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您需要理解,现代战争是概率学与赌博的游戏。”泽利斯将平板上的内容关闭。“我们需要一丁点运气还有非常多的沉住气。”
“沉住气,我还要怎么沉住气?”企鹅人冷嗤道:“我已经等了一个多月了,你给我画的饼还没有圆上。”
“你不觉得你在对付陶杰这件事上花费了太多时间了吗?”企鹅人不依不饶地说。
“我也解释过,陶杰的确是个非常难缠的对手。”泽利斯耸肩,当然了这其中的确有他的责任。
毕竟正面应对陶杰这件事显然是属于老六的主线,被系统托管的老六是不会主动去触发这条主线的,他只会帮泽利斯处理一些日常。
真正的主线需要泽利斯来完成。
但泽利斯这些天都在蝙蝠侠身边摸鱼,完全忘记了老六这里还有一堆烂摊子需要处理。
“我现在怀疑你是否真的有资质作为二把手为我服务了,目前来看你所做的一切并未达到庞克罗姆的级别。”企鹅人冷声说。
下方的打手们互相传递了一个目光,被企鹅人的不要脸发言震惊到了。
二把手对他们一直很好,不会把他们当工具看,平日里与他们聊天、吃饭也非常随和。尽管一开始他那双让人畏惧的红色眼眸会让他们戒备和紧张。
但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他们发现长相凶狠的二把手才是真正对他们好的人。毕竟二把手不会把他们抓到办公室里一顿辱骂、并把他们贬的一文不值。
以前企鹅人可从来不会这样,大概是因为企鹅人年龄真的大了吧。人老了就是容易糊涂。
“我只看到了黑面具帮越来越猖狂。”企鹅人还在说。
黑面具就差踩在他头上拉屎了,而看看他的帮派。到目前为止,他的二把手仍然没能处理掉黑面具帮的陶杰。
尽管企鹅人知道泽利斯做的已经足够多、也足够好了。
如果不是泽利斯在把控着帮派,局势恐怕只会更差。
但企鹅人仍然希望泽利斯能做的更好。
“说到底还是因为你做的不够好。”企鹅人责怪道,如果泽利斯能做得更好、能够在上次冰山俱乐部的冲动中一举解决陶杰,他们远不必拖这么长。
“你的失败在于你总是把一切都责怪于其他人。”泽利斯突然开口道。
企鹅人责骂的声音停滞于泽利斯这句突兀的话语,他的大脑cpu正在分析和处理这段话。
“什、什么?!”
泽利斯用指尖挑起企鹅人的金丝领带,暗纹丝绸在落地窗透入的冷光里映出细密的金线。
这是昨晚老六为企鹅人挑的领带。
当所有人的视线被领带吸引时,泽利斯已经从身后拿出了他御用的擀面杖。
泽利斯左手仍握着企鹅人的领带,右腕轻轻一抖。
‘梆——’的一声传来。
企鹅人的头就像断线木偶般栽在了桃木办公桌上。飞溅的红茶在桌面构成完美抛物线,泽利斯后退半步避开茶水。
打手们抬头发出一声惊恐的倒吸声。
只见他们暴躁的企鹅老大趴在办公桌上生死未料。
而他们儒雅随和的二把手抽了张湿纸巾正在擦拭着染血的擀面杖。
泽利斯背对着窗户,反光为他的边缘渡上一层生硬的光芒,他的双眼呈现一种猩红的、危险的色泽。
泽利斯漫不经心的将茶杯放下,然后将擀面杖上的血迹擦干净。
他把办公椅上瘫软的企鹅人推开。
随后他们更加惊恐地发现。
他们并没有因为泽利斯此刻的表现畏惧泽利斯,反而因为泽利斯的行为让他们感到兴奋和满足。
至少他们的二把手并不像以往一样保持静默,任由企鹅人朝他发泄怒火。
泽利斯将他们从企鹅人的责难中解救出来了。
而且他们确信自己早就受够了企鹅人无缘无故的责难,企鹅人除了发布任务以及暴怒外什么都不做,他凭什么可以骑在他们头上?
察觉到了手下们惊恐、复杂的目光,泽利斯耸耸肩,他眨了眨眼颇为无辜地说:“你们不觉得他有点太吵了吗?”
包吵的啊。
要不是怕挨收拾,他们早就想这样对付企鹅人了。
不愧是他们的二把手,艺高人胆大的代表级人物啊!
“科波特先生需要短暂休憩。”泽利斯清了清嗓子。
他将茶柜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扫了出来,然后他拎着企鹅人的领子将他塞进了茶柜里,和企鹅人最喜欢的那个玉石案板、砸碎过十二根叛徒肋骨的凶器放在一起。
然后泽利斯关上茶柜门,将它锁上。手指转着钥匙圈,并在下一秒将钥匙从窗户丢了出去。
办公室里目睹全程的打手同步咽下口水。
当泽利斯再次转身时,逆沾染血渍的镜片后,虹膜转动着的是漫不经心的光,他丝毫没有为自己把老板打晕塞进茶柜里感到任何多余的情绪。
泽利斯将眼镜摘下来,随意丢在桌上。
他随手抛起企鹅人的特制雨伞,伞柄的银白色企鹅镶嵌着红宝石的眼珠。
“现在。”他用伞尖轻点空中全息地图上双面人的领地,然后伞尖逐渐划动、在全息地图上划出一道水波,最终停留在企鹅人帮和黑面具帮接壤的那块地盘。
“让我们来谈谈要如何解决笼罩在企鹅人帮上的麻烦。”
最先屈膝的是财务主管,紧接着是其他区域的帮派,办公室里的暴徒们为泽利斯低下了头颅,将他们的弱点、他们的后颈暴露在泽利斯的视线之内。
当最后一名打手为泽利斯屈膝时,泽利斯已经坐在那张浸透权力的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