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渣男,踢渣儿,侯府主母癫的可怕(212)
秦老夫人自然也是生气的,只是她向来老谋深算,面上一丁点表情都没有。
……
苏子衿出了秦家。
京城处处都是白雪皑皑,风雪之中有寒梅怒放,景色十分好,她约了陈宜司一同赏雪。
单单是赏雪没有什么意思,苏子衿又大手一挥将戏园子也包下来,两人坐在戏园子里听戏。
放眼望去,嫣红的梅花在枝头绽放,细雪飞扬落在梅花的枝头、花瓣上,红白相间美不胜收,四周曲水流觞,婉转莺啼。
两人刚听了一会儿,便听见外面传来嘈杂的一阵声音。
有响亮的声音骂道:“臭小子!让你不要在街道上玩雪,在那园子里玩的都是些贵人,砸到人了咱们可赔不起。”
原来是有附近人家的小孩子在打雪仗。
“啊……”
责骂的声音还没有过去,忽然传来一阵更加嘈杂的响动,似乎是人仰马翻了。
有人喊道:“快快快!快看看夫人和小姐有没有事情,那雪团子直往马车里钻,我怕砸着马车里的夫人小姐,连忙闪避,没想这路这么滑,马站不稳就滑倒了。”
外面一阵混乱,原本苏子衿为了安静听戏,特地选了一条小道的戏园子。
如今外面堵得水泄不通,就连唱戏的声音都盖过去了。
思茹出去看热闹,很快就回来道:
“那小孩子可真是调皮,特地冲着人家的马车砸雪球,没想到马车彻底翻了,马也再站不起来,那马车里面的一对母女也没办法走,看上去好生狼狈。”
苏子衿透过门缝往外看了一眼。
街角两边林立着二头马所拉着的马车,旁边站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美妇,牵着个小姑娘。
周围有丫鬟围着正和那砸雪球的小孩母亲理论,母亲泼辣,丫鬟婆子也不是善茬,一时之间吵得不可开交。
苏子衿思量了片刻说道:
“她们一直这么吵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连听戏都听不了,今日反正咱们也包场,你把街边那对母女请进隔壁,
让她们坐下喝杯热茶,然后买衣裳给她们换掉,再把理论的人请到这附近管理的大人那儿去,是非论断自有公论。”
陈宜司听完苏子衿的处理办法也点了点头:
“是,她们这样吵下去不是一个事儿。”
那小道上夫人家的婆子和女人吵起来,也是因为自家夫人小姐现在一时半会没有马车,站在街上太失体面。
如今有人请主子进去坐,还可以换衣裳,自然是再好不过。
赶忙挪开步伐,外面总算是清净下来。
第178章
踏雪而来
暗香盈动,戏园子的人又继续咿咿呀呀的唱起来。
苏子衿和陈宜司两人喝酒吃甜点很是怡然自得。
刚清净一炷香的时间,外面来了一个穿着棉衣面容清秀的丫鬟,朝苏子衿行礼道:
“多谢这位贵人为我们家夫人提供容身之所,夫人和小姐想要过来给贵人道谢。”
苏子衿笑了笑:
“一点小事,无需放在心上。”
给人方便就是行自己的方便,苏子衿其实觉得无需道谢。
但对方显然是一番好意,而且尊礼守节。
苏子衿命思韵将院子里收拾了一番,然后对丫鬟道:
“那我就烹茶煮酒,恭候你们家夫人和小姐到来。”
没多久,一对母女踏雪而来。
母亲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穿着一身白梅绸缎,眼角眉梢全是温柔亲和之感,看得出来这样气质的夫人年轻时候定然是个姿容出色的美人。
旁边站着的小女孩约莫七八岁,粉雕玉砌,皮肤白皙,浑身上下都透着温柔和良好的教养。
苏子衿脑子里不由得想起前段时间拦在她马车前的那个小姑娘。
她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野劲,性格更是活泼跳脱,和如今这个小姑娘简直是有着天差地别。
苏子衿摇摇头,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脑子里会无端想起一个过客。
目光落回到面前的小姑娘身上,两母女看得出来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丫鬟开口介绍道:
“我们家夫人夫家姓章,小姐的闺名唤作小月牙。”
苏子衿总觉得有些耳熟,笑着道:
“原来是章夫人,小月牙,幸会幸会。”
她目光不经意落在这位章夫人身上的时候,章夫人也在打量着苏子衿和陈宜司。
苏子衿目光含着冷光,面庞清冷、身段玲珑,气势上比一般的达官贵人家的夫人要冷冽许多,眉目如画间总带着拨弄风云的闲庭信步之感。
有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敬畏。
至于陈宜司,一身清冷寒梅罩衫,眉间是让人看着就觉得朗朗乾坤的公正之感。
如此地段的戏园子,耗费之资起码百两,而两人却是看自家后花园子一般。
这到底谁家的夫人这般大手笔。
看苏子衿挽了妇人头,应当是嫁了人,而旁边的陈宜司却是梳着姑娘的头发,也没听说过这京城谁家的夫人和未婚女子交好。
章夫人忍不住带着一丝笑道:
“今日真是唐突了,还不知道两位如何称呼。”
苏子衿让思韵上茶,笑了笑道:
“我和妹妹是随夫君祖父进京做生意,家住江南,他们男人出去谈生意,我们便包下戏园子听戏,将来也不会再来京城,名号不值一提。”
不是苏子衿认定这位夫人是坏人,所以就要和对方隐姓埋名。
而是她还没有彻底脱离秦家,不能暴露她和陈宜司交好的事情。
反正京城那么大,她和这位夫人应该不会再相逢,在对方面前给一个善意的谎言也不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