮肤黝黑,面上不带表情时看着有些凶,可等阮柔出来迎她,对上妻女,那面向瞧着就有些憨厚。

“卉卉。”

“爸,你回来了,累了吧,来尝尝我刚做的鸡蛋糕。”

阮父性子老实巴交,吃惯了苦,却没吃过什么好东西,闻言,看向女儿手中端着的东西,没敢伸手,好奇问,“这是什么?”

“鸡蛋糕,是用鸡蛋和面粉做的。”

“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一听是鸡蛋做的,阮父心疼东西,顿时失了兴趣。

“别啊,爸,这是我准备做了去摆摊卖的,妈刚才说味道不错,你也帮我尝尝,看好不好吃。”阮柔算是看出来这夫妻俩的性子了,简直一脉相承的老实。

阮父一听,这才伸手,他的手并不脏,回来路上去池塘边洗了手,此时伸手捏住一个小蛋糕,只觉蓬松柔软,他都害怕不小心捏碎了。

小心翼翼放入口中,不舍得一口吃掉,而是一点点抿着,品尝其中的甜腻与蛋香,明明不到巴掌大小的小蛋糕,阮父愣是吃了许久。

“爸,味道怎么样,你说我去摆摊能挣钱不?”阮柔眼巴巴问。

阮父免不了回味一番刚才的味道,笃定道,“好吃,一定可以挣钱的。”

听见回答,阮柔心想,阮父倒是比阮母稍好一点,没那么多顾虑,不过,也可能纯粹为了安慰女儿。

不过阮柔暂时没管那么多,对着自家人她也不客气,直接问阮父,“爸,明天去摆摊还缺一个炉子和一辆板车,你看有没有地方能借用或者买到的。”

一听买,阮父就犯了愁,家里可没钱,他瞅瞅一旁的妻子,试图问下她的意见。

田秀芳刚被刺激了一番,此时也没畏缩的情绪,反而抱着股一定要好好干的心气儿,回屋掏出家中全部的存款,一共二十三块五,没有大团结,都是一块、一毛的毛票子,被平平整整地铺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