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的白月光非说我爱他[快穿](44)
是不会还是不想......
......
“这就是你跑来我这里诉苦的原因?”
联邦首席办公室内。
简高湛喝着茶,看着他这个睡了七年,一醒来就跑去丧尸皇领地待着的好友。
他还有些新奇,毕竟从没看过对方这么苦大仇深的样子。
“我问问你奥,你到底是担心席鹊的未知精神状态,还是因为失恋了?”
失恋两个字一出,兰时序握着茶杯的手一抖,泼了些茶水到桌面。
他低下眼,用纸巾擦去茶水,一边轻声道:“二者皆有之吧。”
“你真失恋了啊。”简高湛有点新奇,像是第一次认识那样看着兰时序,“我还以为你会说你对席鹊只是父子情或者主宠情呢。”
“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喜欢是什么吗?”
兰时序:“......我很清醒。”
简高湛:“我很怀疑。”
“......”
“好了好了,既然你说喜欢,你也不是那种说话不负责任的人,我相信你。”
简高湛一拍桌子,“我现在就去安排酒席!”
“横幅就写恭祝丧尸皇与人类喜结良缘!”
兰时序:“???”
简高湛嘿嘿一笑,“开个玩笑。”
“这不像你啊时序,你一直都是想做就做的性格,从来不会瞻前顾后的,你现在这犹犹豫豫的样子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这七年睡坏脑子了。”
兰时序叹了口气,“我倒是想做,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只会照顾小鹊,别的——”
“这还不够吗?”简高湛打断兰时序的絮叨,一锤定音,“这就够了。”
“......”
许久,兰时序饮尽杯中的茶水,起身,“我知道了,谢谢。”
兰时序又回到了席鹊所在的别墅,他轻轻敲门,可是房间内并没有人回应。
“不在吗?”
这时,并未关上的房间门打开了一条缝,里面传来席鹊的声音。
兰时序顿了顿,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鹊,你在说什么?”
席鹊没有回应。
他抬眼,看见席鹊背对着他,缩在沙发的角落,嘴里一直在轻声说着些什么。
“小鹊?”
依旧没有回应,缩在角落的人就好像是完全屏蔽外界的声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兰时序想了想,放轻脚步,小心翼翼靠近沙发,一点点绕到席鹊的正面。
他这才看见,席鹊的手上捧着那个他送给对方的项圈,而席鹊正是在对着项圈说话。
“先生,你抱抱我好不好?”
以为是在叫自己,兰时序轻笑,“好。”
他俯身就要去抱人,可席鹊下一刻却捧着项圈来了一个有些怪异的拥抱。
兰时序的动作一顿,心头咯噔了一下,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小鹊......你在对谁说话?”
一如既往的没有回应,只有席鹊对着那个项圈的碎碎念。
一会儿对着项圈说喜欢,一会儿对着项圈说要永远陪着他。
最让兰时序沉重的是,席鹊对项圈的称呼是先生。
他深吸一口气,蹲下身,仰望窝在沙发上垂着脑袋的席鹊。
对方的头发实在是太长了,又不喜欢扎起来,垂着头的时候整张脸都被头发挡住,看不清面容。
兰时序伸手,将人的发丝撩至两边耳后,这才终于看清了席鹊的神情。
恍若巨石狠狠砸在心脏上,砸得兰时序几乎喘不过气来。
席鹊那张少年气的面容上写满了依恋,鲜红色的眸底是毫不遮掩的喜欢。
很是诡异的场景,不管兰时序怎么喊席鹊,对方都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放出异能后能够清晰感受到席鹊身上扭曲的精神波动,已经到了出现幻觉的程度。
这也是其他人对他提醒过的,说席鹊的精神状态很糟糕。
兰时序突然就想起第一天他问席鹊为什么不在发现是假死之后拆穿,对方说忘了。
是忘了,还是幻觉严重到将一个项圈当做他,以至于觉得拆不拆穿都无所谓了?
......
席鹊的幻觉慢慢褪去,眼前的兰时序身影散去,又变成了那个冰凉的项圈。
虽然被他捧了那么久,奈何自身没有体温,也捂不热项圈。
“又来了,跟个傻逼一样。”席鹊给了自己脑袋一拳头,想让自己清醒点。
在最开始出现幻觉的时候,他是很开心并且沉溺其中的,毕竟哪怕是个幻觉,那也是先生。
但后来随着他的精神空间越来越扭曲,里面被他分割成无数的房间,每一个房间里面都能见到不同的先生,而且只要他闭上眼进入精神空间就可以。
这样一来,这个会让他对外表现出来的,像个傻子一样捧着项圈傻乐,而且还不可控的幻觉就显得很累赘了。
他倒是有想过戒掉这个幻觉,但光靠自己根本做不到,其他人又不可能在他即将进入幻觉的时候靠近他。
要是靠近了,绝对会变成一滩死肉。
嘀咕了几句,席鹊突然感觉气氛不太对。
这房间里面还有活人的气息。
在不好预感的催促下,他缓缓转过身,与坐在一旁沙发上的兰时序正正对上目光。
“咻”得将项圈藏到背后,席鹊小心试探道:“先生,你来多久了?”
兰时序递过来一杯热水,“先喝点。”
“谢、谢谢。”
看着席鹊一口一口喝水,兰时序轻声道:“学长会帮你压制这种幻觉的。”
“噗!”席鹊嘴里的水全喷了出来。
果然是发神经病的过程全被看到了,好丢脸,好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