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王爷遇险,软萌王妃杀红了眼(99)
言北祁龙袍下的拳头握得青筋暴起。
言君诺从七年前活着回来的那一天,就已经注定了要与他不死不休。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艳阳高照,正好是他十三岁生辰。
母后说正月期间喜鹊盈门,绝对是个好日子。
确实也是个好日子。
父王在这一天将他册封为太子。
一身浅黄色四爪金龙朝服和金光灿灿的太子印绶在众人的道贺中送到了他的手上,从那一刻起,他早已认定了大凰的江山,只能是属于他。
而也是在这一天。
言君诺这个只比他大两年多将近三年,失去了踪迹三年的皇叔,在父王刚宣告完贤王的死讯,将他册封为太子后,突然领兵逼宫,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宫门之外,是震天高呼。
“大开宫门,恭迎大凰摄政王。”
那一群守旧的朝臣,原先还在为贤王的死讯而痛心。
在听到大凰摄政王以后,眼底瞬间希望重燃。
自发前往打开宫门。
宫门后,是数万排列整齐的精兵,逶迤延伸至京都大街上,一望无际。
言君诺一身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煞气,身披战甲,手持长枪,握着一卷明黄色的卷轴,策马奔至大殿前,自带一股睥睨苍生的霸气,高举卷轴对着殿内铿锵开口道:“诺,遵先皇遗诏建功而归,征战三年,荡平边塞遗部六十八处,平定塞北,收复城池二十三座,今向皇上请旨,遵遗诏摄政。”
少年声音响亮夹带着少年向青年转变的低沉磁性,缭绕在金銮大殿内久久不散。
没有人敢怀疑言君诺这三年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军营,更加没有人敢怀疑他是否对他们父子二人的皇位有所觊觎。
原先还在为他跟父王道贺的一部分大臣,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而那一群没有道贺的守旧朝臣,则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无声耻笑他窃取了言君诺的江山…
思绪回笼,言北祁的脸,同样涨成了猪肝色。
抬眼看向殿外漆黑的天。
他唤来了养心殿外的值班内侍,低声吩咐了一句,“明日一早,让清王进宫来见朕。”
…
翌日。
京都最大的粮铺“刘记杂号”传来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
刘丹在听到“粮仓一夕之间被搬了个空”的消息后,立刻跑到了粮仓面前。
占地宽广的粮仓空荡荡,一如他此时的脑海跟心房。
他慌不择路的跑到了京兆尹报案,然而由于契约上粮价过高,京兆尹并不受理。
他细看契约才发现原先的契约被掉包了,不仅粮价被改动过,连签契人那里也变空白了。
心中一股不祥的预感蔓延了开来,他颤颤巍巍的回到了粮铺,绝望的发现,银票的银号章也不对,根本没法取银子。
他顿时明白了,这是那几个外乡人给他做的局。
空手套白狼,把他的粮食都套走了。
他急忙跑到项府想要找苏氏让摄政王府出面帮他把事情摆平,没想到项羲刚好在府上。
听到“表老爷”上门,项羲本来因为昨日聘礼跟银钱到位缓和下来了的神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对于这个经常上门找苏氏打秋风,半点儿用处都没有的亲戚,他是半分都看不上的。
“你来做什么?”项羲的声音淡淡,明显就是随时想将他赶走。
刘丹看了一眼在项羲旁边垂眸不看他的苏氏,心中愤怒无比。
表姐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然而他深知如果他上门跟苏氏要十万两的事情被项羲知道,那些银钱他肯定得要吐出来,所以他只能压下心中的怒意,躬身舔着脸笑道:“听说赟儿即将大婚,草民来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
听到他这么一说,项羲看了一眼太阳并没有从西边出来,才冷笑一声。
“不必表老爷这么费心了,项某家财微薄,请不起表老爷这样的帮手。”
当年他只是举手之劳就将秦氏最好的那一家粮铺拿了去,若真费心思帮手,搞不好,苏氏一高兴,连那几个庄子都大方送给他了。
苏氏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太容易心软了,可惜他偏偏就是喜欢他的善良跟心软。
为了从源头上杜绝这种事情发生,也只能是让这种打秋风的亲戚少上门了。
刘丹一噎,不死心的再看了苏氏一眼。
然而这次苏氏就像铁了心一样,根本不肯看他。
在项羲的冷淡语调下,刘丹藏了一肚子的窝囊气转身离开了项府。
一路兜兜转转浪费了大半天的时间,他直叫晦气,只觉得这京都的权贵,心都黑透了。
还好他事先聪明在表姐那里拿了十万两,不然这次真的是血本无归。
心中一直想着最好不要再让他遇到那个外乡人,没想到在一个小巷拐角处,还真让他看到了那三个外乡人之一。
他立刻跟了上去。
没想到才跟到一半,他后颈一痛,立刻失去了意识。
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以及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将他惊醒。
惶恐的睁眼后,他惊觉,自己被关在了一处幽暗的牢房,而他的正对面,一个正在被扒皮受刑的人嘴里不断发出惨叫。
从来没有见过这番阵仗的他,惨叫一声,腿一软,瞬间尿了一裤子。
牢外的狱卒听到他的声音,转身走向他。
“刘丹,该你了。”
…
自从有了万能肥料,项知乐闲暇的时间就跑到花园里看她的那些土豆地瓜。
因为躬耕3号提到过这是耐旱性粮食,不能浇太多的水,所以她特地让花农不用管这些苗子,让苗子自行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