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朝:这该死的妇道守不住了(107)+番外
常玉翡垂着脸,眼中闪过狡黠,只要罗世杰动手,她就去挑唆闫家人,将那孩子送去周府,之后无论是武安侯府还是宁国公府,都不会接受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和离之妇。
她周云若,若敢不要孩子,自己就将这事散播出去,那抛弃亲生儿子的罪名,够她进大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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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宅
闫昭推开崔盈盈的屋门,见了她就问:“姨娘,香包绣好了吗?”
崔盈盈正坐在窗边的小凳上,神色淡淡的从针线框里挑出一个天青色绣竹的香包,递给他。
闫昭的小脸瞬间皱成了包子,竖着手不接,撅着嘴道:“绣的什么嘛!一团绿,一点都不好看!我都给你说了,要老虎头的,你怎么还给我绣这种?”
话语间,不满的情绪溢于言表。崔盈盈一听,眉头微微蹙起,将那香包随意丢回针线筐里,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我绣不来,你若不喜欢,就让你祖母到街上给你买去。”
言罢,闫昭顿时臭着一张小脸:“春日香包都要母亲给做的,哪里有买的?”
崔盈盈头都微抬,只道:“我只是个姨娘,你嫌弃,找你亲娘给做去。”
闫昭虽小,却也听出她话中的揶揄,鼓着腮帮子气道:“姨娘,你变了,是不是觉得父亲不在,你就拿我不当回事了?”
崔盈盈顿时板了脸,那眼底满是寒凉:“十个好,一个不好,你就翻脸不认人,我如今还怀着身孕,为了给你做这香包,我熬了半休,还要落你埋怨,你这孩子好没良心,当真是随了你那亲娘,把心掏给你,都落不着个好。”
闫昭一听,顿时恼了,指着她道:“你骂谁没良心?反了你了,我是主,你为仆,伺候我是天经地义。”
崔盈盈蹭得站起身子,一把挥落他的手,摸着自己的未显怀的肚子:“我肚子里怀的是你父亲的种,你敢说我是奴仆?”
她力气大了些,闫昭小身子踉跄一步,站定了,怒火上了头,扯着嗓子就骂:“妾就是奴,生的孩子也是奴,我是家里的嫡长子,你们一辈子也越不过我去。”
“你说什么?”
崔盈盈恼怒之下,就上前推了他一把,冷声道:“难怪你亲娘都不要你,像你这样讨人厌的孩子,任谁都不喜欢。”
第94章 闫家的天,塌了!
这话刺到闫昭的心坎里,顿时扯着嗓子大哭:“祖父~祖父~呜呜~你快来,姨娘她打我。”
闫父在院中晒着太阳,听到他的哭喊,立马冲进屋里,指着崔盈盈就骂:“小浪蹄子,翻天了,敢欺负我的大孙子。”
说着就扬起手要打她,崔盈盈呜咽一声,抹着泪哭道:“闫郎~你怎么还不回来,盈盈和孩子快活不成了啊!”
闫父闻言一愣,又见她从架子上扯了根束腰带,往门梁上一挂,哭喊道:“这日子没法过了,盈盈和孩子这就下黄泉,省得遭人嫌弃。”
闫母闻了动静,忙跑过来,抱着崔盈盈,不叫她寻短见。
又连声安慰:“昭儿还是个孩子,你和他计较什么。”
崔盈盈顺势靠在她身上,哀泣道:“我怀的也是你们闫家的血脉,可老爷他竟还要打我,闫郎不在,就没人疼我了,盈盈还不如死了算了。”
闫母顾念她腹中的孩子,朝闫父摇摇头,示意他先出去,闫父狠狠瞪了崔盈盈一眼,又冲闫母厉声道:“都是你惯的,回头我在来收拾你。”
闫母心肝一颤,挨了他一辈子的巴掌,可不是吓得慌。
见闫父带着哭闹不止的闫昭离开,又忙安慰崔盈盈:“你只管把孩子好好地生下来,若肚子争气生了男娃,那老头子定也当个宝似地宠着,待大郎回来,还愁没有好日子过。”
崔盈盈渐渐止了哭声,一双剪水眸子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
这边,闫父带着闫昭去了集市,挑挑拣拣也始终没买到老虎头的香包,闫昭很失望,嘴巴撅得老高。
闫父疼孙子,见不得孩子受一丁点的委屈,轻声哄着:“乖孙儿,别难过了,等那贱蹄子生完孩子,看祖父怎么收拾她。”
闫昭闻言,才露出些许笑意:“还是祖父最疼我。”
闫父抚摸着他的小脑瓜:“昭儿就是祖父的命根子,你爹我都不疼,就疼你。”
说罢,一把抱起他,亲了亲他的小脸,宠溺道:“走,祖父带你去看公鸡打架。”
闫昭高兴地欢呼一声,爷孙儿俩去了城南的斗鸡场。
斗鸡场里,尘土飞扬,人声鼎沸如潮。馆主站在高台上,手持铜锣,声如洪钟:“各位看官,今日北边新来了只斗战鸡王,羽毛鲜亮,斗志昂扬,誓要挑战我馆中的冠胜将军!”
“今日特设加赌,五十两银子起价,上不封顶,押中了,那可就是一夜暴富啊!”
闫昭趴在栏杆上,眼睛瞪得滚圆,紧盯着斗鸡坑里那两只雄鸡,一只红冠高耸,一只黑羽如墨,皆气势汹汹。
他兴奋地拽着闫父的衣角:“祖父,祖父,咱们押那只斗战鸡王,肯定赢!”
闫父皱着眉摇头:“赌码太高,咱不玩这个。”
闫昭不依,跺着脚撒娇:“祖父,就五十两银子嘛,输了也没关系,我去找外祖母要!”
闫父耐不住宝贝孙子的哀求,终于咬牙押下了五十两赌注。闫昭兴奋得小脸通红,眼睛紧紧锁定斗鸡坑内,两只雄鸡正激烈交锋。
突然,斗战鸡王一记猛啄,冠胜将军的一只眼睛鲜血淋漓,观众席上一片惊呼。闫昭激动的小拳头紧握,蹦起来大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