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治好魔尊的眼睛,他说没脸活了(109)+番外
听到解释,景肆重重出口气没再说话,座位上用手杵着下巴。
“尊主明明心里记挂着阮姑娘为什么不去找她?”青缇问。
两人明明都在魔宫,搞得像天各一方似的。
景肆闻言像是被戳中心事,清清嗓子,换只手杵着下巴,“去找她,总要找个理由吧。”
“尊主,要是等您想出理由,黄花菜都凉了。”青缇化身情感大师,走到景肆身边细心教导
不给景肆反驳的机会,他又说:“没有理由您就制造理由,属下刚才日观天象,今天晚上月亮一定很漂亮,您就去離光苑找阮姑娘,说要和她一起赏月。”
景肆扭头面向他,指着自己,“你确定本尊说这个理由适合。”
青缇:……
“这只是个理由,只要能进離光苑的大门,管它是什么理由。”
景肆想了想,“好吧。”
*
夜
不出意外,今晚月色当真极美。
月影宛如轻纱,从空中一泻而下。照耀在離光苑的琉璃瓦片上,反射出点点星光。一轮圆月映在苑内的池水中,让人忍不住想去触碰。
为了追求仪式感,阮声声特意穿上新买的纱裙。
淡白色的素纱绣着花团锦簇的茉莉,清雅中多了几分出尘气质。点睛之笔是身后微长的拖尾,宽大的袖口与之照相呼应。
阮声声没有束发,长而直的发丝披在身后,让她平添几分破碎的美。
她手中拿着烛台,走过池边。水影中倒出她的模样,和手中忽明忽暗的烛光。
“主人,你今晚好美啊。”
白笙坐在外面一下午,终于等到了阮声声出来,捧着脸对阮声声夸赞。
其实不需要烛台,月光已经把苑中的模样照得透亮。但阮声声还是想更亮一些,就像飞蛾喜欢亮光。她这点点星光,能否也引来一只飞蛾呢。
阮声声对白笙微微一笑,“吃吧,瞧给你馋的。”
白笙得到同意,伸出小手就开始狼吞虎咽,就像十多年没吃饭似的。
阮声声搬出果酒倒了两杯,白笙一杯,自己一杯。
白笙呲溜一口喝光,喝完还觉得不过瘾,又给自己满上。
这次他没有自己喝,而是举到阮声声的杯子旁碰一下,“干杯,主人。”
“干杯。”阮声声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水果的香甜与酒的辛辣充斥口腔,也不知是不是被呛的,阮声声眼眶开始泛红。
暖黄色的烛光与茭白的月光,同时照在她身上。月光很亮,却离她很远,烛光很弱,却离她很近。
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开始一杯接着一杯的给自己倒酒。
第77章 黑色的行吗?
白笙越喝越起劲,脸红的像猴屁股,想和阮声声碰杯的手都对不准。
阮声声也不比他好到哪去,毕竟自己很少喝酒。不知何时,她的粉红脸颊早已布满泪痕,拿着酒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白笙,说实话…你觉得我够好吗?”
阮声声用手杵着太阳穴,眼神迷离。
白笙擦擦嘴巴,眯着眼睛,捧着通红的脸蛋说:“主人,是天下,最好的。”
阮声声听后没有开心,一粒热泪涌了出来,看着高高在上的月亮说:“我有什么好的…,没钱也没势。长得一般,胸前也没二两肉,修为还是在金丹期,有什么好的。”
说完又猛地灌下一口酒。
她趴在桌子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上面。眼前氤氲一片,花瓣似的唇瓣轻轻呢喃,“到底多好的女人…才能配上他啊…”
白笙已经彻底迷糊了,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脚步虚浮无力,拐了好几个弯才站在近在咫尺的水池边。都忘了化成鱼形,直接噗通一声倒在水池里。
阮声声怕他淹死,也起身走向水池。跪坐在水池边,伸手想去把白笙拉出来。
手指还没碰到他的衣角,白笙嗖的下变成条白色的大尾鱼。
阮声声看着大鱼傻傻地笑了一下,自己怎么忘了白笙是条鱼,怎么会淹死。
她重新回到桌子旁喝酒,这酒就是她故意买的,才不是为了那坛咸菜。
*
话说,景肆是一个特别听劝的人。
他走到去往離光苑的路上,心中演练着一会见面都该说点什么。是说今晚月色很美想和你一起赏月,还是说只是路过随便进来坐坐。
思索间,人已经站在離光苑的门口。他在心口处按了按,压着怦怦乱跳的心。
“咚咚咚”手指与木质门板的碰撞声,在平静中响起。
没人应。
景肆皱皱眉,抬手又敲了敲。
还是没人应。
怎么不开门?
想起上次阮声声跑到碎灵谷,景肆怀疑她是不是又跑了。
正疑惑时,苑内传出一声瓷杯坠落在地的碎裂声。这一声在夜里尤为响亮,景肆丝毫没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阮声声双手撑在石桌上,方才听到有人敲门,想起来开门,却不小心把杯子弄碎了。
看见景肆站在对面,阮声声呆滞了两秒。为什么她摔碎杯子景肆就出现了,阿拉丁神杯?
淡淡的酒香钻进鼻尖,景肆不悦地皱皱眉毛,“你喝酒了?”
“没有。”阮声声立马否认,扶着桌子坐在凳子上,把腰杆挺得笔直,一副看到教导主任的模样。
听着她浓重的鼻音,景肆语气更不悦了,“还哭了?谁惹你了?”
幸好自己今天过来,否则还不知道这女人在这喝闷酒。
阮声声摸摸脸上的泪渍,还是很嘴硬,“没有,是风吹的。”
景肆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扼住她的肩膀,“阮声声!别骗我,告诉我为什么哭,为什么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