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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的白月光非说我爱他[快穿](6)

作者: 墙头发呆 阅读记录

他突然起身,向着席鹊躬身,“对于欺瞒一事,我——”

“退退退!”

席鹊吓得蹿了起来,一把将人扳直,“别别别你别道歉你千万别道歉!”

“我跟你走我跟你走还不行吗!这个忙我帮了!”

“他妈的你是不是道歉有瘾啊,不说对不起浑身难受吗!”

兰时序眼底疑惑,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有这般激烈的反应。

“我做错了事,欺瞒好友,自然是要道歉的。”

“闭嘴!”席鹊恶狠狠瞪了兰时序一眼。

兰时序当即从善如流地乖乖闭嘴。

这副无辜的样子,倒像是席鹊在欺负他了。

席鹊真想就这么借着现在的火气把兰时序赶出去,让对方知道别以为仗着自己是兰时序就可以在他这里得寸进尺。

可对上对方一望见底的诚恳眼神,就又蔫了,火气是怎么都撒不出去。

该死的没出息!

最后,席鹊只是叹了口气,有气无力道:“我要收拾一下东西,你去外面等。”

“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吗?”兰时序轻声细语,“小鹊,你弄这样一片墓地给人收尸,究竟是为了什么?”

席鹊一顿。

他不想回答的,可知道兰时序的脾气,弄不明白的事情对方会想方设法去弄明白。

所以还是道:“学长你当初假死,假尸体四分五裂还被仇人毁了,我只能给你立个衣冠冢。”

“后来尸体看得太多了,我就想,不管人生前怎么样,死后总要有个安心睡觉的地方,就弄了这片墓地。”

兰时序喉咙一窒。

他向着席鹊看去,却只能看见一个过于瘦削的背影。

也许是因为在这片死亡地住了太久,连活人都沾染上了浓重的死气。

明明还在呼吸,还有心跳,却更像一抹迷了路的幽魂。

“学长你先出去。”

敏锐的直觉告诉兰时序,席鹊没有把话说全,对方独自守在墓地应该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

可现在不是个追问的好时机。

“好......”

.

席鹊的家当少得可怜,几件换洗的衣物,再加那块牌位,就是全部了。

他抱着双肩包踏出屋门,兰时序就在外面看着他温柔地笑。

金红夕阳暖融融落在兰时序身上,光晕散开。

晃得席鹊眯了眯眼。

当年公学温柔少年的模样突然浮现脑海,让他有片刻的恍惚,好像又回到了被捡到的那天。

“怎么了,这样看我?”兰时序眨眼。

席鹊咧咧嘴,“学长太帅了,我看傻了。”

看见兰时序神色有变,席鹊乐呵起来,“怎么,难道这五年没人夸过学长帅吗,不应该吧?还是说国外审美不一样,不喜欢学长这样的?”

兰时序轻咳一声,摸摸鼻尖,掩饰自己微微发热的面侧,“倒也不是......”

但像席鹊这样直白的,却也是少见。

两人直接就回了庄园。

冬天的天黑得很快,车开进大门的时候夕阳已经彻底落下,月亮斜斜挂在天幕。

“到——”兰时序话音顿住。

回头,席鹊东倒西歪靠在后座睡着了。

凌乱的长发在座位上散得到处都是,脑袋一下一下往下掉。

两只手却还紧紧抱着怀里的背包。

兰时序目光停留在背包上。

他向来是个细致入微的人,如何能看不出席鹊对这个包非同寻常的在意。

里面装了什么?

奈何他做不出偷翻人东西的卑鄙事情,饶是再好奇也只能作罢。

小心翼翼打开车门,向着人倾身,打算直接把人抱进别墅。

指尖触碰到一缕冰凉的长发,下意识勾了勾。

兰时序看着那缕被他勾住的头发,不知怎么的想起了许多年前他趁席鹊熟睡,在对方的头发上簪花。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除了亲人爱人,把玩他人头发是一种很轻浮的行为,非君子所为。

那是他第一次做出那样逾距的事情,事后追着席鹊道了许久的歉。

但那时候他确实是没想那么多。

只是恰好阳光温暖,恰好落英飘坠,恰好......人在身旁。

席鹊突然睁开眼睛。

兰时序一怔,做贼心虚一般飞快抽回手,心脏越跳越快。

“哗!”

席鹊将包往背后一藏,腰背微微拱起,是一个十分明显的警惕姿势。

等到这一系列动作完成,他睡懵了的脑子才意识到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呆呆仰头跟兰时序对望,大眼瞪小眼。

尴尬地挠挠头,“那什么,我还以为有偷尸贼呢。”

兰时序深深看了席鹊一眼,没多说什么,只轻笑道:“到家了。”

别墅灯火通明,跟一月前没什么大区别,曲廊蜿蜒,水池中还养了几条锦鲤。

兰时序兴致似乎很好的样子,面上的笑意始终没下来。

“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都行。”席鹊随口敷衍了句。

半小时后,他看着满桌的饭菜呆住了。

这不对吧,这怎么都不可能是半小时能做出来的吧?

抬头,狐疑看向兰时序,“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今天捉我过来了?”

兰时序直接就点头了,“是。”

坦诚成这样,反倒让席鹊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悻悻在桌边坐下,埋头大口扒拉热乎乎的饭菜,活像是饿死鬼投胎。

兰时序笑眯眯看着,时不时给人夹筷菜,颇有种投喂宠物的闲情逸致。

吃饱喝足,席鹊拍拍沙发示意兰时序在他旁边坐下,“该谈正事了。”

兰时序一喜,“小鹊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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