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后嫁给霸总冲喜了(129)
“好。”叶云樵从谏如流。
等到他洗完澡从楼上下来,秦知悯已经将做好的汤圆放在了桌子上。
不知道因为用的是江沅的米酒, 还是因为秦知悯的手艺又精进了不少。
叶云樵吃起来,总觉得比以往的味道更好了。
他抬眸望向秦知悯,对方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注视。
“怎么了?”
叶云樵咬着汤勺,笑着摇了摇头。
或许什么理由都不是, 只是因为外面有繁星闪烁,他的面前有秦知悯。
吃完饭,叶云樵发挥余热, 自告奋勇地提出去洗碗。
秦知悯揉了揉他的后脑勺,没和他抢活干,而是转身上楼先去洗漱。
叶云樵洗着碗,脑子放空乱想,又突然想起之前被电话打断的事。
秦知悯刚刚是不是说, 有个礼物想要送给他?
叶云樵眯起了眼睛。
于是,当秦知悯从房间出来时,他还没来得及擦干发丝上残留的水珠,就看到某个人站在他面前。
理直气壮着,双手摊开,手指往掌心的方向压了压:
“你有什么礼物要给我?”
秦知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不由得笑了一下。
他抓住他的掌心,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没有直接说是什么,而是卖了个关子:
“现在就带你去看。”
他带着他,走到书房前停下。
秦知悯将叶云樵的手放在门把手上。
他说:“阿樵,打开看看?”
叶云樵疑惑的眼神从秦知悯的身上移开,落在了把手上。
他按下把手,有些好奇,又有些紧张,心跳随着房门的逐渐打开而莫名跳得愈来愈快。
这一切的情绪,最终都在眼前展现的东西上定格。
这是一幅字帖,叶云樵再熟悉不过的字帖。
他在宣治十六年亲笔写下,又在一年前杜荣的鉴赏会上见到。
而现在,他又在这里看见了它。
叶云樵眨了眨眼,转头看秦知悯,想听他说话。
“从当初知道杜荣收到这幅你写的字帖起,我就想着,总有一天,要把它拿回来。”
“那天的鉴赏会我没有去,但我知道,那一刻,你肯定很难过。”
明明是自己的东西,却只能和它隔着遥远的距离。
明明是那个才华横溢的叶明景,却只能扮演好“叶云樵”的角色。
这些不能宣之于口的痛楚,无法言说的委屈,秦知悯都懂。
“所以,我想在你的故乡,把这幅属于你的字帖,还给你。”
他说这话时,说得缓慢,但很认真。
那份认真,让叶云樵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他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话,只能转过头,轻轻伸手,抚上字帖。
从开头,一字一句,细细地触碰着,直到最后。
然后,他拿来一张宣纸,轻轻蘸上墨水。
多年前,在无数次的离别中,他无比悲痛地写下——
“水无定。花有尽。可是人生长在、别离中。”
而此刻,笔尖轻触宣纸。
那些无法言说的遗憾和哀伤,都随着墨迹慢慢溶解,化作眼前这句温柔的诗。
“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
诗文不同,心境亦不复。
他真真切切地在这里找到了他的爱人,找到了安宁。
叶云樵写完,看向秦知悯,轻声说:
“谢谢。”
谢谢你当初在我身边。
谢谢你如今在我身边。
但这句轻飘飘的谢谢,实在是不够。
根本无法表达他那心脏蔓延出的,酸涩又炽热的爱意。
于是。
他蓦然前进一步,毫不犹豫地抬起头。
第一次直接又主动地,攀住秦知悯的脖子,亲上对方的嘴唇。
他青涩地吻着,将自己的一颗真心毫无顾忌地捧给秦知悯看。
言语无法表达的情感,他选择用行动来诠释。
而秦知悯在下一秒就反应了过来,他将他拽进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拿回了主动权。
他们在江沅,在楝树旁,在房间里。
拥抱着,交换着一个又一个深情的吻。
他主动着,他响应着。
从书桌旁,移转至落地窗前,最后滑到床边。
气息变得急促,理智在这一刻几乎溃败,连时间也在他们的缠绵中模糊不清。
直到叶云樵被秦知悯压倒在床上,后背触碰到那柔软的羽被,才迷迷糊糊地觉得这一次或许有些过分了。
但还有更过分的。
秦知悯终于从他的唇上离开,临走之前又恋恋不舍地亲了他的耳坠一下,在皮肤上留下一点温热的痕迹。
叶云樵躺在床上,衣摆随着刚才的动作被卷起,露出细腻白皙的腰身。
秦知悯的指尖温柔地滑过,抚摸着,然后用力抓住他的腰际,一把将他推向床的中央。
几乎是瞬间,秦知悯就跪了上来。
随着他铺天盖地靠近的气息,叶云樵终于从情欲的迷雾中挣扎出点羞耻,他下意识地想去推秦知悯,手却被对方扣住。
秦知悯先是轻柔地亲了亲他的掌心,然后将这只不安分的手禁锢在旁边。
他没有丝毫犹豫,俯身压了下来。
他从叶云樵露出的锁骨轻轻啃咬起,那是阿樵第一枚箭矢射入的地方。
他记得很清楚,是在左锁骨上面两厘米的地方。
而现在,那里被反复的摩擦与吻痕烙下了一道红印。
一道属于他的红印。
他顺着锁骨向上,游走过脖颈,最后再度纠缠于唇齿之间。
缠绵悱恻,亲吻着他唯一想要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