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明天(28)+番外
苏权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将车发动后才继续说道,“你们是在交往对吧?”虽然是个疑问句,但对方肯定的语气,已经很清楚地告诉叶双安,他早就有了答案。
叶双安知道苏权是瞒不住的,“你们”中得另一个人指得是谁不言而喻,他没有欺骗对方的必要,“是,我们是在交往,所以我才想……”
“你的情况我都知道,现在信息技术这么发达,就算高谨行不说,我想你也应该在网上对Alpha的易感期有了些许了解。”
苏权打断了他的话,从口袋里套出一盒烟,拿出一根叼在嘴里,紧接着抬了抬下巴,想让叶双安帮他从储物格里拿打火机,“他的情况没那么糟糕,想治愈也很简单,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叶双安脸上还是如水一般的平静,但心中却因为对方但话乱作一团,苏权从他手里接过打火机,刚点燃烟尾就立刻想起什么,一口也没吸就直接将烟掐灭,“差点忘了,上次吃饭的时候高谨行和我唠叨了好久,说你不喜欢烟味。”
说着,苏权打开车窗,说要去去车内的气味,初春的风并不那么暖和,依旧带着丝丝寒意,吹在人的脸上并不那么舒服,“说真的,我和高谨行可以算是从小认识,从来没见他对别人那么上心过。但是,我作为医生,有基本的职业道德,不会因为对方和自己相熟就偏袒对方。”
叶双安不明白他的意思,苏权见状一改刚才轻松愉快的口吻,皱着眉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后颈,“标记,不管是临时还是终身,你都要考虑清楚。”
“如果一个Omega被一个Alpha临时标记多次,他的腺体也会对那个Alpha的信息素产生依赖性,所以不要觉得只是临时罢了就不当回事。”
“你一定要清楚,Alpha要是想用信息素控制一个Omega,只要他想,就可以做到。”
这话其实说的没错,叶双安知道Alpha的信息素对被标记了的Omega来说多重要,如果两个人不是两情相悦,Alpha的刁难和暴力就会使发情期变成Omega的灾难。
“至于终身标记……我想你应该清楚,现在的医学手段虽说可以在不切除腺体的情况下进行去除标记的手术,但术后可能存在的后遗症对Omega来说仍然是非常痛苦的。”
“比如对抑制剂存在抗药性或是排斥,信息素无法正常控制,发情期不规律等等。”
“特别是那些刚生完孩子,和Alpha感情破裂或者婚姻破裂的Omega,说真的Omega不仅仅是孕期需要Alpha的信息素进行安抚,在生完孩子后他们对信息素的需求不会比有孕时少。”
“资料显示有超过百分之三十五的Omega会因为缺少信息素而导致产后抑郁,严重的甚至会对自己的孩子产生极度厌恶心理,这都是那些不负责任的Alpha犯的错。”
“叶双安,你要是问我Omega的信息素对Alpha的易感期有没有帮助,我会告诉你有,但你要明白,Alpha是得益者,你作为Omega肯定要比高谨行承受的多。”
苏权将车停在了离叶双安家不远的一个路口,在对方下了车后才再点上了一支烟,“所以,你确定要把自己交给对方吗?万一哪天他不要你了,你能接受所带来的后果和代价吗?”
苏权的话很客观,叶双安明白对方的顾虑,他和高谨行并不算门当户对,更何况现在在旁人看来,他们只不过是在谈一段大学毕业后就会分手的短暂恋情,根本不可能走到最后。
回到家,看着自己小爹后颈腺体上做过标记去除手术后留下的疤痕,叶双安的心中免不了泛起一阵酸涩。
他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听小爹说,他们离婚后不久,老爸就因为意外去世,留给小爹和他们一笔钱。
这笔钱的一部分被叶启荣半争半抢地拿去还了他的赌债,一部分小爹用它们买下了现在这套房子,让他和双诚可以在A市有个家。
外公一向不喜欢小爹,觉得小爹作为他的儿子,作为一个Omega,结婚都不告诉他一声,也没有邀请他参加,等他知道的时候居然已经离了,那个Alpha还死了,想想就觉得晦气。
小时候他和双诚跟着小爹回老家,他们三个人不管做什么,都很难得到外公的好脸色。
有一次,他亲眼看到小爹跪在地上被外公打,一边打还一边骂,骂他没用,骂他带着两个孩子,自己想给他再找个人嫁也难。
小爹听了这话,第一次伸手挡住了外公的藤条,红着眼站起来就往外走,“我不需要再依靠Alpha,我一个人也能养活这两个孩子,你不喜欢他们也好,以后我和孩子不会再回来,省的你看着碍眼。”
那一次,也是他最后一次见外公。
“想什么呢?还不快吃?”叶蓄文将盛好排骨汤的碗递到对方的手边,叶双安回过神来朝他笑了笑,然后低头喝了一口碗里的汤,“小爹,最近身体怎么样?复诊的结果呢?医生怎么说?”
“你别担心。”叶蓄文从包里拿出报告交到对方的手中,叶双安看了又看,发现确实没问题后才松了口气,半开玩笑地和自己小爹打趣道,“那就好。小爹你可不能骗我,我不是舅舅,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叶蓄文笑着拍了拍叶双安的肩,最近叶启荣也不知怎么的,很久没有出现,也没有电话骚扰他,威胁他,逼着他给钱,确实让他们的生活变得轻松了不少,“你和高谨行最近如何?他的易感严重吗?”
“有点严重,寒假的时候……听他说抑制剂不太有用……”提起这件事,叶双安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高谨行没有和他谈论很多,但那天晚上的电话他还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