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朝:这该死的妇道守不住了(47)+番外
眼前浮现宁国舅的脸来,心下一狠,上前强硬地握住她的手,拔出腰间短刀,递到她手里。
“是我没能坚守对你的承诺,刀给你,你只管往我身上捅,只求你别再说剜心的话。”
周云若紧紧握着手中的刀,眼底是藏了一生的恨意,他蹉跎了她一生。
那些过往的凄惨苦楚,袭卷心头,此刻她眼眶赤红,竟抬起刀,对上他的胸口。
陈氏起身大惊道:“云若,你要做什么,放下刀,那是你孩子的父亲。”
闫衡怔愣的盯着抵在心口的刀尖,那刺骨的冰凉,好似真刺进了他的心脏。
他抬起微红的眼眸,凝视着这张明明熟悉却觉得陌生的脸,竟觉得每次呼吸,都异常艰难。
“父亲~父亲~别伤害我父亲。”
闫昭的哭声好似穿透耳膜直入心扉,她落下一滴泪。
“哐当~”匕首掉在地上。
陈氏一脸吃惊看着女儿,,她竟起了要杀他的心,这是恨极了他啊!
入京三个月,她到底经历什么,明明离京前,二人还恩爱非常。
“你这个坏女人~”
闫昭捡起刀,刀尖直对向她,稚嫩的脸上满是对她的憎恶。
子要弑母,陈氏倏的倒抽一口凉气,战栗的身子就要撑不住。
尖厉的童音,带着恨意:“你要杀我父亲,我就杀你。”
陈氏红着眼,不敢置信,大声道:“昭儿,那是你的母亲啊~”
闫昭死死的盯着周云若,手中匕首攥得结实。
她转头看了闫衡,凄然地笑了笑:“这儿子是我给你生的,却不是给我自己生的。”
心脏好似被紧紧握住,闫衡眉头紧锁,又见她冷眸一沉,看向闫昭,清冷的声音里含着些许哽咽:“自今日起,我与你断绝母子关系,此后生死不问。”
陈氏瞬间瘫软在椅上,泪水翻涌而出,天下间哪有这样的母子啊~
一双握刀的小手颤了两下,再抬眸,恨意中掺杂着狠意,竟又将刀抵近了几分。
闫衡大喊:“昭儿,放下刀。”
刀近到她的身前时,突然一道身影挡在她身前。
那刀擦上他的手背,被挥手打落。
谢云舟紧握着滴血的手,愤怒的情绪在脸上肆虐。
他看向闫衡,双眼仿佛喷射出熊熊火焰:“子不教,父之过,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目光在两人间扫视,确定他不是周家人,狭长的眼微眯。
“你是谁?”
谢云舟眸光一沉,抬步就要向他迈进,身后一只手倏地拉住他。
回眸,她脸颊上挂着泪水,却神色坚定地对他摇头:“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那眸中的坚忍瞬间破了他的心防,低声道:“我做不到”
陈氏立即呵止他:“云舟~你要做什么?”
闫衡阴冷的目光,从他臂腕处的莹白软手,移到谢云舟的脸上,眼神中顿时泛起戾色。
谢云舟看她的眼神,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他对她有情!
此刻,闫昭大喊:“祖父说的没错,你就是想攀高枝了,你嫌弃我父亲,所以也连带着不喜欢我,说什么断绝母子关系,根本就是嫌弃我这个拖油瓶,怕我拖累你改嫁,你这个朝三暮四不贞的女人,我才不要认你。”
陈氏气得一把抓住他:“小小年纪,如此大逆不道,我算是白疼你了,你祖父的混账话你也听。”
回头瞪向闫衡,冷冷道:“我还说,她为何死了心要和离,原来症结在这里,为老不尊,教唆孩子忤逆亲娘,你闫家这是在剜她的血肉,当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闫衡敛着眉间阴戾,上前一脚踹倒闫昭,声音沉冷道:“跪下。”
闫昭显然是不服气,委屈地哭道:“她逼我读书,逼我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我做了,她又说我做得不好,写错字要打,说错话,要罚,我做什么她都看不顺眼,那为什么还要生下我。”
周云若落了眉眼,她自以为的好,在他这里全是错,字字句句如同一根利刺狠狠扎在心底。
她恨自己到了如今,还要为他那些话心痛。
陈氏怒指他道:“混账东西,她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你好,没有哪个母亲会放任孩子不管,由着他将来长成一个废物。”
“便是你舅舅,少时不读书,也要打手板,可打在儿身,疼在娘心,她的痛一点不比你少。”
闫昭依然不服道:“可我就是不想要这样的母亲,我喜欢崔姨,她疼我,从不会逼我做不喜欢的事。”
陈氏瞬间起身,大怒:“这哪里是疼你,她这是捧杀你。”
闫昭有一瞬的怔愣,自来疼爱他的外祖母,还是第一次这般吼他。
闫衡上前拱手道:“岳母息怒,是我没教好这孩子。”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孩子被教唆成这样,绝不是一两天促成的,我就不信你一点都不知道,你由着家人诋毁她,孩子误解她,其心同样可诛。”
闫衡低眉道:“小婿确实不知,自入职以来整日忙于任上”
陈氏冷冷打断他:“忙?忙着兄弟阋墙,忙着与她的贴身丫鬟偷情,你好大的胆子,事到如今还要狡辩。”
第42章 拒绝他
说罢,看了一眼女儿,起身道:“将这逆子带回去!教不好孩子,后宅处理不干净,就将和离书送来,我的女儿也不是非你不可。”
闫衡幽幽地看了眼谢云舟,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紧握着拳头,沉声道:“岳母,和离我决不会答应,云若既嫁了我,便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