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役男友(21)
“喜欢吗?”
“当然,我应该会记一辈子。”
“喜欢就好,毕竟你是寿星。”
姜满拿出蜡烛,才发现没有点火工具,“抽烟吗?”
“不抽。”
“GOODBOY.”她提着两根蜡烛,看到远处的人群中升起几缕烟火,烤肉的香味忽隐忽现,似乎循着风飘了过来,“等我一下,我去借个火。”
终于点燃了蜡烛,烛火□□地在微风中燃着,姜满为他唱了生日歌。
边程双手握在一起,闭着眼真诚得许下心愿。
他希望这一刻可以永存,希望自己能永远如今朝一般自在幸福,希望姜满幸福快乐,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
他睁开双眼,姜满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烛火在她的瞳仁一闪一现,他突然生出一种错觉,姜满爱他。
“生日快乐,边程。”
“谢谢姐姐。”
白色桌布周围*还有一圈蕾丝,上面摆放着几盒寿司和水果,蛋糕在最中间占据C位,两杯奶茶各占一边,花束放在角落里,姜满坐在一边,双手向后撑着,仰头看着白云流过遮住了太阳。
边程吃了一大块蛋糕,此刻有些顶胃,他拿起相机,无拘无束地漫步在草地上。澄澈的湖泊在他的镜头下,天空白云在他的镜头下,路边的小蓝花在他的镜头下,蝴蝶在他的镜头下,姜满也在。
他镜头下的姜满毫无疑问是美的,但更多的是一种自在又随性,是一种无垠的鲜活生命在这一片草地上野蛮生长的美。
没有人能欣赏到她的这一美,除了他。
姜满看着他跑来又跑去,拿着相机像个孩子一样,有时候还会跑到她的身边,那一块水果,衔一块寿司,蹲在她的身边给她看他的收获。
她会夸一句“好看”,或者是“真厉害”。
于是男生像是得到了至高无上的嘉奖,又兴致满满地东奔西跑。
直到边程的兴致散了一些,回到原地才看到姜满一人孤零零的身影,他面上带着羞愧与她道歉。
姜满微笑摇头,说:“没事,今天最重要的就是让你开心。”
边程闻言更是愧疚,他伸出手说:“走吧,我们去旁边逛逛。”
姜满拉着他的手,借力起身,随后顺势牵着边程的手,绕着湖泊逛了一圈,草地的对面是树林,茂密的参天古树完全将太阳隔绝在外,潮湿的泥地随着每一脚步就下陷一些。大概是没有什么人来过,地上还没有小径,杂草随意长着,还有一些菌类藓类铺在阴暗的角落。他们在无人开辟的森林,漫无目的,谈天说地。树上的小鸟被他们惊扰了,啁啾着飞走,翅膀挥动发出一阵“噗噗”声,白色的小羽毛随风摆荡,落在了树梢。
“我们走吧。”姜满牵着他的手原路返回。
“我拍一张就走。”
太阳夕下,草地上散在的人群也都渐渐散去,春风拂面,湖泊上漾起一层浅浅的涟漪,气温下降了一些。姜满将剩余的东西收拾好放回后备箱,载着边程离开了这一片自由。
“现在我们去哪?”
“把你卖了。”
“卖了的钱都给你。”
姜满轻笑。
汽车绕着湖泊,驶回了充满人烟的高架路上,路边,独属于城市的灯光,整座大厦被鲜艳的红色黄色包裹,不断闪烁着。
晚餐循规蹈矩了一些,当地有名的旋转西餐厅,正面透明的玻璃,在顶层鸟瞰整座城市,一览无余。大厅正中央有一支小型乐队,拉奏着就是让的经典音乐,室内很安静,除了音乐流淌,几乎听不见大声的交谈。
姜满白日里的随性被藏了起来,又展现出优雅,她端着高脚杯,小抿一口红酒,香气在味蕾上弥留。
小小的方桌似乎把她隔得很远,他努力想要去触碰,最终也只是和她的酒杯轻碰了一下。
“送你,生日礼物。”考虑到边程还只是学生,姜满没有挑选很贵的礼物,她按着自己对他的了解,选了一只黑色表盘的沛纳海。
“谢谢姐姐,我可以现在看吗?”
“当然。”边程打开包装精美的礼盒,看到礼物后眼神都亮了几分,“好漂亮,我喜欢。”
他迫不及待地带上手表,左看右看,随后又想到,“姐姐,贵吗?”
“不贵,”她摇了摇头,拖着下巴,歪头思考,“大概和我的一只包差不多。”
“医生工资这么高?”边程有些好奇。这些时日他对姜满也有一些了解,一人住着独栋大别墅,奔驰gle只是她的代步车,包包几乎全是奢牌,当然她今天背的帆布包不算。
“想什么呢?”姜满无奈轻笑,“就我当医生的工资,都不够我们俩今天在这吃一顿,算上绩效,可能只够我买条裙子吧。”
“啊……”边程有些意外,他原以为医生的工资很高。
“若不是我的两对父母暗自较劲,我大概也不会这么富有。”姜满扯了扯嘴角,笑容并不好看。
姜满有两对父母。亲生父母离异后又各自重组,在她还小的时候,总是两边轮着住,后爸和后妈对她也还算不错,后来妈妈和她的老公有了自己的儿子,她就不怎么去妈妈家,再后来,爸爸和他的老婆也有了属于他们的儿子,她的存在就更加尴尬。
两对父母坐在一起合计,出资给她买了一套别墅,然后每月各三万的抚养费直到成年。成年后有一次她去妈妈家,她妈无意间得知她的前夫仍旧再给她生活费,且金额越来越大,不肯服输的姜母也又重新转账。
于是,两边谁也不肯服输,这么多年了便也一直给着,每个月一号,转账比她的工资都要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