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儿通知了对方一声,再发过去一句晚安关手机倒床就睡。
当晚,许星雪做了个梦。
她梦见江见川真成了他哥,在一个屋檐下睡觉,跟自己叫同一个爸妈。
更可怕的是,他们是真兄妹,江见川还真要搞真骨科,把她逼在卧室的门后,说“就算是妹妹也没什么不可以”。
这种恐怖程度不亚于丧尸围城,许星雪被吓出一身冷汗,连滚带爬下了床。
她第一次早八没卡点,甚至还去操场跑了两圈才让自己波澜壮阔的情绪恢复正常。
哥哥妹妹的戏码还是算了,乱给头上套壳子迟早遭反噬。
她跟江见川就老实当个普普通通的邻居,最起码江见川无论跑多远家就在那,那个房间一天不消失,他们的关系就永远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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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平江已经入了夏。
江见川生日当天,本人特地请了假飞了过来。
航班下午落地,许星雪去机场接他。
一个月不见,江见川本以为会在机场上演一出久别重逢的戏码。
他都想好了,最起码得像他们分开时那样来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毕竟许星雪都抱过他了,他这次主动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大不了抱完了被打,反正许星雪细胳膊细腿棉花力气,打了也不疼。
江见川想想都挺开心的。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等他拉着行李出了站,一扫眼先看见的是谢昭。
江见川的笑直接僵在脸上,然后“哐”一下就垮了下来。
虽然许星雪跟他提过谢昭也跟着一起,但他以为只是吃饭一起。结果是下飞机就一起?这跟得也太紧了吧?他也不是很想见自己这个遗落在平江的兄弟。
“怎么是你?”
大起大落不过如此。
谢昭把江见川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心情莫名其妙
突然特别的好,就连这个令人生厌的兄弟都变得亲切了起来。
“哎呀,”谢昭手臂伸展,给了对方一个拥抱,“真是想你啊!”
“滚,”江见川闭上眼,已经不想说话了,“滚滚滚。”
许星雪没来机场,直接和田杉月去餐厅点菜去了。
等到江见川和谢昭去酒店放好行李,到地方就能直接开吃。
“我的大学室友,田杉月。”许星雪给其中两个还未见过面的人做着介绍,“这我发小,江见川。”
田杉月冲江见川一抬手,非常开朗地说了声“哈喽”,然后就这么明目张胆地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了一遍。
江见川穿得简单,白T牛仔裤,标准男大穿搭,全靠骨架撑着。
因为肩宽腿长,硬是穿出几分随性的慵懒,帅是一种莫须有的感觉,在他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应证。
趁两男生去洗手的空档,田杉月一把挽过许星雪,实在不能理解:“告诉我为什么不答应?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觉得我难以接受。”
许星雪的理由都快说烂了,但在田杉月这里完全不合理。
放着这么一个帅气的发小不啃窝边草?
旱得旱死涝得涝死,这世界真不公平。
于是田杉月赶紧给许星雪洗脑,让她赶紧把窝边草吃了,不然被别的兔子啃完了就后悔去吧。
许星雪抱着脑袋求她,千万别在江见川面前表露出丁点意思,他们现在正尴尬着呢,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能直接引发一场灾难性的火山海啸。
田杉月恨铁不成钢,但也无济于事。
饭桌上,表面关系还是要维系的。
他们暂时放弃个人恩怨,有说有笑,吃得非常平和。
许星雪定了一场近期热播的电影,饭后取了票,四张连号的位置。
她把前两张拿出来打算递给江见川和谢昭,却不想田杉月手疾眼快率先接了过来,转身对谢昭说:“走吧,咱俩一起。”
谢昭:“?”
他干什么来了?
“怎么,”田杉月看看他,“非得粘着你兄弟?”
这句话太恶心了,谢昭差点没吐出来。
“还以为你是跟我一样牵线的月老,”田杉月接过许星雪给她的爆米花,对谢昭“啧”了一声,“结果是棒打鸳鸯的法海。”
谢昭扫了眼许星雪,对方正在买第二桶爆米花,应该没听见。
田杉月手里拿着他的票根,谢昭追上去小声问:“我有这么明显?”
“我天,你眼睛都快长我们雪雪身上了,”田杉月摇摇头,“一会你跟我坐,我得看着你。”
于是电影院内,一个非常尴尬的座位摆在许星雪的面前。
田杉月抱着一桶爆米花,占着四人座最边上的一个。
不仅如此,她还非常强硬地把谢昭摁在了自己身边。
至于为什么,别问,问就是月老大战法海。
如果许星雪按着顺序排排坐,她就得挤在谢昭和江见川的中间。
那太难受了,许星雪选择和田杉月一样坐在最边上。
于是更尴尬的一幕出现了,江见川和谢昭坐一起了。
“好烦,”谢昭生无可恋地盯着大屏幕,“我恐男,你能和你旁边的人换个位置吗?”
“我恐傻逼,”江见川报以友好的微笑,粗鄙的言语,“你能不能滚出去。”
“要滚你滚。”谢昭继续活人微死。
江见川呵呵一笑:“我凭什么滚?”
许星雪抱着爆米花桶,微微俯身让他们俩都闭嘴别说话。
江见川偏过脸,伸手去拿爆米花,指尖还没摸到地方,被许星雪“啪”一下打了手背。
“少吃。”
少吃就是能吃,江见川把手掌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