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治好魔尊的眼睛,他说没脸活了(14)+番外
脑袋昏昏沉沉的,回想起今天下午发生的事。他在秘境里受了伤,回到魔宫想用阮声声的治愈之力疗伤,还要借她的眼睛看样东西。
阮声声过来了,然后呢…
起身想去外面吹吹凉风,清醒一下。身上的衣袍却在站起来的瞬间,失去支撑滑落下去。
景肆:……
他的衣服怎么解开了,谁这么大胆子?
努力想着失去意识前的事。
阮声声来到魔王殿之后还想着跑,磨磨蹭蹭的不愿意过来,他直接施法让人飘了过来。
之后,他想不起来了。
指尖摸索在心口的伤处,伤口竟然已经愈合的七七八八,而且残留着金疮药的味道。这伤口乃是神器所伤,金疮药可没有这么好的疗效。
除非是阮声声……
*
就这样。
翌日清早。
远处几声清脆的鸟鸣,叫醒了沉睡的云朵。扶光划破青色天际,温柔的散落在大地。
阮声声昨夜被吓的在床上猫了好一会才睡着,所以今日格外贪睡。
伴随女孩均匀的呼吸声,一个规则的圆圈在她身下逐渐扩张。
……
“哎呦~”
懵逼的阮声声此刻有些懵逼的趴在地上。
什么情况?又穿啦?
她不是在睡觉吗,怎么跑到树林子来了?蒙蒙的揉了揉鸡窝脑袋站起来。使劲的把眼睛睁大,昨天哭鼻子的后果,就是眼睛肿的像两个核桃 。
这是什么地方?
前面是树,左边是树,右边也是树,后面…
转过头,就和一张表情不算很好,但长得很好看的脸对了个正着。
吓得连忙后退两步,摆了个笑脸,“魔尊大人早啊!”
这一眼,瞌睡虫都跑没了。幸好自己睡觉穿衣服,否则就晚节不保了。
景肆今天恢复了他平日里的装扮,华丽的黑色锦袍刺着精细的金边,头发半披半梳用一根玉簪固定披在身后,眼眶依旧镶着一抹红。
此刻正好整以暇的抱臂“看”着自己。
阮声声目光瞥到他身后的软榻,上面还有脑袋枕后留下的坑。
看来景肆的生活还挺惬意。
男人抿了下嘴,似乎有些嫌弃:“卯时,还早吗?”
阮声声立刻像背乘法口诀一样,把时辰表在脑子里过了一边。卯时,就是早上五点至七点。看太阳上升的高度,现在最多就是六点。
不早吗?
“魔尊大人说的对,不早。”她违心的点着头附和。
景肆冷哼一声,转身留下个“算你识相”的表情。回到软榻上,懒洋洋的卧着。
阮声声不服气的摆了个鬼脸,但很快恢复正常。这人大清早把自己从被窝里薅出来,就让她看着他惬意的躺着?
左脚哀怨的蹭了蹭右脚,像安抚好兄弟一样,互相安慰着。没人睡觉会穿鞋,她也不例外。
虽然脚下是青石地面,站久了也挺凉的。
对着在那不知道醒着还是睡着的人,可怜兮兮开口,“魔尊大人,我来的匆忙,还没穿鞋子。可以用您超级无敌厉害的法术给我变双鞋子吗?”
景肆微微侧头,指尖微动。一双白色素鞋落到阮声声脚边。
冰凉的脚丫急不可耐地塞到鞋里,这鞋看着挺大,但脚放进去后,会自动收缩成合适大小。
好奇的跺跺脚,这鞋子不会成精了吧。
阮声声还在摆弄鞋子,软榻上的人已然坐起,用神识探查着这一幕。
神识是被放大的五感,因为他没有眼睛,所以在“视”的方面大大减弱,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
阮声声此刻在他脑袋里的画面,就像蒙了好几层纱。女孩跺着脚,宽大的的衣袍随风摆动,然后向他的方向走来。
秉承着拿人手短的道理,阮声声挪步到男人身边,非常客气的询问:“亲爱的魔尊大人,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阮声声作为现代人对“亲爱的”这个词习以为常,可景肆的耳根却悄悄爬上一点红。
想到昨天的衣服可能也是这个女人扒的,他就太阳穴突突。
女子怎能随便脱男人衣服,为了治伤也不行!抬头面向阮声声,板着脸质问:“你昨天都干了什么?”
微笑一下僵在脸上,景肆是在点她吗?
她总结一下昨天干的事,分为四件。
第一,不小心非礼了景肆。第二,脱了他的衣服上药。第三,用眼泪擦去他的疤痕 第四,发现金手指,并且赠送他一个疗程。
这里面能杀头的只有第一件,她合适的隐藏过去。
“您昨天晕倒了,可把我担心坏了呢,就向程梓拿了药箱亲自给您上药。”她把最好的事先说出来,并且加重“亲自”这两个字。
没人可以从她的手里抢功劳。
景肆:“还有呢?”
比如发现自己有可以为他疗伤的力量。景肆认为像阮声声这样油嘴滑舌的人,有了筹码 一定会讨些好处。
小恩小惠可以满足她,不杀她就是最大的恩惠。
阮声声两根手指对着打转转,像织毛衣一样织着瞎话:“昨天我调制一种特别的液体,可以去除您身上的疤痕。”说这个其实有点心虚,毕竟是人家的隐私。
没说是她的眼泪,是怕景肆为了收集她的眼泪而折磨她。
男人品着她的话,额角一跳,不想再提昨天被脱衣服的事。
抬起大手说:“过来。”
刚才那话,半真半假,说的还没平时编得瞎话有底气。连接她的视线,就知道她有没有说谎。
阮声声还以为景肆的伤没好,要牵着自己疗伤呢,赶紧狗腿的把手腕递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