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太子妃又又又又在装乖(3)+番外
宋窈是个行动派,有计划就实施。
是夜。
仲夏夜静谧,弯月悬挂,繁星满天,两位主子已经就寝,整座东宫静悄悄地。
后半夜,寝殿。
南宫燚醒了,被弄醒的。女人舒服地睡成大字形,修长白皙的腿压在他大腿上。
南宫燚很意外,但没有动,伟岸的身躯保持侧躺的姿势,任由宋窈压着,
注视女人睡颜的狭长深幽凤眸流露出丝丝笑意,似乎是想笑。
许是硌着不舒服,过不了多久宋窈又换了个睡姿,长腿横跨精壮的腰身,把南宫燚当被子抱。
这回,南宫燚的笑意更浓。
可渐渐地画风就变了,虽然殿内四角都置放冰块但终归是酷暑时节,贴贴睡并不舒服。
很快宋窈就抛弃‘被子’,并且接连几次想将‘被子’踹下床,好独自一人霸占整张床榻。
因为习武之人宋窈动作敏捷下脚又重,南宫燚躲避几次之后,层层华丽的帷幔之后响起一声叹息。
大掌握住女人踹过来的脚踝,没趁人之危窥视美人雪白里衣领口敞开下的大片美好风光,而是将人搂进怀里,温哄。
“乖一点。”
不知道是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南宫燚手上扇子带来的清风起了作用,总之,后半夜宋窈在南宫燚怀里睡得极为安稳。
翌日,清早。
宋窈睡到日晒三竿才起,艳阳高照,将庭院中的芭蕉叶照得翠绿,在一片虫鸣鸟叫声中,几个粉衣丫鬟进进出出伺候主子更衣梳洗。
宋窈睡意未褪,坐在价值连城的金丝楠木梳妆台前让如霜为自己挽发,手撑着下巴,望着镜中的人问起:“太子今早脸色可好?”
如霜不关心主子以外的任何人,根本没注意,回忆了会才点头,“太子殿下心情似乎不错。”
宋窈挑眉,陷入沉思。
昨晚她完全放飞自我,今早也没再惺惺作态和前些日子一样早起装贤惠伺候南宫燚更衣。
都这样了,没过问也就算了还看着心情不错?难道她一放开睡就会睡得乱七八糟的坏习惯改了?
宋窈:“如霜啊,你觉得我睡相怎么样?“
不久前有幸跟主子同睡一床过的如霜:“……”
如霜的沉默回答了一切。
宋窈懂了,自己这坏毛病没改,是南宫燚对她的容忍度很高。
很好,以后可以再得寸进尺一些。
不出意外的话她会和南宫燚做一辈子的夫妻,谁乐意一直戴着面具生活呢?
宫宴当晚,月朗星稀。
金碧辉煌的皇宫灯火通明,宫门口马车接踵而至,经过盘查后,或独自或结伴而行。
偌大的宴会殿歌舞升平,端送美酒佳肴的宫女太监来来往往,身着锦衣华服的大臣及其家眷推杯换盏,相互寒暄。
“太子、太子妃到!”
这一高声唱报后,整个宴会殿安静下来,所有人站到自己该站的位置,齐声参拜。
“臣弟/臣妹/臣/臣妇/臣女参见太子、太子妃。”
南宫燚:“免礼。”
夫妻二人今晚盛装出席,加上尊贵的身份地位以及极为出色的外貌,一出场便是全场的中心。
落座后,过来恭维的人一波接着一波,这样的场合谈话的内容无非那几样,十分官方。
第三章 殿下可真是勇猛
“爹,娘。”宋父宋母等人也来了,宋窈化身乖乖女开口叫人。
宋父宋母一个为官几十载一个做了几十年的官太太,明面上讲究体面二字端的是慈父慈母的做派,少不了嘘寒问暖一阵。
宋窈应付自如,左耳进右耳出,全程脸上挂着虚情假意的微笑,令人挑不出错处。
好在,神经爹娘主要想嘘寒问暖讨好的对象是南宫燚,重心很快转移,她落了个耳根清净。
之所以说是神经爹娘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两人真的神经。
便宜爹极度重男轻女,便宜娘极度恋爱脑,两人共有四子,头胎是个女儿。
长姐出生,便宜爹后脚就纳妾,可能是自己第一个孩子的缘故,便宜娘那时虽然伤心但对长姐还是疼爱的。
后来有了二哥,便宜爹回心转意,紧接着又有了三哥,便宜爹娘感情好到一个顶峰。
感情好很快就又有了她,很不幸地,她是个女儿。
从此,便宜爹再也没踏进便宜娘的院子一步,并且接连纳了好几个小妾。
便宜娘弃她如敝屣,从产婆嘴里知道她是个女儿后连看都不愿意看,更别说抱了。
从小到大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二十年来不是冷眼相待就是疯言疯语。
最常挂在嘴边的几句话就是:你就是来讨债的!为什么你是个女儿!
都是你,是你毁了娘!你就是个祸害,祸害了我和你爹祸害了这个家!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个儿子?!你要是个儿子,你爹就不会纳那么多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子进门!
年幼的时候,每当这时长姐和两个兄长就会把她护在身后。
而内心是个成年人却顶着个小屁孩身体的她,会装得懵懂无辜躲在姐姐哥哥们身后,看似害怕实则平静地看便宜娘发疯。
所以严格点来讲,她是长姐和两个兄长以及府里的奶娘嬷嬷丫鬟们带大的。
对便宜爹娘,孝心是没有的,杀心是常起的。
仅有的几分容忍,纯属是看在长姐兄长的面子上,和便宜娘怀胎十月的不易,以及便宜爹在金钱方面上的养育。
宋父:“那臣先告退。”帝后快到了,宋父宋母对女婿的阿谀奉承点到为止。
两人一走,宋窈执起精美酒樽低头抿了一口酒,借着宽袖掩唇的这段时间不着痕迹将笑容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