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朝:这该死的妇道守不住了(86)+番外
老夫人瞬间抱住她:“傻孩子,祖母就在这,过段日子就派人去接你。”
闻言,周云若哭得更难自抑,看着她哭的悲恸,大夫人眼眶泛红,情不自禁地也流下泪来
——
刑部大狱
宁国舅被捆在刑架上,冲着刑部主事怒吼:“瞎了你的狗眼,连老子都不认识,你这主事算是做到头了,快放了我。”
主事撇开脸,就是不搭理他。
宁国舅心里愈加不安。骂了半天,嗓子也哑了。
“老子渴了,沏杯茶来。”
主事朝外面招呼了一声,不多久牢吏就送上水来。宁国舅喝了一口,倏地吐出来,皱着眉大喊:“这什么狗屁茶,难喝死了。”
主事嘴角微微一抽:“国舅爷,这里就这条件,您就将就一下吧~”
宁国舅瞪眼道:“你那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在给老子甩脸子?”
一口一个老子,听得主事直翻白眼,别过脸,再不理他。
正在此时,苏御沉着脸走了进来,冷冽的目光,死死锁着宁国舅,每一步都好似踏在宁国舅的心弦上,他顿时绷紧了神经。
牢房内昏暗的油灯摇曳,将苏御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射在宁国舅苍白的脸上,他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道:“苏御,你竟敢对这么对本国舅,你就不怕皇后娘娘怪罪下来吗?”
苏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在昏暗中如同鬼魅,让宁国舅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自小与苏御在一个学堂念书,这苏御没少背后害自己,要说自己如何得罪他,也不过是一开始往他书里夹了只毛虫,打那以后这人就记住他了,见天儿地给夫子告黑状,三言两语又能挑唆着别人针对他。
他承认自己怕苏御,可再怕也不能将她拱手让给苏御。
第75章 她出京了
只见苏御从袖中取出一卷圣旨,缓缓展开:“陛下命本官教你何为礼义廉耻。”
宁国舅顿时瞪大双眼,满是怒色:“苏御,你这个背地里使坏的小人,我姐姐定饶不了你。”
苏御轻蔑一笑:“你觉得我怕吗?”
眸光一凛:“你屡次伤她,坏她名节,今日之训,定要你铭记终身。”
说罢,微一抬手,身后走来两名酷吏,宁国舅一怔,这不就是昭狱两大恶煞,让人闻风丧胆的魏放和魏立两兄弟,但凡经他二人上过刑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
宁国舅强撑着颤抖的唇道:“陛下让你教我礼义廉耻,可没让你给我上重刑?”
“可也没说不能给你上重刑。”
宁国舅气急败坏道:“你乃天下第一大无耻。”
又冲那两个恶煞,高声道:“我是当朝国舅,你们若敢伤我,皇后娘娘定不会放过你们,苏御也护不了你们。”
魏放两兄弟嘿嘿一笑:“大哥,宁国舅这小嘴巴巴的,咱得给他治治。”
“行,听弟弟的,国舅爷细皮嫩肉的,你可得温柔些。”
“嗯呢!”
说罢掏出一根长长的银针:“就用这个吧!我新研制了一种玩法,能让人嚎破嗓子,还说不出话来。”
“好,你先来,我这也有新玩法,咱哥俩一前一后能叫他爽翻天!”
二人磔磔的怪笑声,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魏放将银针往赤黑浓稠的液体里沾了沾,好似聋了般,任宁国舅如何咆哮骂人,他嘴角始终勾着笑,掰开宁国舅的嘴。
宁国舅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啊~~”
宁国舅脸色涨红又说不出话,浑身剧烈抽搐,身形几乎扭曲。
苏御坐在太师椅上,笑得勾魂摄魄。
宁国舅面如土色,仿佛身在炼狱,一双充血的眸子,盯着苏御极是阴鸷。
苏御勾了勾唇,一柱香后,才缓缓开口:“还敢娶她吗?”
宁国舅狠狠闭上眼睛,颤抖了片刻,无力地摇头,苏御一抬手,兄弟俩顿时收手。宁国舅猛吸了一口气,眼底赤红一片。
——
日落时分,天际渐渐染上了一抹橘红,周云若亲自给祖母做了一碗长寿面,依偎在祖母身旁:“祖母,云若今晚想跟您睡。”
老夫人宠溺地抚了抚她的小脸:“一晃你都二十多了,祖母也老了,记得你小时候整日赖在祖母屋里,你父亲最疼你,每每下了职,就来我这,到了晚上怎么哄你,你都不跟他走,他可是抱怨了我好一阵。”
记忆久远,只记得父亲模糊的影子,常常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拿书,给她读诗经,声音温润好听。
她将头靠在祖母的肩上:“祖母多与我说说父亲的事,我喜欢听。”
房间里温暖,柔和细腻说话声伴着清脆悦耳的笑声,天色深了,月色绕过窗棂,照在床前。
周云若躺在祖母的怀里,听着祖母平缓的呼吸声,寂夜里,眼角湿润。
世人都逃脱不了生老病死,纵有万般不舍,她也改变不了,相比自己死时的痛苦,祖母走得安然,她是在梦中归去的。
只是这分离的苦楚太难受了,心中充斥着苦涩,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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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宁国舅的罪己书呈到了陛下那里,更是由他亲自宣读。句句深刻,条条痛定思痛,为周家女澄清了谣言,证了清名。
皇帝一句“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不仅表彰了宁国舅,还赏赐了苏御。说他育人有道,有帝师之姿。
吏部。
周生承为苏御呈上等待检阅的文书,却没向往时一般告退,苏御微抬星眸:“还有何事?”
周生承退后一步,拱着手朝苏御行礼道:“多谢大人替下官的侄女澄清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