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朝:这该死的妇道守不住了(13)+番外
瞅准缝隙,纵身跃起,猛一抬膝顶向石霞腰腹,反手又将人提起,就要砸向双福。
见他如此手黑,周云若连忙向前一步,挡在他面前:“她们是我新收的丫鬟,还不懂规矩,你莫要伤人。”
闫衡闻言收手,立刻打量起石霞与双福的面容,接着嫌弃地撇开脸道:“从哪弄来的?”
“牙行。”
“你下午去了牙行?”
周云若点点头。
他脸色一黑,肃声道:“胡闹,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你一个女子往里面闯什么?万一出了事”
“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
他走近了试图摸她的手,被她躲开。
闫衡眼中冷光一闪:“手都不让摸了?”
她脱口而出:“老夫老妻有什么好摸的。”
他眯起眼,嗤笑一声道:“不想让我碰你?”
“”
见她不语,他勾勾唇,看向石霞与双福,咬着牙道:“好得很。”
而后又盯着她,无声冷笑。那样子,似乎唤起她前世的记忆。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时秋蝶走过来,福了福身子道:“大爷,夫人,该去用晚膳了。”
闫衡沉着脸,扭头就走。
周云若抚了抚额,心中烦闷。见石霞无大碍,喊来夏婆子安顿二人,她便回了屋休息。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对他的爱意,早在四十年前就烟消云散了,这中间她等了他那么久,日日年年盼着他回心转意。
从不甘到憎恨,再到最后彻底冷了心,多少年了他何曾回过头看过自己一眼。
到了临死之时,他又破天荒地想起自己来,命儿子去请她,想见最后一面。她可不愿见他。
当夜他便死了,丧事一过,儿子便以此事为由,将她赶去庄子里,再不愿见她。
想到此处,她擦了擦泪痕,恨自己软弱。
如今,若没有母族的强大支持,和离难如登天。她不仅需要正当合理的理由,还需先征得母亲同意。
心中盘算着,记忆中母亲与哥哥就要进京了,过了年就要春闱了,哥哥没有遗传到父亲的才智,屡试不中,至今也没考上功名。
第12章 华宝阁之行
可母亲执着此事,所以每逢大考,她必亲自带哥哥进京赶考。
母亲哥哥,她太想他们了。
这一夜忧虑过重,委实没睡踏实,清晨眼底暗了一圈,便是浮了粉,也遮不住这憔悴之色。
秋蝶端着洗漱水准备出去,周云若叫住她。看了看早已等候在外的石霞与双福道:“往后她们在这里当值,这屋你就别进了。”
秋蝶大惊,忙跪下身子,水溅在自己身上也不觉。
颤声道:“夫人,奴婢做错什么了?”
周云若轻笑一声问道:“我与大爷谁是你的主子?”
她怔了片刻才回道:“奴婢打小便服侍您,在奴婢心里您是唯一的主子,谁也越不过您去。”
周云若笑了,而后目光深深看向她说道:“如此甚好。”
“二房最近出了乱子,我这当家娘子,不好袖手旁观。你是个稳妥的,过去帮衬一段时间,权当是替我周全了。”
秋蝶听了,揪紧的心瞬间松了。虽不大愿意,可也不敢说什么,总归还有回来的时候。她起身告了退,收拾一番,就去了二房院子。
周云若看了眼院中的夏婆子,低声对石霞二人交代了几句,起身就往前厅行。
刚来到厅外,便闻得欢声笑语,待她进去了,声音戛然而止。
一家人正围在桌子前享用着早饭,此刻见她来了,气氛突然就冷了。
一眼扫过去,那刚小产没几天的野花,竟然也坐在桌前,位置安排的极是巧妙。
左边挨着闫二郎,右边挨着闫衡,一家子这会儿视她与无物。
闫昭先是看了看父亲,见他喝着汤,头都不抬。又转向祖父。
见无人搭理母亲,眼珠子转了半圈,偷偷翘起嘴角,埋头继续吃饭。
周云若只能面无表情的走到桌子前,扫了眼今日的菜色。
啧啧舌:“清蒸鲈鱼,牛乳蛋羹,肉油饼,炒鳝面,血参乌鸡,哟~~还有燕窝粥啊!”
她目光定在那女子面前独一份的燕窝粥上,忍不住冷笑一声。
那女子抬起清冷的眸子,有一丝得意。
她笑了笑,歪着头对着闫二郎道:“二弟,你可真偏心,弟媳坐月子那会儿都没吃过燕窝。”
闫二窘得脸通红。
闫二媳妇见状,搁下筷子对她道:“大嫂,那会家中不富裕,如今日子好了,盈盈伤了身子,是该吃些好的。”
盈盈?竟这般亲近了。看来是知道实情了,一家子合起伙来了。
她嘴角一勾:“你心地真好,那这银子你们二房便自己掏吧!反正我一口也没吃。”
一家人的脸骤然垮了下来,瞧着闫二娘子的脸由白转青,周云若嘴角翘起。
闫二郎见状忙看向闫衡:“大哥,你看这”
闫衡蹙起眉头,撂下筷子,不耐地对她道:“一家人计较什么,不就一碗燕窝吗?这钱我出。”
说罢,大方地掏出一包银子,放在桌上,听声音有些重量,想必又是不义之财。
周云若毫不客气,一把拿过来,握在手中。开口道:“中郎将的母亲两日后过寿,我正愁没银子买礼物,这银子来得正是时候。”
不顾他错愕的表情,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什么都不如你的前程重要,我现在就去华宝阁,夫君放心,我定给你办好此事。”
出了院门,她掂了两下银子,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