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治好魔尊的眼睛,他说没脸活了(11)+番外
她找出笔墨复习昨天识的字,也练练毛笔字。若不是年岁不对,自己当真像个退休老干部。
看着密密麻麻的字,脑子里“啪”的灵光一闪。
她看过那么多小说,为什么不写一部自己的小说呢。
自己不就是现成的题材嘛,穿越到异世,被大魔头恐吓。而且她用简体字写,哪怕写景肆坏话,也没人能读出来。
顿时来了干劲,把墨块放到砚台上使劲磨几圈,毛笔蘸着,在宣纸上奋笔疾书。
因为简体字没人认识,她连化名都懒得化,直接用的真名。
为了渲染气氛,凸显自己的可怜,她选择用夸张手法写作。
[异世少女阮声声不幸被雷劈中,穿越到一个由人、魔、妖统领的世界。自己刚穿过来来不幸被魔兵抓住,要被送给魔王塞牙缝。也不知道这魔王的牙缝有多大,需要她这么大个人塞。
怀着忐忑的心情被送到魔王面前时,她的心更忐忑了。就见一个头顶两个犄角,青面獠牙,三分像人七分像兽的不明生物。正张着血盆大口,露出里面像鲨鱼一样的尖齿,把一颗人头扔进嘴里卡吧卡吧的咀嚼着。
两个像拳头大的鼻孔,嗅到阮声声的味道,露出一副八百年没吃过饭的神情。抬起黢黑的爪子,捋了捋如拖布一样的枯发,还带出两只虱子。
瘦弱的阮声声在他面前如同待宰的羔羊,可怜又弱小……]
阮声声写在那写的不亦乐乎,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脚下逐渐展开一个圈圈。
“啊——”
还没来得及被放下的毛笔,在空中转了个圈,啪叽摔到地上。
*
魔王殿
“哎呦~”阮声声哐当一声跪坐到地上。
她在下降来的一瞬间,就知道是景肆这家伙的手笔。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方法叫她过来,非得用这样粗暴的方式。
外一自己正在换衣服,正在洗澡,正在上……,简直难以想象那个画面。
男人今天没有穿拖尾华服,而是一身黑色干练劲装,头发高高竖起,用一个跟很不符合他暗黑气质的玉簪固定着。脸上带着不容忽视的血迹,端坐在王座之上。
“都退下。” 清冷中透露沙哑的声音,命令下去。
阮声声:……
把她弄回来,再让她出去?
这就和“来人啊,都退下”是一个级别的。
大殿里的几个魔陆续出去,她也紧随其后,为了不引起注意,特意踮着脚尖。
一步,两步,三……
“站住。”
第三步硬是悬在那没落下去。虽然景肆没点名道姓,但她觉得这两个字就是说给她听的。
转过身讪讪一笑,苍蝇搓手的说:“魔尊大人几日未见,您好像又英俊了几分呢。”
“过来。”
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却让她胆战心惊。
景肆的面色在红绫衬托下更显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说话的声音带着点喘息,好像在忍受着什么。
阮声声: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吓人。
仿佛地狱来的魔鬼对她招手,来啊,过来啊,把你灵魂交给我吧。
一边向前走着一边想,景肆是不是杀人杀嗨了,把她叫过来助助兴。
她小碎步的挪着。景肆却已耐心全无,直接挥手,让人飘了过来。
阮声声还在想事情,猝不及防飘到景肆面前,一个没站稳,朝着男人扑了过去。
……
“啪叽…”
这一刻,阮声声脑袋里响起一句上学时大家经常开玩笑的话:西天大路走中间,两边有坑。
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她八成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此刻她整个人趴在景肆的身上,双手杵在男人精壮的胸膛。
但这都不算什么。
自己的嘴巴不偏不倚的贴到了景肆的额头,然后又抬了起来。
甚至还有声音……
(?ω? )
因为她是站着,景肆是坐着。与其说趴到他身上,倒不如说骑到他身上。
阮声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刚想垂死挣扎为自己辩解一下。结果闻到很重的血腥味,张嘴说出话就变成一个:“呕~”
她赶紧捂着嘴巴从男人身上下来。
一滴冷汗从额间滑落。完了,自己可能连今晚的月亮也看不到了,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感觉指尖黏糊糊的,低头看去,发现右手满是鲜红的血液,似乎还带着温度。
壮着胆子抬眼去看景肆,已经做好准备会对上一张咬牙切齿的脸。
没想到景肆还保持着被她扑倒的姿势,仰靠在王座上。
睡着啦?还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她蹑手蹑脚的向前凑了两步,抻脖子去瞧。景肆和别人不一样,没办法通过眼睛辨别是否醒着。她派出强有力的食指,推了推男人:“魔尊大人?”
景肆还是一动不动,连胸口的起伏都很低。想起自己手上的血,连忙上前查看。
果然,在景肆左胸处发现一处伤口,向外冒着血。因为是黑色的衣服,所以第一眼没看出来。
她赶紧跑出去,找魔请大夫。魔尊和她共处一室晕倒了,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守在门外的程梓看到阮声声慌里慌张的出来,紧接就告诉他景肆晕倒的事。他早已经预料到了,直接把准给好的医药箱塞给她。
一副理所当然样子,“魔宫里没有大夫,女孩子心思细腻,你负责包扎一下吧。”
药箱看着不大,可沉的很,她十根手指头都跟着一起使劲。不太情愿的看着程梓,“程护法,我没学过医,不太会包扎。”
程梓无视她的话,挥手叫了两个魔卒进去,猪里猪气的脸上划过一瞬狡诈,转头威胁到:“魔尊本来好好的,和你一起才晕倒的,要是魔尊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