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苦够了,打死她都不嫁了(528)+番外
萧渊自然清楚,他不怕那些人玩弄权术,可安安,是他的软肋,他怕那些人会利用安安的病情做手脚。
他方才也是一时情急,如今冷静下来,他往椅子后倒去,微微半阖着眼,那种无力,让庆安看着都心疼。
书房中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萧渊按揉着眉心,神情渐渐开始泛冷,线条分明的轮廓愈发冷硬幽沉。
安安情况一日不如一日,他不能再受那些人掣肘。
只有坐上那个位置,才能堂而皇之的寻医问药,再不怕任何人手段,只有权势,才能护住她。
他不能也没有时间再继续等下去了。
“庆安,你往宫里递个口信…”
*
这一日,沈安安醒来的时候,发现萧渊就在房中,他坐在床榻前,定定看着自己,吓了她好大一跳。
“你…怎么没去书房?”这个时辰,他应该在书房处理政务才是。
“天晴了,我带你出去转转,总闷在房中不好。”他拿起一旁的衣物,扶她起来给她穿上。
沈安安还有些云里雾里,“去哪?”
“香觉寺,我们去上香。”
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儿不是大夫可以解决的,他便只能寄希望于神佛,希望可以看在自己诚心的份上,能够给他一些时间。
沈安安今日状态看起来不错。
“是不是要去求姻缘符。”她睁着一双清凌凌的杏眸看着他,撇了撇嘴,“我前些日子问你,你不是说你忙,没时间吗。”
萧渊给她系腰带的手一顿。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沈安安再次撇嘴,像是在生闷气没有言语。
萧渊笑着搀扶她下床,亲自给她穿上鞋袜,唤了墨香进屋给她梳洗打扮。
马车早就在府门口候着了,萧渊扶着沈安安上了马车,坐在自己身侧,“还生气呢?”
沈安安垂着眸不说话。
他轻轻一笑,“夫人想去,为夫随时都有空。”
“可你前几日分明不是这么说的。”
萧渊面上在笑,眼底却浮上了丝丝沉郁。
这是梦中的事情,所以,她如今的记忆是停留在梦里,将如今二人所经历的一切都忘记了?
那是不是表明,有朝一日她会像起初那般,满含怨恨的看着自己?
光是想想,萧渊就觉得一颗心揪着一般的生疼。
“安安,”
“嗯?”
“我心悦你。”
沈安安似愣了一下,缓缓笑开,“我知道啊,你日日都说,我都记着呢。”
“可我还是想告诉你。”
刚下过雨的天气还混着泥土的气息,幸好香觉寺香客满盈,早将上山的路踩出了一条道。
萧渊扶着沈安安下马车,一步步往山上走去。
走到半山腰上,沈安安有些累,萧渊弯下腰要背她,来往都是香客,她有些不好意思。
“你堂堂皇子,让人瞧见影响多不好。”
“背自己夫人,看见就看见了,怕什么。”他不由分说背上她,继续往山顶走去。
“主子。”庆安小声说道,“山顶有给官宦夫人备的软轿,要不属下去让人抬过来。”
“不用,既是拜佛,就得诚心。”
“……”庆安应了一声,退后几步。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皇子妃的情况,主子已经连以往最不屑的鬼神之说都开始寄予希望了。
沈安安趴在他背上和他说着话,沿路有不少男男女女下山,沈安安都会扫一眼他们手中的东西,若是瞧见了符箓一类的东西,便会和萧渊说香觉寺姻缘符的灵验。
她满怀期许上了山,可接待香客的小和尚一瞧见二人的身影便像是见着了鬼一般,撒丫子往大殿跑去。
“……”
“他怎么了?”沈安安一脸的无辜莫名,问牵着她手的萧渊。
后者面色如常,“许是瞧见我们来了,特意去禀报住持知晓,前来迎接我们吧。”
沈安安,“……可佛祖不是说众生平等吗。”
身后的一众手下听着自家皇子妃的话,不知该心里难受,还是无语望天。
果然如萧渊所说,不出半柱香,香觉寺住持便匆匆赶来,额头上还带着些许汗水,“萧施主,沈施主。”
沈安安学着那些香客的样子双手合十做了个揖,更是吓了住持好大一跳,老脸都有些微微发白。
“不知二位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我们想求贵寺大师的姻缘符。”沈安安说道。
住持脸色霎时惨白,又立即努力平复心绪,尽量装出平静,“沈施主说笑了,闻音师弟已经驾鹤西去了。”
驾鹤西去?
沈安安一脸懵的看着住持。
若非住持对那两次发生的事儿记忆犹新,许是真会被她表现出来的无辜给骗过去了。
“可方才来的路上,我还瞧见那些男女手中那些姻缘符的。”莫不是不愿意给她?沈安安蹙眉,抬头看见了萧渊。
他们得罪他们了?还是自己长的很讨人厌?
闻言,住持长松了一口气,淡淡抬眸看了沈安安一眼,还是不信她当真是为了那姻缘符而来。
“那只是一些普通的符箓,若沈施主说的是那个,大殿中有,沈施主和萧施主可以去求。”
“符箓还分普通不普通吗?”沈安安一脸莫名。
萧渊目光一直盯着住持,这会儿才淡淡收回,揽着沈安安道,“住持大师开过光的姻缘符自然和普通的不一样,安安喜欢,咱们就劳烦大师开个光,如何?”
沈安安当然愿意,点了点头。
住持大师眼皮子跳了跳,一颗心直往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