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失控[追妻火葬场](10)
陆珂说着,含泪将贺泠的微信权限设置成了“仅聊天”。
免得以后都不敢发房子装修进度的朋友圈,怕人家会大无语。
苏鸣笑笑不说话。
他是陆珩的私人医生,**这些年没少和陆珂接触,两人算是日久生情。
私人医生这个职业,在普通人的行列里的确算收入不菲,但比起他的雇主陆珩来说,依旧是杯水车薪。
比如苏鸣掏空积蓄准备的婚房只是普通的高层住宅,跟陆珩送给陆珂的江景大平层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对外说那套房是婚前房,一方面是保护陆珂的婚前财产,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照顾苏鸣作为男人的面子。
因此在装修这个问题上,他也不好插手。
“我最近还是不要再来找我哥了……”陆珂懊恼的情绪褪去,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这些可能会让苏鸣尴尬,便及时换了个话题,“我哥那病真的好了吗?”
病情最严重的时候,陆珩连夜晚入睡都不敢关门和拉窗帘。
以至于他后来装修别墅的时候,连电梯的材料都是全玻璃的,跟景区里观光电梯一样360°无死角的透明。
再加上父母离世留下的阴影,让陆珩这些年来对去医院看病十分抵触,因此昨晚联系不上他,陆珂才会如此着急,生怕他又硬扛着不舒服病倒在家里。
“放心吧,已经很久没发作了。”苏鸣腾出一只手安抚似地拍了拍陆珂的手背,她这才稍稍宽心。 。
“开业大吉!”
“砰砰砰”的几声轻响过后,彩条和亮片纷纷扬扬地落下,林舒书和几个员工举着红金色的礼炮,一脸欢喜地看着贺泠手里的剪刀,等着她这个老板亲自剪彩。
说是开业典礼,实际上贺泠一切从简,放礼花、剪彩、切蛋糕,然后开始创业当老板的第一天。
工作室规模不大,走小而美的精品路线,只招了一个财务、一个前台,还有一个销售,员工都是女性。
至于和设计相关的事情,贺泠都打算亲力亲为。
“林舒书,背着我吃独食啊你?”
林舒书手里的刀子刚对准蛋糕上“日进斗金”的“金”字,一个嬉皮笑脸的声音响起,她不用回头都知道这欠揍的声音来自顾逸。
贺泠以为两人还在冷战中,见面应该会尴尬,谁知林舒书转身就要拿沾了奶油的刀子砍顾逸。
她可不想开业第一天就见血,急忙上前把刀抢了,下一秒便看见林舒书和顾逸两人跟小孩似的“扭打”在一起的画面。
林舒书张牙舞爪地要掐顾逸的脖子,却被高出一个头的他死死按在怀里,不一会儿就被他亲得满脸都是口水。
在场的其他几个年轻女孩都害羞地捂住眼睛,只敢从手指缝里偷看。
贺泠忍不住弯了嘴角:这两人,还是跟上学的时候一样幼稚。
她视线再一偏,就看到了两个巨大的粉色花篮在自行移动,把她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花篮后面原来还藏着人。
陆珩不紧不慢地跟在两个闪送小哥的身后,路过黏糊糊的小情侣时似乎也没眼看,身体都避嫌地微微后仰。
“恭喜。”陆珩走到贺泠跟前,仿佛此番特意来庆贺的行为是顾逸硬拉自己来的。
闪送小哥把花篮放下就走,贺泠微微蹙眉,下意识地用手挡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前台和销售这两个颇有眼力见的年轻妹妹就迎了上去,一人接手了一个,笑盈盈地把两个花篮往工作室大门口一放,开业大吉的感觉立马有了。
“陆珩你成心的吧,不知道我家泠宝花粉过敏啊?”林舒书挣开顾逸,恶狠狠地跨步过来挡在贺泠跟前,一副母鸡护食的样子。
由于贺泠花粉过敏,其他人贺喜送的都是别东西,贺泠母亲送的是大红包,沈子言送的是招财猫,而林舒书送的则是发财树。
“仿真花。”陆珩看了一眼贺泠,语气仍是淡淡的。
听到“仿真花”三个字,贺泠忍不住多看了陆珩一眼。
高中时,贺泠就不缺追求者,细心的男生向她表白之前多少还会打听一下,不会傻到拿着鲜花对花粉过敏的她说情话。
但有一次,外校的一个富二代直接捧了一束999朵的玫瑰将贺泠堵在校门口,大有她不接受就不罢休的态势。玫瑰的数量实在庞大,还直接怼到了脸上,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花粉过敏,就几乎不能呼吸。
那个富二代也是个缺心眼,看贺泠掐着
脖子呼吸困难,以为她是因为被表白情绪激动,还在那慨慷激昂地念情书。
在她陷入昏迷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陆珩冷着脸将玫瑰花束抢过来,扔铅球似的进了十几米外的垃圾桶。
一击即中。
或许是陷入回忆太深,贺泠的心跳节拍仿佛也回到了十七岁的那个夏天。
前台和销售两人面面相觑,也好奇地上前闻闻、捏捏,这仿真花篮做得也太逼真了,她们两个刚刚离那么近都没发现。
“我终于知道这花篮为什么看着眼熟了!”一直默默观察没吱声的财务小姐姐突然一拍大腿,“这种逼真程度高的仿真花都需要提前十天半个月预定,上次我给我担做应援的时候咨询过,比同品种的鲜花可贵多了。帅哥,你可真有心。”
前台和销售闻言,看看娇艳欲滴的花篮,又看看自家老板和对面帅气逼人的陆珩,心照不宣地竖起大拇指。
好像她们夸的不是他送的花篮,而是在夸他向自家老板献殷勤的行为有心。
普通的开业花篮大都是大红大绿的插花加上烫金的对联,和陆珩带来的插满了粉白色气球和仿真肯尼亚粉玫瑰、近两米高的超大玫瑰瀑布相比,真是喜庆却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