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鱼女配后我成了卷王制造商(253)
贺氏还要再辩,朱挽宁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陪都官府真存在欺压百姓的情况,你自去刑部告状便是,本公主也会支持你,让他们秉公办理。将兵器卖给水贼的头目不日便要押送入京,若有人对此案好奇,自去观看办案,本公主一介女眷,就不掺和你们的事了。”
她提步便回,心中对这低等的伎俩有些不屑,只听贺氏陡然大吼:“是你要为太子敛财——”
破空声骤然响起,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朱挽宁猛地回头,贺氏心口正中一箭,口中喷出血沫,眼睛死死的睁大瞪着她,仿佛自己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
朱挽宁顾不得他,扭头顺着箭矢来路去看,便见有黑衣人迅速从旁侧的屋檐上撤走。
“程炳!”
司徒跃然沉着脸先一步从马上掠起,程炳紧随其后,维月随即点了两个锦衣卫,“通知北镇抚司!”
那两人领命而去,剩下的人分了三分之一跟着追出去,维月来到公主身边,长剑出鞘。
朱挽宁快走两步到贺氏跟前,他的瞳孔已经涣散,当胸一箭彻底断了生机。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贺氏临死前那句话,到最后,变成一句低低的叹息。
“......原来如此。”
出了人命,百姓们再受不住刺激,尖叫溃散。
京兆尹终于后知后觉带人赶来,娄长远依旧是不温不火的模样,也不见急躁,先是对她一礼,“微臣见过公主殿下。”
此人曾在颜世英被人抓入大牢时与她打过交道,当时的朱挽宁和苏晴柔都没落着好处,只有男二徐文种出场,才给了面子放过颜世英。
那一次给她的印象很不好,娄长远或许并不是完全站队徐家,却是个比陪都府尹温如镜还要圆滑的人。
如今见面,更是让她心情都跟着烦躁起来。
“娄大人免礼。”
仵作当即指挥人准备抬走尸体,娄长远并不关心,只是对朱挽宁说:“恕微臣无礼,此事与
殿下脱不了干系,还要麻烦殿下同微臣走一趟。”
朱挽宁心中一沉。
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贺氏的死与她无关,娄长远却如此作派,联想起贺氏死前那句话,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娄大人,本宫今日刚入城门,还未向父皇母后请安,有什么事,待我面见父皇后再说。”
娄长远却挡在了前头,依旧是那副虚伪的笑,“殿下以为,若没有圣上的准许,微臣胆敢阻拦殿下回宫?”
朱挽宁猜测坐实,眉心狠狠跳了一下。
神宗与百官国本之争持续十年,福王不能继承大统一直是他心中的痛,连带着对太子也看不惯。
朱挽宁离宫前曾想了各种办法帮助太子,这是明确地站在福王的对立面,神宗一直是知道的。
她一直有恃无恐,她是皇室,是公主,是中宫嫡出,就算大臣们针对她,凭着这两点,她也不会受到什么处罚,只要有足够的实力保证不被人套麻袋,她完全有横着走的理由。
然而,一旦涉及到储位,那便是碰都碰不得的大忌。
有实力在皇城中当面灭口,知道她和太子关系好,又知道陪都发生的事,这要不是天策卫和柳氏联手,朱挽宁也只能猜维月才是幕后boss了。
正中七寸,小朱同学望了望皇城的方向。
第254章
“娄大人这话说得奇怪了,公主远游归来,圣上与皇后娘娘无疑是最希望第一时间见到公主的,又哪里会允许别人用些不入流的借口将她拦住呢?”
关键时刻,苏晴柔出场了。
娄长远眸色渐深,他知道这位苏家小姐与朝中几位新秀关系不浅,没想到连公主也搭上了,还敢在这个时候出来下他的脸。
“苏小姐这是在揣测圣意?本官也只是听令办事,若苏小姐认为自己更能体会圣意,本官也只好上报御前,问个明白了。”
一顶妄自揣测圣意的帽子压下来,苏晴柔当即沉了脸,冷笑道:“刚刚满大街的人妄议皇族,对公主出言不逊时,你京兆府尹视而不见,如今你倒是管起公主府的事了?娄大人,好生威风啊!”
娄长远还没回答,朱挽宁先无语望天,到底是什么时候女主把自己当作公主府的人了啊?!
娄长远是成了精的狐狸,根本不屑与她继续纠缠这点口头便宜,只是略略后退让开了身子,“公主殿下,请吧。”
按照常理,按照064理智分析后的结论,朱挽宁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跟娄长远发生冲突,毕竟她前脚刚说完相信国家机构给贺氏一个公道,后脚自己就拒绝接受京兆府的调查,属实有些打脸。
然而回首望着高大巍峨的紫禁城,她忽然有一种眩晕感。
她在杭州清缴水匪,她去陪都揪出走私军武的毒虫,她奔赴固安水灾前线亲自参与抗洪和重建的每一个任务,她看似做了很多,固安的百姓感念她的恩情,陪都的百姓埋怨她为生活造成了不便,杭州的百姓既感激她清除了水匪,又不满她率军队入城追捕贼寇,造成多人伤亡。
然而当她回到京城,回到她的家,第一个等着她的,却是因为各种理由记恨她而联合起来陷害她的凶手,和一个为太子敛财的罪名。
因为对太子的不满,她的父亲甚至迁怒到她身上,准许她公主之尊被带走调查。
秦鹿公主突然笑了一下。
这算什么?
她带太子去见识民间疾苦,不想他做一个睁眼瞎的储君,逼他锻炼身体不想他如史书记录那般死在纵情酒色之中,监督他好好学习,确保即使他父亲缺了他的帝王教育,他也有圣人言行可供参考,甚至在他烂泥扶不上墙的时候她异想天开要跟064谈论芯片植入的可能性,只是因为她不愿意国本案带来的动荡再伤害百姓,也不愿这个盛世王朝如史书记载那般从顶峰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