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当牛做马,我享富贵荣华!(5)+番外
姜霜霜撩开红纱帐打量喜房,谢府不愧为高门。
房内的多宝阁上有很多珍稀摆件,梳妆台上,还有打造的钗环,价值不菲。
在偏厅的桌案上,摆着一桌子珍馐。
文嬷嬷在一旁搀扶,见状摇摇头道:“小姐,您踏入谢府的大门,已是谢家妇,如今看这架势,您替嫁的消息怕是传出去了。”
谢府未免太过不重视,院子里只留一个传话的丫头,空无一人。
酒宴无,新郎官不在府上,这传言出去,自家小姐岂不是成了笑柄?
“无妨。”
姜霜霜四处打量,浑然不在意。
她取来嫁妆单子翻看,须臾间眉头舒展心中暗喜,面上却故作愁容:“未能博得夫君青睐,我也唯有与这些冷冰冰的银钱相伴了。”
这银子,多多益善,比男子靠谱。
姜霜霜定位清晰,她就是一棵墙头草,哪里钱多往哪倒。
委屈自己?不存在的。
房内无人,文嬷嬷为姜霜霜歇下头饰,铺好床道:“您歇息片刻,老奴去找巧凝,商议再买两个丫鬟。”
姜家送来几个陪嫁,进了院子以后不知所踪。
这般行径,想来心思太多,都不是省心之人。
“文嬷嬷,丫鬟的事先不急,你想法子打探谢府众人的喜好,就算不为讨好,也不好犯了忌讳。”
初到谢府,如履薄冰。
姜霜霜想要过舒服日子,还得先把人忽悠住。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文嬷嬷刚答应,只听喜房门前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嘲讽的女声响起:“哎呦,听说府上今日迎进门的不是矫情做作的姜玉蓉,而是一个病秧子?这可是天大的笑话!”
说着,走进来一个一身缟素的年轻妇人。
妇人头上戴着一朵白花,与喜堂的大红格格不入。
文嬷嬷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迟疑地道:“您是……”
大喜的日子,偏生红白相撞,这是大大的晦气!
“放肆!”
谢汀兰瞪眼,指着文嬷嬷道,“主子发话,岂容你这等下人多嘴,这便是姜家的家教?”
“大姐,文嬷嬷并非姜家人。”
来者不善,姜霜霜对谢家了解太少,猜测来人的身份。
看年纪穿戴和说话的方式,应该是谢昀的亲姐。
姜霜霜才刚进门,见识过暴戾的小叔子,这会儿又来个守寡难缠的大姑子。
二人凑到一处,王炸了!
难怪,即便谢家门第高,姜玉蓉宁可跑路也不愿意嫁。
谢汀兰抱着胳膊,不屑地道:“别以为你使手段进了谢府的大门……”
第5章
你的福气在后头!
谢汀兰居高临下,极为嫌弃地道:“我最讨厌心机女,对你比姜玉蓉还要厌恶几分!”
尤其是娇娇弱弱一副要咽气的模样,无非是以此作为手段,惺惺作态,博取男子怜爱。
“以色侍人,好不要脸!”
双手攥成拳头,谢汀兰双眼通红,仿佛姜霜霜是她的杀父仇人一般。
情况很不对劲啊!
姜霜霜垂眸听训,心中思忖。
前世多难缠的都见过,被说几句不好听的,不痛不痒。
即便谢汀兰说得口沫横飞,她亦毫无代入之感。
“大姐……”
这等时候,姜霜霜本不该辩驳。
奈何谢汀兰越说越激动,一口气上不来憋得面色发紫,差点背过气去。
若是晕倒在喜房碰瓷,传扬出去还不一定被怎么编排。
姜霜霜察言观色,小声提醒道:“大喜之日,夫君……谢大人只把我送到门前便离开了,还来不及拜堂。”
仪式只进行到一半,她与谢昀算不得真夫妻。
面都见不上,以色侍人是不是过于冤枉了?
谢汀兰冷淡地瞥了一眼姜霜霜,清了清嗓子道:“不管你是姜家何人,进了谢府大门,便要守谢府的规矩。”
姜霜霜双手交叠至胸前行礼道:“谨遵大姐教诲。”
房内,陷入一片凝滞中。
很显然,谢汀兰没有离开的意思,径直坐在桌案前。
她一手执起筷子,对着中央那道水晶肘花夹了去。
腹中饥肠辘辘,姜霜霜心在滴血,她再不拦着,这位大姑子会把美味吃光光!
大婚当日进入喜堂吃喝,不讲规矩的到底是谁啊!
姜霜霜斟酌片刻,决定主动出击:“大姐,有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的福气在后头,节哀。”
谢汀兰定是因为死了夫君,才眼红别人成亲。
这般顶着缟素上门,是世人眼中的大忌。
姜霜霜倒是百无禁忌,单纯是不想有人抢她爱吃的菜色罢了。
果不其然,谢汀兰停了夹菜的动作,腾地站起身,眯着眼问道:“你到底是不知情还是故意为之?”
“这……我自小在北地长大,刚回到京城。”
姜霜霜眨眨眼,这些她不说,消息也会传得满天飞。
她正要解释几句水土不服体弱,打打预防针,谁料谢汀兰站起身,阴沉着脸迈着大步离开。
大姑子喜怒无常,姜霜霜不确定地问文嬷嬷道:“这是把人得罪了?”
得罪就得罪吧,道不同。
谢汀兰前脚刚走,姜霜霜迫不及待地坐在桌案前,夹起一筷子水晶肘花送入口中。
文嬷嬷见状,忙伸出胳膊阻止。
来不及了,水晶肘花几乎是入口即化。
姜霜霜心满意足,笑道:“文嬷嬷,你不用担心,谢大姐吃用了,定然无毒。”
文嬷嬷:“……”
这是有毒无毒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