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鸩(zhèn)(103)
她有些诧异自己的想法,随后立即接受了这个现实,她面上抗拒,其实很喜欢和他做。
见她不再胡作非为,赵继川身体前倾,吻上她的唇,把残存的酒气尽数渡给她。他觉得自己挺混蛋的,越是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越是想欺负她。
她根本不知道她此刻有多美,那条蓝色的丝巾给她增添了别样的韵味。
韩娆不想让他亲自己,或者说,她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倔强了。
她不想表现出自己沉溺于他给的情爱之中,可身体又先于她的心灵一步屈服了。
赵继川抬手扣住她的脖颈,把她的下巴掰过来,感慨着说:“娆娆,有时候我是不应该和你废话的。”
和她讲道理,她脾气比谁都臭,一言不合就争执起来。
她最知道怎么气他了,三言两语就能将她激怒。
若是再有下次,他就应该像此时此刻一样,融入她的身体,侵略进她的血肉。
她的身体远比那张嘴巴要诚实。
韩娆瞪着眼看向他,面色绯红,眼神迷离。
她一边因为他的举动给愉悦得头皮发麻,一边又强迫自己去抗拒他。
韩娆抽出手,毫不留情地推搡着他的胸膛。若不是双腿被禁锢,她一定要踢死他。
赵继川扣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前,压在自己的腹肌上,上下蹂/躏。
他太过了解她了,几乎每次,她都要探出手碰一碰他的腹肌。
韩娆果真受了蛊惑一般,用指尖轻轻戳了戳,很坚硬,块块分明。她纤长的睫毛轻颤着,即使隔着一层丝巾,似乎也能看到他因为腰肢耸动而偾起的肌肉,看着他脉络清晰的血管和青筋。
她的脸红了,红得彻彻底底。
男人见状,扣着她的手往上探,压在他胸膛上的红痕上。他蛊惑着说:“看一看,这都是猫儿抓的。”
韩娆有些心虚,刚刚和他闹,她确实下手没轻没重,无意之中抓了他好几把。
“我看不见。”她给他泼冷水。
赵继川也不和她计较,趁她措不及防地加快频率,弯腰咬住她的耳垂,挑逗她,“是不是属猫的?”
韩娆几乎都要脱口回应说:“你才是属猫的。”转念一想,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掉进了他的陷阱之中,任由他牵着鼻子走。
她明明还在和他置气。
韩娆偏过头不想理他,甚至故意瞪了他一眼,可惜他看不见。她细长的双腿悬在空中,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眼见着速度越来越快。
女人死死咬住了唇,想求饶,又不想服软,于是挺着肩膀倔强地又要抬腿去替他。
赵继川大掌覆在她的鸢尾花纹身上,箍住她的腿,把她往前拉,严丝合缝地嵌入。他不动了,和她鼻尖蹭鼻尖,滚烫又紊乱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
他说:“宝贝,认不认错?”
韩娆全身像过了电流一般,脚趾蜷缩在一起,因为这个称呼。
她摇摇头,呜咽着说:“如果你气我忘了你的生日,那我和你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自己平时也不爱过生日,没有过纪念日的习惯。如果你想过,我们可以明天补上,下次我一定会记住的。”
她说的是实话,高中那时候寄宿,她每年的生日都完美错开休息日,久而久之就不过生日了。上大学之后,和谢遥辰在一起,他比较重视仪式感,陪她过过生日。再后来,她一个人孤魂一样在北城飘着,早就把生日这码事忘光了。
“但是如果你气我去看谢遥辰的母亲,那我不觉得有什么错。我说过,她帮过我,她以前待我很好,我不想做狼心狗肺的人。我无论如何都是要去看一眼的,但我可以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因为毕竟他妈妈时日也不多了。”
韩娆断断续续地把这些话说完,她反倒觉得一身轻。
赵继川知道她倔,从一年多以前,甚至更早,他就知道她倔。
最开始在一起,她吸引他的的的确确也是这种劲劲儿的感觉。可当时,他毕竟是局外人,摆着一个如同养宠物般玩弄的心态来看待的。
今非昔比,她潜移默化中渗入了他的生活,他不能像之前那样洒脱了。
赵继川找准她的敏感处,碾压,他声音喑哑地说:“那你为什么要瞒我?”
欺瞒代表着心虚。
她若是能像知道谢母生病那般坦坦荡荡地和他说,他未必会气到这份上。
“我只是觉得…觉得没必要。”
她受不住,仿佛心理防线的最后一道都被他全然攻破。她把下巴埋在他的肩窝里,闭上眼舒了口气。
赵继川觉得她这人变得比天气还快,明明上一秒还在和他解释,现在就又态度消极,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
男人骤然抽离,压下去,仿佛摩擦挑逗,却不真正给她一个痛快。
韩娆只觉得如同蚂蚁啮食般痛苦,她的小腹一抽一抽的,双腿内侧被撞得通红。
“赵继川。”她咬住自己的唇,模糊不清地叫他的名字。
“怎么?”
“你混蛋!”
男人笑了出来,听着她骂他:“你等着,等老娘有钱那一天,我他妈的折腾死你。”
一定让他尝尝欲求不满、吊在空中半上半下的滋味。
他被骂得心情愉悦,一步丁页到底,附在她耳边说:“我等着那一天。”
窗外雷声轰鸣,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韩娆觉得她再也不是她自己了,她像是树上挂着的那一片叶子,在狂风骤雨的摧残下,摇摇欲坠。
风雨摇曳,电闪雷鸣,终于,她颠簸着飘落,感受着激烈的雨水喷洒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