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王爷遇险,软萌王妃杀红了眼(117)
两人微微一怔。
“可…可是我们确实是已经…”
项知乐手上的力度大了些,打断了她们的话。
“如果那个男人知道事情并非在你们自愿的情况下嫌你们丢脸,还要对你们斩尽杀绝,那他对你们的感情,可见一斑,你又何必在意在他的眼里你们脏不脏?世人的眼光如何,又何须在意?过日子的是跟自己的丈夫过,又不是跟世人一起过。”
这些话,是上一世被她在敌军营帐救出的军妓芸娘与她说的。
当初一帐的军妓被她救出后,其他军妓性子烈的已经自尽了,没有自尽的,眼里早已没了光,心中早已没了廉耻,只想尽快回到家乡,从事这种皮肉本行。
芸娘跟所有人都不一样,她的眼里还带着光。
“有人在家乡等我回去。”
这种光,她太熟悉了…
这分明就是对倾慕的人才有的亮光。
她忍不住声音粗嘎的问了一句。
“你已经脏了,脏了,还能有爱人的资格吗?”
“他不会在意的,我们的相爱有着许多的阻碍,而这些阻碍,偏偏又是我们无力抗衡。”芸娘漂亮的双眼看向北方,满眼深情,“北齐动乱,你知道吗?我与他在一起时,完璧之身早已被贼人强取了去,是他,用他的包容与爱,洗去了我的仇恨,温柔了我整段岁月。”
项知乐当时就震惊了。
她的原话是:
真正的爱,是超越肉体的欢愉,两颗贴合在一起的心只有彼此,纯粹而又美好,只争朝夕,不负韶华。
脏与不脏的界限,不过是一群世俗人用来捆绑女子的枷锁罢了,女子被男子强迫后就是脏了,难道那些碰了女子的男子就不脏了?
这又是什么道理?
我从来不会在意这些世俗言论,更不会因为这样的言论,把深爱自己的人拒之于千里之外。
第112章 暖床
就这样一番超脱项知乐认知的话,让项知乐心中某处筑起高墙轰然坍塌。
她忍不住问道:“不在意…是他亲自开口告诉你的?”
芸娘漂亮的眼睛对上她那双冷漠情绪出现了裂痕的狐眼,疑惑的看向她。
“你又不是他,又怎知他会在意?最直白的方法,难道不是跟他直接讲明白吗?”
“讲明你如今的情况,讲出跟你在一起的后果;若他在意,那分开就分开了;若是他不在意,你还要执意分开,那对他来讲公平吗?每个人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力,明明两情相悦,为何非要因为别人的过错搭上自己的幸福?”
“若是你觉得配不上他,难道要做的不是应该要对他更好,好好的弥补过去错失的一切吗?”这样简单的一番话,让当时的项知乐醍醐灌顶。
是啊,脏,从来只是她自己的认为。
她从未问过言君诺,他到底在不在意。
她的醒悟,也是源于她的“脏”。
从他发了狂那般亲自动手屠尽勾栏院将她救出后,他给了她这辈子从未有过的温和与耐心,那段短暂的时光温暖而又美好。
直到寻死不成,知道了他因为她失去了理智将把柄都暴露给言北祁以后。
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自己的心早已不受控制的牵在了他的身上。
然而,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脏了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接受他?
一句哽在喉间的“心悦”,因为她“脏”了,早已没了亲自对他说出口的机会…
再次遇到芸娘。
已经是八个月后。
芸娘求到了她的帐前。
眼里的光全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跟她一样的冷寂。
她说。
“将军,您需要刀子吗?”
她说。
“他战死了,死在大凰军队的手里。”
她说。
“您要反了大凰,我要报仇,您让我追随您,可好?”
在某种遭遇来讲,她们又何其的相似。
…
思绪回笼。
两人还在思考她话里的意思。
项知乐不愿与她们再沟通这样沉重的话题,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她们的衣裳,转移了话锋。
“我看你们的衣着不算穷苦,是从商的?”
两名中年妇人对视了一眼,发髻稍微整齐一点的中年妇女才点头小声开口道:“不瞒军爷,其实我们是一对亲姐妹,我是姐姐,名唤金玉,我妹妹叫金花…”
听着两人娓娓道来的故事,项知乐忍不住皱了皱眉。
“二女事一夫?”
两人点头。
“当初怪自己不懂事,听信了这人的花言巧语,说一辈子都会对我们好。我们也傻傻的以为只要我们能挣钱,男人就离不开我们…”
事实上,确实也是这样,姐妹二人为了能过上好日子,把自己当成了男人一样,为男人拼下了一份颇为丰厚的家底。
而那个男人还要依仗她们为他打理生意,只敢在外面胡作非为,从不敢把外面的莺莺燕燕往家里带,没想到这次带他外出谈生意,却碰上了乱军的出现…
面前的少年那张脸越看越耐看,两人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咬牙开口道:“军爷,要不,让我们两人跟在您的身边吧,别的不敢说,我们这些年从商,也积累了不少人脉,若是您想从商,我们也可以助您;如果您不喜欢这些黄白之物,喜欢退隐在乡间,我们也可以帮您织织布,耕耕田,若是…若是天冷了,我们…我们还可以给您暖个床。”
!!!
项知乐懵了。
她也就感同身受的想安慰一下她们,并不需要暖床啊。
“军爷,您不必太惊讶,我们的产业在北岭,等此事间了,您跟我们回家一趟,府中的一切尽数给您,您想怎样处置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