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的白月光非说我爱他[快穿](18)
打开手机,找出莫文盛的聊天界面,发了些什么。
他面上的笑意褪去,闻琛的秘密住址是他才调查出来的,小鹊不该这么快知道。
而后目光数次落在藏了背包的床头柜上。
过去许久,兰时序突然轻声开口,“小鹊,你睡着了吗?”
席鹊不回答,一副睡死了的样子,实则被窝里面眼睛瞪得像铜铃。
睡不着啊,不抱着牌位他根本睡不着。
但面上他还是故意打了几个呼噜。
兰时序垂眼,没有去揭穿,只给人捻了捻被角。
他的声音落得极轻,像是自言自语,“学长究竟要做些什么,才能补偿你?”
席鹊抱着被子的手僵了僵。
片刻后,他老气横秋叹了口气,用嘟囔的语气道:“都说不用可怜我了。”
这句话落下后又沉默了好久,他指尖攥着被子,虚空描摹着牌位上名字的轮廓。
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将各种浓烈的情绪糅杂一通,汇聚在一起后反倒成了死水。
“要是真的可怜我,干嘛让我看着你死五年呢。”
兰时序心脏骤然一滞,下意识看向床上装睡的人。
嘴张了张,想要辩解些什么。
可再能言善道,在血淋淋的事实面前,还是落了苍白。
.
席鹊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怀里没抱着牌位,这一晚上实在是睡得不好,后脑壳一阵阵抽痛。
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发现闻琛死亡的新闻已经传开了,死状之凄惨,头身分离,各种阴谋论都有。
按照惯例,他应该要把闻琛的尸体拖回自己的墓地,毕竟他葬人从来不管对方生前如何。
但这个不一样,所有对学长下过手的人都只配抛尸荒野。
随意抓了抓头发,迷迷糊糊跟个鬼魂一样飘忽忽下楼。
餐厅里面暖洋洋的,系着围裙的兰时序从厨房探出个头,笑盈盈道:“做了点吃的,小鹊快来坐下。”
席鹊瞄了眼桌上,热牛奶、小馄饨、甜面饼、小米粥、鸡蛋卷......
抓起甜面饼往嘴里囫囵塞,伸长脖子咽了下去。
“吃饱了,我今天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脑袋被勺柄不轻不重敲了下,席鹊一脸懵被拽着在桌边坐下。
“不行,桌上这些都要吃完。”兰时序一脸严肃盯着他,“不然长不高的。”
“我本来也长不高了。”
“多吃点,能长高的。”
席鹊试图跟学长探讨一下关于一个22岁的成年男性到底能不能二次发育的问题。
但学长显然没打算讨论,只是夹起一个红糖馒头堵上他的嘴巴。
另一只手不知从哪掏出来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席鹊一时间阅读恐惧症都要犯了,只看清最上面几个大字:
《小鹊体重增长计划表》
“?”
“等下唔......”
一勺馄饨。
“学长唔......”
一块鸡蛋卷。
“我吃不下唔.......”
一勺小米粥。
席鹊感觉自己就像个幼儿园的小屁孩,正在被爹妈满怀关爱地喂食。
一开始他还试图挣扎,到后来彻底放弃了。
只是时不时呲下牙,恶狠狠咬下筷子表达自己的不满。
学长就是故意的,仗着自己是学长所以得寸进尺,要是换成其他人敢这样对他,他绝对把人的骨头一寸寸敲碎!
等到投喂结束,席鹊摇摇晃晃从椅子上下来,人都恍惚了。
肚子,好鼓,像怀崽子了。
抬眼看看兰时序,对方那张俊逸白净的脸上满是笑意,眉目如画,芝兰玉树,精神很好的样子。
再回忆自己前不久在手机屏幕上瞥见的自己的脸。
披头散发,面色白的跟鬼一样,还有一对阴森黑眼圈,整个一阴曹地府偷渡上来的阴暗小鬼。
两个人站一块儿就是大写的人鬼殊途。
捂着肚子有气无力摆摆手,“我出门了。”
“不在家养养伤吗?”
“没必要。”
“那我跟你一起。”
席鹊语塞,“学长,我觉得你应该有自己的事要忙。”
兰时序却一脸正经,“学长也是要放假的。”
“......我只是去公学挖客户的陪葬品。”
兰时序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斟酌了一下用词,“小鹊的客户也......很有意趣。”
.
半小时后,两人站在了公学的大门口。
兰时序出示了证件,没有被阻拦,倒是席鹊被门卫拦了下来。
“你的公学制服呢?”
席鹊额角冒出青筋,“我不是学生,证件没带。”
那青年模样的门卫一脸怀疑地打量席鹊,最后哼笑,“少来,别以为弄个非主流挡脸头发我就认不出了。”
“也别想拿家世来压我,哥哥我也是豪门权贵,少走五十年弯路而已。”
“不穿制服不许进,矮冬瓜小屁孩跟我玩什么聊斋!”
“你踏马的!”席鹊一脚就要踹过去。
本来今天被塞了一肚子早饭火气就大,还有不长眼的傻逼。
也不去打听打听,他这辈子除了学长,忍过谁!
兰时序赶忙从后环抱住人腰,制止人的飞踹,“冷静冷静小鹊,不知者无罪,生气对身体不好!”
怀里的人力道大得出奇,他一度拖不住,只感觉自己抱了只炸毛的小动物。
明明是单薄的小身板,却能爆发出恐怖的力气。
最后还是公学的主任收到兰时序前来的消息,匆匆赶到,解决了这通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