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抄家流放,恶毒长嫂带全族吃香喝辣(188)
说着,阿婆将一个包袱郑重地塞到她怀里。包袱里的饼还散发着热气。
氤氲的水汽模糊了苏怀月的视线,她知道,这饼里包裹的是阿婆对她满满的疼爱与牵挂,暖了手,更暖了心。
“卫小哥,这把匕首你拿着。”这时,村里一位身形魁梧的壮年大步走来,他走路虎虎生风,带着庄稼人特有的豪爽。
壮年递上一把匕首,那匕首寒光闪闪,刃口锋利得能轻易划破纸张。
“你这腿脚不方便,路上不太平,有个防身的家伙事儿,咱心里也踏实些。”
卫彻双手带着敬意与感激接过匕首,仔细端详一番后,郑重地道谢:“多谢,卫彻铭记。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
这把匕首,在日光下闪烁着冷光,承载着村民对他们一路的担忧与守护之意。
村长领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牵出了五匹马车。
马车的木质车身虽有些陈旧,但被擦拭得干干净净,车辕上的铜环在微光下闪烁着光芒。
“这些马车是为了感谢大家对我们王家村的帮助,苏姑娘既然不肯收我们的钱,那这些马车就带走吧,路上艰难困苦,步行属实太过困难。”
村长走上前,他面容沧桑,眼神却透着诚恳与关切。
村长心里清楚,按理来讲,流放之人是不可乘坐马车的,只是李大人对这些却当做没看见。
毕竟卫家之前为村子做的诸多善举,他们都看在眼里。
李大人也不免在内心感叹。
起初,他对这些流放之人难免有些疏离与意见,可这一路走来,全靠苏怀月凭借着聪慧的头脑、善良的心肠,一次次帮大家化解困难危险,从沙漠到古堡,又到这饥荒的村子,桩桩件件,都是她带领大家走阴霾。
若说这样的人还不配坐马车的话,李大人都要无地自容。
此时,几个壮汉正奋力将一袋袋粮食、一捆捆干柴搬上马车,粮食袋鼓鼓囊囊,干柴捆扎实紧密。
马车在重物的压迫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车身摇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苏怀月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眼眶再次湿润,她实在是抵挡不了父老乡亲们的这份热情,“好了大家,这些已经够我们一路上吃穿用度了,若是再装下去,这马车怕是不出五里地就要累垮了。”
听到苏怀月这么说,大家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而这些物资才只装了他们带来的一半,地上还堆着小山似的粮食和干柴。
随着日上三竿,暖阳逐渐驱散了晨雾,分别的时刻却愈发临近,仿若一把利刃,割扯着众人的心。
苏怀月缓缓地环顾四周,目光掠过每一张熟悉的面容,那些曾一起欢笑、一起劳作的场景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现。
她一一拱手道别,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乡亲们,承蒙大家厚爱,这段日子,我永生难忘。愿诸位身体安康,岁岁欢愉,庄稼年年丰收,孩童聪慧成长。”
言罢,她转身,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重量,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声,仿若声声叹息。
卫彻跟在身后,最后看了一眼众人,那目光中饱含着深情与谢意,仿若要将这些面容深深刻入心底。
然后他翻身上马,拉紧缰绳,马儿轻嘶一声,似也在与村民告别。
李大人与身后官差分别乘坐两辆马车,其他各家也纷纷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动,扬起的尘土渐渐模糊了视线,却掩不住身后那声声饱含深情的道别。
苏怀月忍不住撩开帘子,回望那逐渐远去的村庄,鼻头酸涩。
那模糊的村庄,仿若成了她心中最珍视、最不舍的一抹幻影,随着距离渐远,却愈发清晰。
一路风餐露宿,马车沿着蜿蜒的官道缓缓前行。
卫云柔看着周遭的风景,东州域内被马有为治理的很好,大家都开始纷纷效仿王家村,自己开垦荒田。
只不过她越看越觉得眼前的路很眼熟,冲着一旁正在打盹的苏怀月问道:“大嫂,这路怎么像是去东州的?”
苏怀月没睁眼,只答:“我们流放之地走官道,往西南方向刚好经过东州,出了东州先经西南边陲驻军之地,而后北上,大约再有两三月就差不多到了。”
卫云柔抻着脖子问外面赶车的卫彻,“哥,大嫂说得对吗?”
“对。”卫彻语气肯定,只是在背着众人的方向,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上扬。
“大嫂,你可真是活地图,闭着眼睛都能知道。”经此一遭,卫云柔已经对苏怀月更加敬佩了,决心做她忠实的拥护者。
第166章 久别重逢
一行人顺着那蜿蜒曲折的官道悠悠东行,脚下的黄土路在日光的照耀下,泛起一层淡淡的烟尘,仿若一条金色的绸带,指引着他们前行的方向。
不出两日,便望见了东州那朦胧的轮廓,仿若海市蜃楼般,在远方渐渐清晰起来。
东州东西两市与先前大有不同。
刚踏入街市,喧嚣之声便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毫无预兆地涌入耳中,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
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仿若涌动的人潮,大部分人虽身着朴素的布衣,却整洁干净,补丁也缝得细密整齐,不难看出生活的细致。
最重要的是,他们脸上已经没有了饥饿造成的恐慌与空洞,取而代之的是满足与安宁,眼眸中闪烁着对生活的希望之光,仿若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苏怀月看着这一幕幕,心中格外欣慰,仿若春日暖阳照拂心田,驱散了一路的疲惫,那股暖意从心底缓缓蔓延至全身,让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