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王爷遇险,软萌王妃杀红了眼(302)
她就没见过心眼这么偏的“家人”,明明那个项大公子跟王妃才是亲兄妹,但是她的感觉却是:那个项府二小姐比王妃更像项大公子的亲妹妹。
…
养心殿中。
言北祁威严的坐在御书案后。
言君诺、孟修分别站在御书案前,成对立站位。
项羲顶着半张肿胀的老脸跟脸肿得像猪头似的项赟一同跪在了言北祁面前,哭得老泪纵横。
“皇上,臣要状告摄政王妃仗势欺辱母家,殴打父兄,捅伤继母,害得继妹卧病在床…”
听着项羲字字泣血的列出了项知乐的一条条“罪状”,言北祁当即把手往桌案上一拍,怒容满面。
“皇叔,对于项爱卿所言,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项氏如此跋扈,既是摄政王妃,做不到百姓表率,怎堪为摄政王妃?怎堪为超一品诰命夫人?”
面对言北祁的怒意。
言君诺负手而立,语气不缓不急。
“皇上,请息怒。”
轻飘飘的“请息怒”三字落在言北祁耳中,无疑就是火上浇油。
先不说“请”是“请”得多没边,连“息怒”二字语气中的敷衍,也是显而易见。
然而,面对比自己气场还强大的皇叔,言北祁纵是龙威再甚也使不出半分。
隐在袖中的双手微微紧了紧,言北祁后槽牙咬紧又放松,咬紧又放松,如是调整了几次呼吸,他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下来了些。
“此事一出,朕本想直接交由京畿府衙处理,奈何项氏身份特殊,皇叔执掌大凰刑罚,想必深知大凰对‘孝’字一道极为看重。”
“如今项氏殴打父兄、伤害母妹一事,还请皇叔务必当着孟老的面给朕、给项府一个交代。”
交代?
言君诺凤眸微微一眯,嘴角扬起一抹清浅的笑意。
“既然皇上说到‘孝’字一道,那本王心中也有疑惑,还望皇上与孟老解答一二。”
言北祁的脸色当场难看了起来。
而被言君诺突然点到名的孟修则是神色一凛,立刻谦恭的对言君诺拱手行了一礼。
“王爷请问。”
言君诺对他微微颔首。
“常言道,父慈方能子孝,兄友才可弟恭,夫义则妻顺;若父不慈,子何以孝?兄不友,弟何以恭?夫不义,妻何以顺?”
孟修脱口而出。
“是以父不慈则子不孝,兄不友则弟不恭,夫不义则妻不顺。”
言君诺继续开口道:“项羲宠妾灭妻,重男轻女,可为慈父,义夫之举?”
孟修摇头。
“不为。”
言君诺微微颔首,又开口问道:“项赟偏爱继妹,为难嫡妹,可堪为血浓于水之亲兄?”
孟修摇头。
“不堪。”
言君诺每问一个问题,得到的都是孟修否定的答案。
在一旁的项羲急了。
孟修是谁?
他是大凰的三朝元老。
往日为人刚正,不屑于拉帮结派,说出的话,连皇上都要要采纳三分。
如果再让言君诺这样问下去,恐怕不用言君诺自己开口,孟修就要跟皇上上奏要从轻处理项知乐了。
这么一想,他也顾不上犯不犯上,立刻挺直腰板,出言打断道:“皇上,王爷他这是在故意转移话题。”
同样被捅了一刀,为何项知乐可以令皇上下旨让项府不得上门找她;而他们就不能以此求皇上把那道圣旨收回?
他们不甘心。
项知乐把项府搅得天翻地覆,把他们伤成这样,死了也不为过。
他们绝不允许项知乐这么容易就脱身了。
心中不甘愈发浓烈,项羲咬牙,把头重重磕在了地上。
“皇上,求皇上明察,摄政王这是有意偏袒项知乐那个逆女啊。”
故意转移话题?
偏袒?
言君诺眉梢微微一挑,似乎对项羲的说法很不认同。
他有做得那么不着痕迹吗?
只让人看出这是偏袒?
他这叫肆无忌惮的维护。
上首的言北祁微微敛眉看了项羲一眼,并没有表态。
项羲咬牙,正要开口,言君诺的注意力一下子从孟修身上转到了他的身上,凉薄的开口道:“既然项大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本王就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有半分在理,不必王妃给你项府交代,本王自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眼看言君诺无论如何都不打算把项知乐推出去,项羲满脸难以置信。
“王爷,你这是执意要纵容那逆女行凶了?”
言君诺冷哼一声。
“项大人请注意措辞。”
“本王的王妃只是为自己讨回公道,并未行凶,此乃其一;其二,项氏知乐既是本王的王妃,一无触犯七出,二无违背妻纲,本王是她的夫,是她的天,便有这个义务护着她;若是连本王都不为她撑腰,难道还指望你这个不慈之父能给她半分怜悯?”
言君诺一番话下来,项羲更是怒火中烧。
“王爷的偏袒如此明目张胆,下官便是占了理也得不到公道。”
跟他谈公道?
言君诺俯首凑到项羲耳边轻蔑一笑。
“那也要看看你们这两个为父为兄的‘血亲’,给过本王的王妃哪门子的公道了?”
说完,他直起腰身,负手居高临下的看着项羲父子,字字铿锵。
“你口口声声说本王王妃有意折辱母家,本王姑且问你,作为母家,你项府除了打着本王王妃的名号到处占便宜、到处抹黑本王王妃的名声,可有尽过半点作为母家该有的义务?”
“女儿出嫁,又有哪个母家是公然扣下夫家的聘礼,连带嫁妆也不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