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拔凉,我是豪门文里早死的崽(82)+番外
前几天帮她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余阳,此刻正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周身散发着浓烈的怨念与不甘,可是她明明杀了他啊!
余阳的身影在这昏黄的灯光下显得虚幻而又阴森,那空洞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李雨彤,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看穿。
江岁岁淡定的开口,“阿姨,好好享受升级版的阴阳符吧!!”
江岁岁手脚麻利的爬上了一旁堆积如山的枯草堆,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双腿一盘,双手惬意地撑着脑袋,眼神中满是期待,还略带遗憾地轻声呢喃:“哎,就差一袋瓜子了。不然这看戏的氛围感绝对拉满!”
余阳的身形在昏黄黯淡的光影中摇曳不定,宛如一抹即将消散的幽影,周身怨念翻涌,恰似墨汁在水中弥漫,浓稠得近乎实质。
他空洞的眼眸深处,痛苦如荆棘缠绕,死死地锁住李雨彤,那目光似淬毒的利箭,似要将她的灵魂片片撕裂,又仿若裹挟着千世的怨念,想要将李雨彤拖入无尽的深渊。
余阳的手无意间触碰到旁边的墙壁,一丝冰凉的触感传来,他猛然一惊,那个小姑娘燃烧的符纸,不仅能让李雨彤看到自己,自己居然可以接触实物了。
余阳的目光缓缓落在地上那条布满狰狞疙瘩的鞭子上,每一个疙瘩上的细碎尖刺都闪烁着冷酷的光,他缓缓弯腰,颤抖着双手拾起鞭子,手臂高高扬起,带着满腔的仇恨与愤怒,狠狠地抽在了李雨彤的身上,伴随着鞭子划破空气的呼啸声,他声嘶力竭地喊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李雨彤的身体因疼痛而剧烈颤抖,可脸上却绽放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大笑,那扭曲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她恶狠狠地啐道:“余阳,你不过就是一个小保安,也妄图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觊觎我?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你配吗?”
余阳听闻此言,心中的怨念如同被浇上了热油,熊熊燃烧起来,火势汹涌,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他双手紧紧握住长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臂上青筋暴起,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地将鞭子抽打在李雨彤身上,每一下都倾注了他无尽的痛苦与仇恨,他边抽边吼:“你这恶毒的女人!你利用我,你还丧心病狂地杀了我!我要杀了你!”
江岁岁双手看似紧紧捂住自己的眼睛,跟暴富嘀咕:好残忍!好害怕!”
暴富在她的脑海中无奈地回应道:“我说,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捂得严实点?还有,你这嘴角收一收,赶紧收一收,别装了!”
江岁岁听闻,撇了撇嘴,在心底反驳道:“你懂什么?你也不想想,我那原本该风华正茂却早早香消玉殒在手术台上的妈,还有年仅三岁就夭折的原身,她们的苦可都是李雨彤整的!这李雨彤就是罪大恶极,如今不过是让她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罢了,我怎么不能替他们多看几眼,好让自己这颗心能稍稍慰藉一下?”
这时有什么东西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江岁岁拿开手,仔细看过去,“小粉!”
厌厌来的也太快了!这戏都还没看完呢!
下一秒,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破旧大门,在一阵沉闷的轰鸣声中轰然倒塌,扬起一片尘土。
江厌高大而挺拔的身影率先映入眼帘,紧随其后的是神情焦急的顾砚安和顾砚禾。
他们的目光迅速扫过屋内,看到的是自家孩子安然无恙地坐在一旁的杂草堆上。
而另一边,李雨彤浑身鲜血淋漓地躺在地上,早已不省人事,旁边还站着一个手持鞭子、周身散发着浓烈黑气的男人,那阴森的场景让人不寒而栗。
江岁岁看到江厌迈着大步急匆匆地朝自己走来,那沉稳的步伐中透着无尽的关切。
她立刻站起身来,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般朝着江厌蹦了过去。
江厌稳稳地伸出双臂,一把接住了扑过来的江岁岁,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爸爸来了,别怕,有爸爸在。”
说罢,他双手微微用力,将江岁岁抱在怀里转了一圈,似是要确认她真的毫发无损。
顾砚安和顾砚禾也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满脸担忧地问道:“岁岁,有没有受伤?”
江岁岁乖巧地回到江厌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父亲的脖子,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对着两个舅舅说道:“舅舅,我没事,一点伤都没有,真的!”
余阳那虚幻的身影在屋内昏黄黯淡的光线中缓缓摇曳,周身缭绕的怨念如同被一阵清风渐渐吹散,身形愈发淡薄,最终如同一缕轻烟般慢慢消散在众人的眼前。
许琛和江柒猛地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手指颤抖地指着余阳逐渐消逝的方向,异口同声地惊呼:“那……那男的消失了!”
江岁岁的阴阳符的时效快到了。
江岁岁从江厌怀里微微仰头,目光追随着余阳那几近透明的轮廓,神色凝重,轻声说道:“叔叔,我可以送你一程,可你生前种下的这些因,究竟会结成怎样的果实,需要你自己去下面问问了。”
余阳的目光缓缓从进气多出气少、奄奄一息的李雨彤身上移开,他的眼神中交织着解脱与释然,对着江岁岁微微颔首,声音沙哑却透着一丝感激:“我愿意,谢谢你,小姑娘。”
第94章 我爸生气了!
江岁岁前脚刚将余阳送走,后脚便被江厌和两位舅舅匆匆带走,整个过程干脆利落,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江岁岁不清楚李雨彤最后会怎样,她也不关心,因为她刚刚非常解气,何况她知道,她爸一旦插手,李雨彤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