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的白月光非说我爱他[快穿](4)
值得一提,这电视可是他花了好大功夫才弄好的,是他除了手机外这里技术含量最高的东西了。
他以前不喜欢看新闻,但现在学长回来了,每天都有大动静。
经常是他一眼没看见,帝都的局势又变了。
电视上的青年眉眼是经年不变的温润,曾经的青涩褪去,像是一把藏于鞘的剑,锐利却不失内敛。
席鹊从小没念过书,贵族公学的时候就算有兰时序一对一辅导,也一直对学习不感兴趣。
他看着电视屏幕上的人,搜肠刮肚也没找出什么有文化的形容词。
最后只心道,学长还是那么好看,估计背后追他的小姑娘能绕帝都几十圈。
这天傍晚,新闻又在放兰时序有关的事情。
席鹊眨巴眼,扒拉开糊了一脸的长头发,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才一个月的时间,学长做了这么多事?
“果然这种事情还得要学长来做,我不是这块料。”
“叩叩。”
自言自语的工夫,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席鹊估计着又是哪个不知道网上下单的傻子跑来找他线下下单收尸服务了。
真烦,新闻还没看完呢。而且还一点不懂规矩,居然直接跑进这里,找揍。
他一把拉开门,不耐烦,“网上搜索‘死了么’,直接下单就——?”
宛若被捏住后脖颈的猫,席鹊的声音戛然而止。
“学长?”
门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个月没有直接见面的兰时序。
对方依旧是一身米白色的高领毛衣,外罩一件浅咖色长风衣,身形修长挺拔。
抛去身份,跟普通大学里面的温柔校草没有任何区别。
“小鹊,傍晚好。”兰时序笑吟吟。
席鹊悄然后退一步,“其实也不算太好......学长有事吗?”
一盒还冒着热气的点心猛地举到面前,后面是兰时序好看的笑容。
“不打算请学长进去坐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席鹊也只能侧过身子,让给兰时序一个进来的位置。
一边往里走,兰时序也在不动声色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这个月他不来找席鹊,一半的原因是在忙碌帝都的事情。
还有一半的原因则是,他找了更多的人,从他们的口中一点点拼凑这五年席鹊的模样。
那些人的回答或调侃或认真,但他总结下来,竟是拼凑出一个很荒唐的,被弃养的可怜小狗的模样。
被脑海中的想象弄得失笑,兰时序摇摇头,想要将这个离谱的画面抛出去。
可视线落在一旁席鹊的身上。
对方穿了件不太合身的红色毛衣,过于宽大了,松垮垮裹在单薄的身上,下巴半埋在高领口中,连手都被袖子遮住大半,只露出半截手指。
头发虽然洗干净了,但依旧乱遭遭的,脸都看不太清,头顶甚至翘起来一缕,时不时摇摇晃晃。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对方突然仰头望过来,用黑眼圈明显的眼睛表达疑惑。
可怜小狗的形象又跑回脑海,怎么都抛不掉了。
席鹊只知道兰时序在他屋子里面环视了一圈,然后就用诡异的眼神盯着他。
这是嫌他屋里太穷了?
也是,毕竟他对物质没什么需求,这里除了必要的设备,其他方面说是家徒四壁都不夸张。
“这里没茶叶,学长将就一下吧。”席鹊给人倒了杯冷水。
热水他还没烧。
兰时序在桌边坐下,一旁就是席鹊的床,上面被子没叠,乱成一团。
这小屋子就两个房间,一个浴室,一个卧室。
床上还丢了堆衣服,看见几件贴身的,兰时序轻咳了一声,立刻收回视线。
“你......收尸,他们不给你钱吗?”
“给啊,算上一些人的遗产,加起来有个几亿吧。”
兰时序不解了,“那为什么不买个好一点的房子?”
“你见谁墓地旁边建个别墅蹦迪的?”
一句话给兰时序堵得哑口无言。
席鹊吃着兰时序给他带的点心,腮帮子被米糕撑得鼓鼓囊囊。
突然被噎住了,伸着脖子,两只手胡乱挥舞起来,“唔唔唔!”
兰时序慌忙将水杯递过去。
席鹊捧着水杯咕咚咕咚喝起来,整整灌了一杯水才把哽住的米糕咽下去。
期间兰时序一直在给他拍背顺气。
“你怎么吃东西还是这样急。”兰时序无奈,“以前也是这样,总是把自己噎到。”
“习惯了。”
席鹊尴尬笑了笑,他以前没东西吃,总是怕别人跟他抢,所以一旦拿到食物都是狼吞虎咽。
“这不是个好习惯,你要改掉,很危险的。”
“而且这样也不好看,对你的形象不好。”
“吃太快还不利于消化,你......”
听着耳边柔柔的絮叨,席鹊眼前发黑,完了,学长又开始唠叨了。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学长这么聪明的人会这么喜欢唠叨,比他那个死掉的亲爹更像亲爹。
好不容易等到兰时序念完,席鹊问道:“学长,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结果兰时序却是突然一顿,目光诡异错开,白玉似的耳尖点上了一抹红。
不好的预感顿时弥漫上席鹊心头。
出于对学长的了解,每当学长出现这种欲言又止的表情时,都是要干坏事了。
以前学长一时好奇,趁他睡着往他头发上簪花的时候,也是这表情。
但席鹊还是抱着侥幸,小心翼翼开口问道:“是处理帝都的事情遇到了困难,需要我帮忙,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