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状元娘子靠写书爆红古代(22)
“感情你上午是一把扇子都没卖出去啊?”方箬问,亏他叫喊的那么卖力。
皮老五面露尴尬,“生意不好做。”
“你等着。”方箬拿着空的钱袋子往巷子里走去。
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她将沉甸甸的钱袋子放在桌上,“行了,摊子我给你看着。”
皮老五拎起来颠了颠,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怎么这么重?”
方箬骗他说:“这里面都是我的私房钱,一共是四两碎银子,你别打开,要是少了一文我可就找你了。快别问了,你赶紧拿着这些进去。”
皮老五吓了一跳,“这么多钱,万一我掉了咋办?”
“你仔细点就不会掉了,别墨迹,你四哥都快说完了。”方箬推搡道。
要不是因为她实在是穿得破烂,加上已经在茶楼露过脸了,这个差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交给皮老五。
毕竟当托儿也是需要演技的,而皮老五毫无演技可言。
皮老五被赶鸭子上架,只能硬着头皮一步三回头的往茶楼去了。
茶楼里传来一阵热闹的掌声,说明皮老四已经说完了。
方箬焦急的等着,恨不得收了摊子跟上去。
烈日炎炎,在太阳底下多待一会儿都觉得闷热难耐。
“姑娘,你这扇子怎么卖的?”摊子前面来了个妇人询问道。
方箬忙笑着招呼说:“十五文钱一把,您要是喜欢,我给您挑一把最好看的。”
妇人有些犹豫,“这价格贵了点。”
没直接拒绝,那就是有希望,方箬立刻巧舌如簧的将这扇子夸了一通,随后又将那妇人夸了一通,夸得对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方箬一咬牙,“我跟夫人实在是投缘,这样,我给您算十四文怎么样?就当结个善缘了。”
“我看你也不容易,就十三文吧,行的话我就拿走。”妇人也一副痛快的样子。
方箬迟疑了一下,随即道:“成,就十三文。”
于是乎,方箬剔除要给皮老五的十文,自己贪了三文下来。
旁边卖酸梅汤的小哥忍不住调侃道:“你这姑娘还真是能说会道啊,皮老五几天卖不出一把,你倒是没一会儿就卖出去了,还涨了三文。”
第19章 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方箬拿出一文抛给对方,“来一碗酸梅汤,我都快渴死了。”
老话说得对,钱难挣,屎难吃。就这么三文钱,她都快说的断气了。
喝了碗酸梅汤,皮家兄弟也出来了,见两人面露喜色,方箬便知事情这是成了。
忙收起摊子,三人鬼鬼祟祟的沿着巷子一路往前跑。
“哎呀,发财了!”
一停下来,皮老四就激动的说道。
“快给我看看多少钱?”方箬也是心急。
皮老四从怀里往外掏了半天,都是铜板,三人数了一遍又数了一遍,最后确定是四十三文。
“我的亲娘啊,要是每天都能这么多,我一个月岂不是能挣二两银子了?”皮老四激动说。
与之相比,方箬却满脸失望。
一两银子是一千文,她欠了裴修安二两银子,也就是两千文!
如今距离八月初五不到半个月了,怎么算都不可能把钱凑齐。
“这来钱太慢了。”方箬摇头说。
皮老四嗤笑一声,“你心还挺大,你可知道我们兄弟俩一个月也挣不了一两银子,今天才一上午就有这么多,你就知足吧。”
说着数出二十文钱递给方箬,“咱俩一人二十文,剩下三文给我家老五,他也算出力了。”
方箬压下心里的焦躁,接过钱说:“下午应该能挣得多一点吧?”
皮老四听了这话,又激动起来,“对啊,下午喝茶的人多,保不准能挣个五六十,哈哈哈哈,没想到我皮老四也有今天!”
“对了,我刚才帮你卖了一个扇子。”方箬说着,将那十文钱拿了出来,又道,“我拿两文钱算提成可以吗?”
皮老五一听,啧啧称叹,“你可真厉害,那么一会儿就卖出了一把。”
方箬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你将扇子分我一半,我拿去别的地方卖,得了钱咱俩二八分账怎么样?”
皮老五自个儿一天也卖不出去一把,与其这么放着,倒不如让方箬拿出去卖,当即便同意了。
拿了二十把扇子,其中十六把折扇,四把团扇,方箬也没摊子,就只能用个绳子挂在了身上。
也顾不得吃午饭,与皮家兄弟分开之后,方箬便出了巷子,然后找了个专门帮人写书信的小摊子。
“姑娘字写的不错啊。”摊主看着方箬落笔,捋着胡子称赞说。
方箬自小学的是柳体,因为祖父最是喜欢柳少师,所以自她握笔开始,临摹的便是柳少师的碑帖,骨力遒劲,点画爽利挺秀,乍眼一看甚至不像是出自姑娘家之手。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携琴上高楼,楼虚月华满;弹著相思曲,弦肠一时断。”摊主喃喃念着,似是思索着什么。
方箬在团扇上写的都是些有关女儿家心事的诗句,什么“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什么“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等等。
而在折扇上写的则是思乡思亲或者渴望建功立业等有关雄心壮志的诗句,总之题材多样,而落款皆是“无名氏”。
倒不是她不想写这些作者的名字,而是怕突然出现这么多有才学的大诗人会引起文人墨客的骚乱。
“姑娘大才啊!”小贩惊叹的拱手赞道。
方箬将毛笔递给对方,“这不是我写的,我也是听别人说起,才记了下来,多谢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