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朝:这该死的妇道守不住了(44)+番外
一头扑进妇人的怀中。
哭着喊:“母亲~~~”
那委屈的声音,听得人落下泪来。
一旁的元善忙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她颤抖的肩上。来时已收到伯父的家书,她的事他们已然知晓。
如今瞧这般模样,更是心疼不已。
陈氏轻轻擦去她脸颊的泪,眼眶湿润。
温声哄着:“不哭,母亲来了,以后再也不回平洲了。”
闻言,她眼中的泪又翻涌而下。前世痛楚如潮水,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
人生几十载,她上辈子陪母亲的时间并不多,此刻闻着她身上温暖熟悉的味道,肺腑里的那股酸楚之意难以言表。
只能抱着她,无声抽泣。
“姑姑~”
十二岁的周琅月上前拉起她的手,眉头紧蹙着,隐隐就要落下泪来。
周云若赶紧抹了抹眼泪:“月儿别哭,姑姑也不哭了。”
又一道甜甜的童音:“姑姑~”
她低头看向六岁的景初,想起他成年后的模样,顿时破涕为笑。
他将来可是个能赚钱的主儿,不由得捏上他肉呼呼的小脸。
“景初又长胖了。”
嫂子吴氏笑道:“他啊~能吃能喝,就是不爱读书,可不是生了一身懒肉。”
元善笑了两声,又催促家人进屋再聊。
待进了屋子,石霞端了盆水进来,给她净了面,元善又命人取来一件大红羽纱面皮里鹤氅。
献宝似的展开给她看:“喜欢吗?我特意请如意坊的阮师傅定制的,这颜色妹妹穿着定然好看极了。”
吴氏笑了笑:“在你哥哥心里,你排第一,母亲排第二,我呀!是排不上了。”
景初听了,仰着头道:“父亲,母亲装裹里有你送的金叉,还有金镶玉的手镯,你都拿来给我吧!我能记着你的好。”
一家人顿时被他的鬼机灵逗笑了,欢声笑语暂时冲散了她心中的阴郁。
硕大的周府因二房与太夫人的到来,热闹了许多,夜幕落下时,周云若与母亲坐在榻前,促膝长谈。
“给母亲看看你的伤。”说罢,就要去掀她的伤口,周云若忙捂住了不给她看。
腻在她的肩上:“母亲看了怕要掉泪,就别看了!”
她指尖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傻孩子~”
眼眸一落,又疑惑道:“你的骑术是你大哥亲自教的,怎么会掉下马来?”
“被树枝绊了下。
指腹轻点她的眉间:“你呀~打小做事就不仔细,可用了去疤的膏子。”
苏御送的丹参羊脂膏她日日涂着,手上的疤消了,可腿伤得深,怕是消不了。
第39章 柳氏的不安
“不会,就是有些红痕,过了这个冬天就淡了。”
母亲陈氏凝视着女儿的脸,眉间浮上愁云。
见她沉默了片刻,又突然开口道:“母亲,我与闫衡”
立即打断她:“别提他,我现在提到他就生气。”
见人欲言又止,又抿紧了唇,做母亲的已然看出了女儿的心思。
心下叹息,微微垂下眸子:“听闻你三叔在蓉城做出了政绩,年后就要带着一家人回京述职。”
顿了下又道:“到时你三妹也要回京议亲了。”
这话听得周云若心中一沉,她看向母亲,三妹议亲,母亲这是在提醒自己。空气静得发沉,她默然垂下头。
不愿刚见面,就惹母亲不快,左右她是不会回闫家,主意已定,就等些日子罢!
谢府
书房外,柳氏牵着一双儿女,被小厮拦在门外。
“夫人您回吧!三爷饮了酒,晚间歇在书房。”
他已经好些日子没进她屋了,她寻了几次,都被他拒在门外。
瞥了眼身旁的贴身丫鬟,那丫鬟顿时上前道:“你是越发的没规矩了,三番五次地阻拦夫人,是不是皮痒了?”
小厮为难道:“夫人,小人也是听命行事。”
丫鬟见她冷了脸,一把推开他:“一边去。”
推开门,走到里间,见谢云舟坐在椅子上,脚下还歪着几个打翻的酒瓶,她眉头紧皱,轻轻推了推两个孩子,孩子们瞬间上前唤了几声“父亲”
谢云舟睁开醉意朦胧的眼,低低应了一声,看向柳氏的眼中却有些沉色。
她心头一紧,他不高兴时便会这般看人。可想起他多日的冷待,心中也是生了不快的。
她弯腰将酒瓶拾起,又命下人去端醒酒汤。坐在他的身旁,揽过年幼的女儿。
轻声道:“囡囡好些日子不见你,念了好多回了,你这做父亲的可真狠心。”
谢云舟有些头疼地扶着额头,一声也不应她。
见状,她抿了抿唇:“从前也不见你饮酒,可是遇着什么烦心事了?说出来,我也能替你分担。”
谢云舟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似是想说什么,又突然转过头。
只低声说了句:“我乏了,你也带孩子们回去歇着吧!”
柳氏闻言,眼眸中泛起了水雾:“你日日住在书房,叫旁人怎么看,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周到,惹你不快了?”
他微微吐了一口郁气:“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事。”
她听了,只觉心凉了半截,成婚多年,外人眼里他们相敬如宾,可只有自己知道,那相敬如宾是疏远,是不冷不淡。
唯一炙热的一回便是洞房花烛夜,他醉眼迷离,要了自己一回又一回,滚烫的身子紧紧缠着自己,末了,嘴里呢喃出一个女子的名字。
后来才从别人口中得知,他爱极的那名女子,是周家的二姑娘。
这么多年,与他有了一双儿女,他再未提她,她也逼着自己去忘记那个名字,可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