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王爷遇险,软萌王妃杀红了眼(649)
连带把所有人的视线以及去路都模糊了。
“罢了,先回城。”
直至下令的那一刻,皇甫景的气息,依然还未调整过来。
援兵的到来,不仅给皇甫景一行人带来了生的希望,还带来了粮食、药草与军医。
屋外狂风暴雨依然大作。
屋里有了食物,有了包扎伤口的解毒药草,狂风暴雨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安顿好了受伤的将士以及安排好了放哨的士兵后,皇甫景甚至还来不及顾上自己半分,就亲自把为首领兵,戴着面具的两人引到了自己的屋中。
言君诺与背着弓的沈墨池同时取下了面具。
皇甫景看到沈墨池时,眼底很明显闪过一丝诧异,然而这一份诧异,看向言君诺的时候,直接变成了复杂的情绪。
这种情绪,是看到熟人之时的狂喜,也有掺杂了丢了脸却不得不面对现实的尴尬。
好一会,他才若无其事的拍了拍君诺的肩膀。
“好小子,为兄果然没有看错人。”
为兄?
言君诺眉梢微蹙,还未来得及开口,沈墨池看向他脸上那个尚未愈合的伤口就先开口了。
“果然是‘血莲’。”
“什么?”皇甫景转头看向沈墨池,心中警惕并没有因为他是言君诺带过来的而放松几分。
知道皇甫景对自己并不信任,沈墨池没有做过多的解释,而是直接开口道,“你脸上的伤口从边缘看来有一些时日了,却一直愈合不了,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
不止你脸上的伤口,估计你军中受伤的士兵伤口亦是如此吧。”
皇甫景看了一眼言君诺,言君诺平静的对他颔首道,“平南王暂时可信。”
沈墨池神色微变,但碍于皇甫景在,他还是忍了下来。
“早听闻先平南王妃深谙毒术医理,莫非平南王也得先令堂真传?”皇甫景拱手相问。
虽说先平南王沈晏殊与皇甫景多次对阵,然而两人亦是真刀实枪的肉搏,不曾像西夏这样卑鄙的用毒。
尽管如今不知道沈墨池前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既然言君诺说他暂时可信,那他就姑且信他一次。
“碰巧遇到过这种情况,遣人研制过这种解药。”沈墨池轻嗤一声,“不过考虑到之前皇甫军与我黑甲军为互相敌对一方,本王不能保证所有解药皆是安全,因此,用药与否,全看皇甫将军的决定了,本王不会勉强。”
闻言,皇甫景立刻看向言君诺。
言君诺同样用深邃的目光回看皇甫景,似乎要向他传达某种信息。
皇甫景意会,后槽牙一咬,颇有一种豁出去的气势。
对沈墨池拱手。
“既然平南王不辞辛劳来这一趟,皇甫景焉有怀疑平南王用心之理?只是,军中伤员太多,一时之间,解药可能没法大量制作,若是可以,还望平南王爷对军中医师不吝赐教,让他们制出小部分解药,景,愿意成为第一个用药的人。”
第601章 雏鸟总要长大
好在,沈墨池也没有刻意对皇甫景发难。
看了一眼言君诺,重新戴上了面具,让皇甫景遣人为他带路去了军医那头。
屋里一下子只剩言君诺跟皇甫景。
“还打算为源城那位卖命?”言君诺没有任何弯弯绕绕,直截了当的问皇甫景。
“算不上卖命。”沈墨池离开后,皇甫景的精气神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无力的跌坐在摇摇欲坠的太师椅上。
太师椅当场“嘎吱”惨叫了一声。
言君诺的目光随着太师椅的惨叫,不动声色的落在椅子的腿上,似乎在猜测,皇甫景什么时候会把椅子坐塌。
几声难以抑制的轻咳,把他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了皇甫景身上。
此时皇甫景一改刚才的神采奕奕,整个人看上去萎靡不已,低咳之时还不时咳出两口淤血。很明显,除了外伤,他还受了不轻的内伤。
“你已经错失先机了。”言君诺落座在一侧,平静的跟他分析,“若是前年,你能当机立断取而代之,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南楚一分为二,可是…”
说到这里,言君诺看向他,向来深邃的眼底,多了几分凝重。
“如今看来,他很明显胜你一筹,西夏若是真要攻入崖嘴,你以为他远在源城,还能坐得住?”
“率兵前来之时,我就已经猜到是局。”皇甫景的眼睑半垂,“如你所言,萧儿本不是治理江山的料子,纵使真把江山捧到他的面前,不过就是让他多承担数十年的骂名或是让他多担惊受怕些年罢了。”
言君诺细心的分析皇甫景话中的意思,不发一言。
过来一会,他才问道:“展凌云知道吗?”
知道你们父子如今的情况吗?
听到展凌云这个名字,皇甫景的眼底快速划过一丝失落,点头。
“他早就猜到了,但是即使他能猜到,又能如何?从明面上来看,源城那位一直在抬举我们父子。”
“若是你们班师回朝,才是真正的战争开始。”言君诺提醒。
崖嘴关一役,南宫曜本就没打算让皇甫景父子活着回去源城,所以西夏的崖嘴关才会如此轻易被攻陷、皇甫萧押送粮草的路线也才能如此轻易被敌军知晓。
如今皇甫军因他与沈墨池的加入,霎时扭转战局还让西夏折损了羽笙将军,相信很快,西夏就会有信传回源城让南宫曜做准备,届时父子两人班师回朝,等待他们的十有八九就是叛国之罪。
“我知。”皇甫景点头,“可是当初离开大凰之时,我已经犯过一次背叛大凰、背叛若儿的错了,时隔十八年,姑且不说作为军人的天职不允许我对自己的国家不忠;就自己的想法而言,我同样不想再犯第二次错,葬送了萧儿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