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当牛做马,我享富贵荣华!(60)+番外
没眼看!
自从姜五进府,谢家就变得奇奇怪怪!
谢晗静默片刻,回到正题:“大哥,陈氏明明是缢死,舌头伸得老长,为何要找京兆尹衙门的人来?”
一旦京兆尹衙门接手此案,势必要证明陈氏并非是自缢,而是他杀。
就怕中间闹出个乌龙,姜家再怪罪谢家插一脚。
谢晗有那么一丁点担心他这个大嫂,本就为姜老太太所不喜了。
“就算判断为缢死,也分自缢与勒死,如何判断是否为死后悬尸?”
谢昀面色凝重地教导,“小弟,你看了卷宗也有十几本了,岂能草率断案?”
即便是自缢,是否吐出舌头,也不会作为判定依据。
“缢死者颈部若有索沟,且索沟位于舌骨之上,则不会出现吐舌之状。”
刑部衙门最新版本的《仵作手札》已经详尽地更正过。
“倘若索沟位于舌骨之下,受其力之影响,便会将舌头顶出。”
谢昀遣词,每一字都很严谨,“当然,吐舌幅度也就仅限于舌尖位于牙列之间。”
判断凶案,有基本要素。
陈氏脖颈上的锁钩有两处,深浅不一,并未重叠。
她衣衫凌乱,手臂呈现淤青。
指甲中,残留皮肤的碎屑。
可见,在死之前曾挣扎过。
谢晗重重点头,露出崇拜的神色,冲着姜霜霜得意地扬眉:“刑部《仵作手札》都是我大哥编纂的!”
谢昀没有半点得意,容色冷淡地道:“若依靠经验办案,很容易被束缚在固有认知内。”
不久前,谢昀曾带着来福去了陈氏的卧房。
内里房梁高耸,陈氏很难借助自身之力攀爬而上。
这其中,必定有人搭手。
“脖颈上第二条索沟深度均匀,结扣处有压痕,出血,颜色较深,从陈氏死前挣扎来看,明显为勒死。”
谢昀耐心地讲解,姜霜霜一个门外汉,也听明白了。
她对陈氏的尸身鞠躬:“二伯娘,您走好,夫君定能找到加害你之人。”
谢晗用油灯照明,疑惑地道:“大哥,你还没说第一条索沟。”
“第一条为自缢留下。”
这才是本案最蹊跷之处。
也就是说,在陈氏被害之前,已经有了投缳的心思。
“第一条索沟,着力处水平,两侧斜行向上提空,不闭锁又有中断现象。”
谢昀只做最浅显的判断,陈氏在自缢时,应该是后悔了。
在这之后,被人勒死。
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
谢汀兰见识过后宅女子的腌臜,心中悲凉:“姜家的态度奇怪,姜老太太或许知晓内情,却敷衍了事。”
陈氏嫁入姜家多年,育有一女。
作为官家夫人,死得不明不白,连一件像样的寿衣都没有。
被打了十八颗棺材钉子,身后事寒酸简陋。
无人为陈氏喊冤,甚至连姜玉珍都被蒙在鼓里。
姜霜霜闭上眼,叹息一声:“祖母为二伯选定了续弦,是吏部左侍郎的嫡妹小周氏。”
以姜霜霜对这群无耻之徒的了解,就算姜老太太真看出有蹊跷,也不会声张。
否则闹到沸沸扬扬,周家反悔怎么办?
谢汀兰大为震惊:“姜家家学渊源,都等着攀高枝?”
高门嫁女,低门娶妇。
姜二老爷被提拔,也才是个正六品的芝麻小官。
攀上周家,足见背后有大靠山。
话毕,谢汀兰回味过来,自觉失言,把姜霜霜骂进去了。
她抹不开脸面道歉,僵硬地辩驳道:“姜五,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姜霜霜不太在意,姜谢两家亲事本就是昔日老太爷尚在的时候定下。
姜家是实打实的高攀。
反正姜霜霜脸皮厚,来谢府高就,如同捧个金饭碗,有脸面。
至于廉耻心,她没有。
谢昀莫名觉得这一番话刺耳。
他眉心微皱,清寒的眸子泛冷,直视谢汀兰道:“大姐,夫人她……”
第53章
公然行凶
“叙白,她是你夫人,我这个做大姐的是恶人。”
谢汀兰把谢昀将要说出口的话堵死。
又拉上谢晗道:“小弟,你瞧见了,刚好做个见证,她姜五是叙白的心肝!”
谢汀兰不过随口一言,谢昀便要折她的颜面。
虽然还未说完,看谢昀的面色,便知是维护的姜五的话了。
“大姐说的是!”
谢晗频频点头,乐得看热闹。
自打成亲后,作为旁观者,他发觉兄长变化很大。
前几日为了姜五,缺席三日早朝。
归根结底,还是姜家女有手段,难怪被人称为小妲己。
闷声不吭干大事,比虚伪没脑子的姜玉蓉,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大哥,既然你对姜五……”
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身上。
谢晗搓了搓手,当即老实改口:“既然你对大嫂这般上心,不如早日了却娘亲的心愿,为谢家开枝散叶,以免外面传言你不行,是不下蛋是公鸡!”
“小弟,你该不会傻了吧?”
谢汀兰嗤了一声,“别院养了几只公鸡,本也不下蛋,都是阉鸡,打鸣就行了。”
房内冷气越来越重,不对劲。
谢汀兰头皮发麻,暗道言多必失。
视线定格在谢昀身后露出衣角的姜霜霜身上。
谢汀兰没忍住,又道:“叙白为你说话,可见把你放在心中,你满意了?”
谢汀兰虽如此说,并非是嫉妒。
相反,谢昀有了人情味,作为长姐乐见其成。
姜霜霜正围观谢家内讧,一不小心火烧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