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朝:这该死的妇道守不住了(187)+番外
周云若微微垂眸:“回祖父,子归在书院被同窗打了,儿媳想亲自前往,与书院师长沟通。”
闻言,武安侯面色一沉:“哪个打的?”
她瞬间拉起子归的手,给他看:“祖父,是卫国公的嫡长孙,他把子归的手都踩破了。”
“他奶奶的,又是那卫蛮子,年轻时跟老子抢军功,生的小蛮子也不是个好东西,走,上马,我亲自带你找他去。”
说罢,长臂一伸,武安侯将子归抱上了马背,子归紧张得小脸通红。
马儿轻轻嘶鸣了一声,他转头对周云若沉声道:“这种事哪能让妇人出头,你回府等着,我定给这孩子出这口恶气。”
话音未落,他已策马扬鞭,骏马如同疾风般朝着四门书院的方向奔去。
周云若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
武安侯与卫国公自年轻时就不睦,京都人人都知道。
此番,武安侯亲自带着子归去,一则给他出气,二则也能让书院的众人知道,子归是被侯府看重的孩子,那往后就没人敢轻视他了。
闫昭瞪大了眼睛,满脸羡慕地望着那远去的背影,拽着周云若的衣袖:“母亲,我也想骑大马。”
周云若牵起闫昭的手,将他送进马车里,轻声道:“有福不会享,坐马车可比骑马舒服。”
说罢,吩咐小厮照顾好闫昭,待马车驶出,她才转身进了府,丫鬟仆从们恭恭敬敬地跟在她的身后。
巍峨高大的府邸,宽阔的街道,白玉石的高阶。
闫母站在街边,目光贪婪地扫过每一处细节,那高耸的飞檐翘角,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红漆大门威严地敞开,仿佛在诉说着这家族的辉煌与荣耀。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简直不敢相信,她周云若一个被儿子玩过的残花败柳,竟能穿着绣金线的华服,在这等高门府邸中悠然自得。
想起在边关受苦的儿子,闫母死死咬着后牙槽,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穿过层层叠叠的繁复雕花,直刺向周云若。
大郎卖了祖宅,害得闫家人如今无处安身,自己也是最近才知道,那卖宅子的银子,是被大郎拿去赎祖传的镯子了。
那镯子被这娼妇当了,还是死当,大郎花了大价钱才赎回来。
闫家沦落至此都是因为她,想到此,目光越发怨毒,双手紧紧攥着粗布衣角,切齿之恨,让她双肩颤动。
一旁的闫二娘子叹道:“婆母,看来外面传的都是真的,大嫂她真的嫁入高门,做了一品诰命夫人。”
“闭嘴,再让我听到你唤那个娼妇为大嫂,我撕了你的嘴皮子。”
第165章 等我的大郎回来,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荡妇
闫二娘子暗暗咬牙,自从崔盈盈偷了家里仅剩的银子跑了,这老婆子就变得越发尖酸刻薄。
想起周云若如今显贵的模样,再看看自己,一身灰扑扑粗布麻衣,头发简单地用一根木簪挽起,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的布鞋,已经旧的不堪,鞋面上还沾着泥点。
再看看那巍峨的府门,她们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闫二娘子攥紧了手中的篮子,里面装着刚从市集上换来的几个野菜团子,那是闫家人的午饭。
闫二娘子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楚。:“婆母,这样的日子,咱们还要过到什么时候?”
闫母转过脸,一脸尖酸:“怎么?你也想跑?”
“您这说的什么话,我是二郎明媒正娶的妻子,又为闫家生了两个孩子,岂能与那野路来的姘头一般。”
闻言,闫母冷哼一声,目光再次怨毒地看向巍峨的府邸。
“等着瞧吧!等我的大郎回来,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荡妇。”
闫二娘子看了眼篮子里的野菜团子,想起家中两个面黄肌瘦的女儿,眉心紧锁,沉声道:“继续这样下去,咱们只怕是要饿死了,哪里还能等到大哥回来。”
闫母细长的眸子闪过一抹狭光:“她的银子还不都是我孙子的,你没瞧见,昭儿刚坐的那马车,镶金嵌玉,哼,我自有法子让那不守妇道的娼妇,将银子吐出来,滋养咱们闫家。”
闻言,闫二娘子撇嘴道:“您都将他打出闫家了,昭儿那孩子记仇,还能再认咱们吗?”
“笑话,他身上流着闫家血,打断骨头连着筋,由不得他不认。”
说罢,就夺过闫二娘子手里的篮子,拿出两个菜团子,一手一个,像是饿急了,三两口就塞进嘴里。
闫二娘子又急又气,就去抢夺她手里的菜团子。
“婆母,两个孩子就指望这几个菜团子渡命,您都吃了,是想饿死她们不成?”
闫母恶狠狠地推开她,将仅剩的菜团子也塞进嘴里。
噎的直捶胸口,待好受些,将空了的篮子往闫二娘子身上一丢:“为了几个菜团子,也敢跟老娘大呼小叫,我闫家还没倒呢!回去把锅刷干净,等着老娘给你们拿肉来。”
“等到昭儿认祖归宗,这武安侯府的荣华富贵,都得咱们闫家人来享!”
说罢,转身就朝那马车离去的方向追赶。
——
午膳时,管家疾疾来报,武安侯抱着子归去了公主府,孩子满身是伤,脸上都是血。
周云若手中的玉箸“啪嗒”一声掉落桌上,她猛地站起身,裙摆摇曳,慌不择路地冲向门外。
她满脑子都是子归受伤的模样,神色惊慌,进了凤台殿就喊:“子归子归”
武安侯匆匆从内室走出来,朝她轻喝:“小声点,孩子刚睡着,别吵醒了。”
“祖父,您不是说给他出气吗?怎么叫他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