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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苦够了,打死她都不嫁了(202)+番外

作者: 常庆庆 阅读记录

“沈姑娘,不论我们是不是亲姐弟,都是不会影响你和扬弟的感情的。”月姐声音极小,哀求的说。

“月姑娘这话说的当真是有意思。”沈安安冷笑了一声,唇角浮着几分凉薄。

“我沈家再不济,也做不出拆散人姻缘,强逼良民之举,起初张公子可并未告诉我,你是他爹娘给他买来的未婚妻子,后来你寻来京城,我也不曾为难,当即取消了婚事。”

“可你在大街上拦我去路,非把我和你扬弟扯在一起,又是怎么个意思?”

“我身为沈家女,不嫁一个编谎骗我,有未婚妻子的男人,还人家双宿双栖,倒还成了我的不是了?”

百姓们的议论逐渐大了些,像钢刺扎进月姐的耳膜。

“还以为是沈家嫌贫,不想竟不是亲姐姐,而是未婚妻,这人家姑娘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只是退了口头婚约已经够仁慈了。”

“谁说不是,我刚才还偷偷骂沈家来着呢。”

“哎。这位月姑娘,”有人吆喝了一声,笑问,“你非缠上沈姑娘,是不是你们夫妻想攀附上沈家,平步青云啊。”

百姓是穷,可不傻。

这不是明晃晃的算计人沈家钱财家世吗。

“我没有,不是,”月姑娘搂着瑶妹,瑶妹这会儿也不哭了,大大的眼中蓄着泪,眨巴着,盯着沈安安看。

“月姑娘是个聪明人,可世上的傻子也不多,莫拿权贵家的姑娘都当不谙世事的傻瓜糊弄,你的脑子和见识,都差了一些。”

说完,她不理会月姐颤抖的身子,半蹲下问她,“不过,还有两件事我十分好奇,第一,等郎女究竟是什么意思,第二,你的未婚夫婿,究竟是怎么死的?”

“张业扬可有怀疑你?想来没有,他为人算得上忠正,若是知晓,怕是会难以接受。”

“我…我听不懂姑娘说什么。”月姐慌忙站起身子,用力扯着瑶妹往外走,只是地上都是雪,走起来有些艰难。

“月姐,瑶妹。”张业扬扒开人群走了进来,他还穿着酒楼小工的衣物,呼吸有些喘。

“沈,沈姑娘。”他先是局促的跟沈安安见了个礼,手在衣服上搓了搓,有几分难堪。

“对不住,我不知月姐会来找你,实在是对不住。”

他拱手对着沈安安深深作揖,又忙不迭对周围人解释,说明一切都是他的问题,是他骗婚,和沈安安没有关系。

月姐听着他的话,眼泪流了下来,气的牙痒。

他愧疚的对着沈安安一连作揖,都没有脸抬头看她。

“你…不是要去江南赴任了吗。这衣服……”

他之前虽在酒楼帮工,可只是简单记账的活,怎么会穿上小二的衣服。

张业扬尴尬的搓搓手,说,“后日就走,路上盘缠不够,多做一些活计攒一攒。”

之前只是记账就有一笔十分可观的收入。

他也知晓是酒楼掌柜想结个善缘,可前几日酒楼来了几名吏部官兵和掌柜说了些什么,就什么都变了。

他只能靠自己努力吃苦一些,原本也是差不离的。可不曾将月姐和瑶妹的吃住算进去,如今可以说是堪堪裹腹。

尤其以前那么勤劳的月姐,如今不愿意做半点活计不说,还总是抱怨他当了官还如此没用。

这些日子,他可以说是鸡飞狗跳。

沈安安猜到了定是父兄出事,吏部不愿在行驶方便,张业扬日子才会如此艰难。

只是她什么都没说,因为来自背后的阴沉目光,已经快把她刺穿一个洞了。

“听说沈家最近不太好,你如何。有没有什么事儿?”

沈安安轻摇了摇头,“时辰不早,张公子还是快些带着舍姐离开吧,还望张公子回去后好生教教,再有下次,莫说我不念及情义。”

“你放心。”张业扬点点头,回身拉上瑶妹,叫上月姐,快步消失在了人群中。

围观百姓见没戏看了,也都揣着手,缩着脖子走了。

冷风夹杂着雪花,确实冷的很,沈安安一时半会儿却不怎么想回去,不回头,她都感受到萧渊充满冷意的眸子。

这种感觉,她再熟悉不过了。

萧渊看她杵着不动,眼巴巴望着张业扬离开的方向,本就不悦的眸子更沉了,气的喘气都重几分。

说出的话阴阳怪气又裹挟着冰霜,“这么大的雪都挡不住沈姑娘望眼欲穿,用不用我让庆丰追上去,让你一次看个够!”

“……”

沈安安又不傻,自然知晓他在挤兑自己,僵硬着身子转过来,朝马车走去。

萧渊冷哼了一声,还是伸出手让她借力上了马车。

瞟了眼她冻的通红的脸和手,没有言语,却无声拨了拨暖炉,让火烧的更旺些。

气氛僵持了好半晌,他还是没忍住,“算你还有些脑子。”

没被那书生儒雅上进的表皮给骗了。

沈安安斜了他一眼,“我是没有你聪明,可也说不上傻吧。”

月姐会找上她,是她早就料想到的。

一个末流进士,张业扬又刚直,不懂人情世故,在遍地都是权贵的京城实在连芝麻都称不上。

说不好听的,随便哪个捻捻手,就跟捻死蝼蚁差不多。

张业扬的官太太,没有月姐所想的那么值钱富贵,日后到了江南若是压不住地方官员,同样难熬。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沈家没有官位还有钱财可以疏通,月姐想过好日子,对权贵官位有了初步了解的她寻上她,是最好的出路了。

“张家姐妹居心不良,可张业扬能在众目睽睽说出那话,也不算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