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苦够了,打死她都不嫁了(261)+番外
她知道端莹莹最近在议亲,可和萧泽搭上,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一直安静给盘中鱼块剔刺的萧渊淡淡开口,“搭上估计是我和安安大婚那日,至于侧妃的位置,前些日子张氏不是刚腾出来一个。”
一个萝卜一个坑,那个拔出来,这个正好插进去。
“……”
无语的不止是一个,长公主无奈的摆了摆手,“行了,你去库房挑个礼,后日去凑个热闹就是了。”
既是娶侧妃,那还是要给这个面子的。
管家退了出去。
华笙立即说,“要去您去,我可不去。”
她拉着沈安安说,“你是不知,每次二表兄纳妾,二表嫂见着母亲都要好一番哭诉,他们两口子奇葩的很,我是烦。”
凌辰逸闻言轻笑了一声。
沈安安突然想起来,后日好像也是良嫔说的让李家姑娘入门做侧妃的日子,她抬头看向萧渊。
一盆晶莹剔透的鱼肉正好推到她面前,“快些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
她觉得,萧渊是想堵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
鱼肉被剔的很干净,入口软化,鲜香可口,沈安安选择了闭嘴,只是萧渊剔刺的速度赶不上她吃的速度。
长公主看着二人和和美美的,眼底又慢慢有了笑意。
吃完饭,沈安安就被华笙拉去了自己的院子,萧渊和凌辰逸去了书房谈事情。
长公主有午睡的习惯,也不再管他们。
“没能去参加你们的大婚之礼,我可是惋惜了好久。”华笙将早就准备好的添妆礼递给沈安安。
“你可别生我气。”
沈安安将东西交给墨香,笑说,“身子最重要,去不去都不打紧。”
华笙笑容肉眼可见的淡了下去,又旋即恢复如常,“你说得对,日子总是要过下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她拉着安安在软榻上坐下,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沓纸,“你瞧瞧。”
沈安安翻了翻,便知华笙这场病的因由了,“长公主再给你相看?”
“嗯。”华笙轻点点头,“我瞧来瞧去也没有很中意的,你帮我看看。”
沈安安这才又仔细的观看那些画卷,小像旁都写了年龄家世,长相都十分周正,只是家世上都不算出彩,只能说中规中矩。
“这位赵家公子应是不错,我听我大哥说过,他家以前也是大族,只是近些年落魄了,但人品才华都尚可。”
沈安安指了个长相清秀的男子,她对着这人有些印象,上一世投靠在萧渊部下,也算出头人地,有些成就。
最重要的是,人品确实不错,是萧渊赞过的忠正。
华笙侧眸看了一眼,笑说,“倒是巧,我母亲和大哥中意的也是他,那就他好了。”
她说的随意,就像是买个萝卜白菜那么简单。
“华笙。”沈安安轻声唤了她一声。
她知晓她的心结,可私心里,也是希望她能彻底放下,不再重复上一世的悲剧。
她不知这一世二人会不会有交集,但坚持下去,无疑是十分艰难且痛苦的。
“嗯。”华笙笑着,眼中像蒙着一层雾气,水光莹莹。
“别担心,其实对我来说,嫁给谁都是一样的。”
沈安安不理解,只是年少时的零星片段,是怎么让她坚持了那么多年,苦苦熬着放不下的。
一遇良人误终身,从此倾心难付人,简直比她上一世还要荒唐!
“不说这些了。”华笙把小像从她手中抽走,随意的扔在桌案上,“若是有了结果,我告诉你,到时候别忘了来喝杯喜酒就成。”
“嗯。”
她突然想着,凌辰逸和萧渊知不知华笙的心思,那个人到底有没有回来的可能。
屋子里烧着暖炉,丫鬟奉上了茶水瓜果,二人围着暖炉吃着东西说着话。
“你和我四表兄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安安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稀里糊涂的就成亲了,我也不知。”
“你喜欢他吗?”
果子在沈安安口中停留了几息,才慢慢咀嚼咽了下去。他偏头对上华笙好奇的眸子,扯起唇角一笑,点了点头。
华笙也笑了起来,“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世间最难得的东西了。”
“是啊。”沈安安端起茶盏捧在掌心,说,“方才长公主还说让我好生对他,说他很不容易。”
“确实如此。”华笙点了点头,纤细五指虚搭在暖炉边上,“在所有皇子公主中,四表兄是最让人心疼的,他也聪明争气,不然怕是早就没命了。”
“嗯?”沈安安侧眸看着华笙,“没命是什么意思?”
华笙漫不经心说,“皇家残酷,那些害人的手段是咱们想都不敢想的。”
“尤其又是皇子,为了争权夺位,不知多少人成为了这万里山河的祭品,四表兄能自己一个人走到今日,说是刀山血海也不为过。”
沈安安沉默了一会儿。
便听华笙继续说道,“若是你曾见到他从战场回来时血淋淋的模样,一定也会十分心疼他。”
可那只是这些年出生入死的九牛一毛,其中酸辛,没有人能感同身受。
上一世的沈安安,更不能。
她只埋怨他每日数不清的政务,甚至曾在他受伤时,怨过他,殊不知不争,等来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如今想来,当初自己能肆无忌惮的发疯,也是他在外辛苦挣来的。
她也从没有尽过一个作为妻子的责任,又哪来的资格去怪他呢,
“表嫂。”华笙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