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拔凉,我是豪门文里早死的崽(159)+番外
过去十来年,江岁岁都在山里,这是她第一次在江厌生日时陪在他身边,也是她第一次知道江厌的生日。
没错,第一次!
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自家爸爸生日的奇葩也就她一个了吧!
可是,事实就是,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到现在,江厌从来不过生日。
那时候,她纳闷的紧,纳闷为什么?为什么不过生日?
纳闷为什么爸爸的名字不是砚台的“砚”、宴请的“宴”,甚至不是燕子的“燕”。
而是讨厌的厌,厌恶的厌!
江岁岁觉得总有缘由,总不会是歹毒的作者,就想取一个这么别开生面的反派名?
她追问过暴富,又把看过的小说翻来覆去回忆,却发现没有答案。
三岁那年,她刚去山里,到了年底,家里人都来看他。
她问太爷爷:“太爷爷,爸爸什么时候生日呀?”
太爷爷没说,神情却变得严肃又不对劲,他问江岁岁:“乖孙,你想要爸爸高兴吗?”
江岁岁用力点头:“当然想!”
江老太爷接着语重心长地叮嘱:“那就答应太爷爷,不要问,不要提,重要的是,不要在你爸爸面前提。”
那是江岁岁记忆里,太爷爷对她最严肃的一次。
江岁岁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太爷爷千叮咛万嘱咐过,所以她一直只敢试探自己爸爸。
可是每次江厌都丝滑的转移话题,而且江岁岁能明显感受到江厌情绪变得不对,后来她就不敢问了。
她对着身边所有人询问,但是太爷爷不说,周妈不说,庭序爸爸不说,连最最最大嘴巴的桁爸都不回答。
就在今年山里过年时,江岁岁偶然间偷看到爸爸的身份证,这才知道了他生日的具体日子。
她还试着算过自己和爸爸的命理,可眼前像蒙了一层雾,什么都看不清。
所以,在生日前,她一定要知道原因,她也想给爸爸庆祝生日。
周末,她提前约了秦以桁和程庭序吃饭,说是家庭日。
两人到的时候只看见岁岁一个人,秦以桁还调侃:“闺女,今天就咱们仨?这是抛弃我厌哥了”
吃饱喝足之后,江岁岁看着两人:“桁爸,庭序爸爸,对不起!”
趁着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江岁岁拿出两张真言符,直接甩了过去。
江岁岁这些天思来想去,太爷爷和周妈都经不起折腾,也就,只能对不起干爸了。
江岁岁:“桁爸,庭序爸爸,你们知道我爸爸为什么叫江厌吗?”
第172章 厌厌的厌
江厌自打记事起,就被困在一座很大很大的大房子里。
屋内空空荡荡,除了那些机械般忙碌的佣人,便只有他和一个女人。
他被禁止迈出大门一步,门外面总有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一动不动地守着。
女人叫南知意。
南知意有时候很温柔,有时候很疯狂。
疯狂的时候,会打骂小江厌,开口也许是野种?也许是畜生?
动手的时候,也许是青青紫紫的伤痕,也许是小刀划伤的手臂?
温柔的时候,会给小江厌做食物,尽管每次吃完,小江厌都会因食物中毒被请家庭医生,或是严重到送往医院。
但下一次,小江厌依旧会满心欢喜地将食物吃完。
因为那是他的妈妈,温柔的妈妈。
江厌从小就很聪明,他觉得就像动画片里一样,妈妈只是被怪兽控制了,她是爱自己的。
偶尔,会有一个男人出现,他说他叫江含章,是小江厌的爸爸。
在小江厌刚学会说话的时候,江含章亲昵地喊他儿子,小江厌却天真又懵懂地摇着头说:“爸爸,我不叫儿子,妈妈说我叫畜生或者野种都可以。”
南知意听到这话,却冷冷一笑:“江含章,你儿子是不是很聪明?”
江含章瞬间变了脸色:“南知意,他也是你的儿子,是我们俩的儿子。”
南知意却不屑一顾:“他不是,他只配叫这些名字,野种,小畜生多适合他?”
江含章抓着南知意离开了小江厌的视线。
从那以后,江厌就有了新名字——江厌。
南知意恶狠狠地对他说:“我给你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厌恶的厌,讨厌的厌,你真让我恶心。”
小江厌就在这样的谩骂与伤害中,艰难地长到了六岁。
被打骂、被烫伤、被划伤成了他生活的常态。
南知意甚至剥夺了他上桌吃饭的权利,只会在饭点时,在桌边随意扔给他一个盘子。
佣人们看不过去,会偷偷给孩子上药,喂食物。
日子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地煎熬着,那天小江厌的保姆阿姨递了一块小蛋糕给他。
保姆阿姨说:“阿厌,今天是你的生日,这是生日蛋糕,祝我们阿厌岁岁平安。”
这时,一个男人在门外大声叫喊,可很快就没了动静。
保姆阿姨把小蛋糕递给了小江厌,急忙小声嘱咐:“快回房间。”
南知意听到声音,瞬间变得异常兴奋,急切地往门口冲去,却被外面的保镖拦了回来。
小江厌吓得不敢动,他抱着小蛋糕蹲在了客厅的角落。
南知意从门口慌张地往二楼跑,没过一会儿,便哭着跑了下来,匆忙拿起手机给江含章打电话:“江含章,你放了景初哥,不然...”
南知意看见了角落里的江厌,她恶狠狠的说道:“不然,我就抱着江厌一起死。”
不知道江含章说了什么,南知意去了趟厨房,便坐在了沙发上哭。
听到门外的车声,南知意迅速抓起刚从厨房拿出来的刀,狠狠地抵在了小江厌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