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鸩(zhèn)(122)
男人俯身吻上她的唇,挑逗起的,轻轻地啄,啄得她没有脾气了,老老实实伸着手去圈他的脖子。
他放下她的脚腕,娴熟地撬开她的贝齿,勾住她的舌尖,吻的她头皮发麻,舌根酸痛。
韩娆觉得自己不能再当软柿子了,她轻咬了下他的唇,他吃痛松开她。她又乘胜追击,主动贴上她的嘴唇,结果被他偏过头躲开了。
韩娆扑了一场空。
她眯了眯眼,继续在心里骂他,有病吧,他调情的手段那么高超,给她亲的有感觉了,他又骤然抽离了。
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他太了解她了,单单是一个眼神,他都能猜出来,她肚子里没装好话。
不过,一会儿可以装点儿别的。
男人压在她耳边,啄了啄她的耳垂,回答她:“没喝醉。”
“啊?”韩娆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还装!没喝醉连自己走都走不利索了!”她嘲笑他。
酒喝到最后的时候,赵继川反应都有些迟钝,反正是韩娆没见过的那种迟钝。他一个如此精明的人,从来没见过他流露出有些“愚蠢的”的迷茫眼神。
他们从饭馆离开的时候,他起身站起来都有些不稳。韩庭看他醉的厉害,怕韩娆弄不了他,才特意跟着回来一趟,把他送回来。
赵继川攥住她的手,轻笑一声,翻身躺在床上,和她肩并着肩,他说:“你弟那个架势,要是不把我喝倒了恐怕不会罢休。白的加啤的,哪有这么灌人的,你说是不是?”
他把她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亲手背,“所以,我得装喝醉了,不然今晚上咱们别回来了。”
韩娆听着他一言一语地说,翻身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替自家弟弟打抱不平,“那你可真能演,比我还专业。”
赵继川摸出什么东西,塞到她手里,“乖,快一点儿,别折腾我了,我现在很清醒。”
他压在她耳边,“很想干你。”
韩娆手轻轻动了下,思忖两秒说:“那去浴室吧,我真想洗澡。”
下一秒,她的唇就被封缄。
韩娆只觉得自己迷迷糊糊,还没来得及思考,人就到了浴室,身上也一丝/不挂。
浴室的大灯特别亮,挂在头顶很刺眼。
韩娆闭上眼缓解一下视力,只觉得温热的水打在了肌肤上。
赵继川将她圈在花洒之下,画地为囚,仿佛她的活动范围不能脱离这片区域。
韩娆手里还攥着那枚银质的东西,她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水,把东西扔给他。
赵继川今天有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压迫感,他捉住她的手,摊开,又将那东西重新放到她的手里。
韩娆瞬间懂了。
她低眸,双手要扯开,大概是因为手上沾水了有些滑,弄了半天都没成功。
她等不及了,用牙齿撕开,取出来,弯下腰。
赵继川似乎怕她故技重施,
攥住她的手腕威胁着她。她仰着头看他,头发被打湿,笑得璨然。
他心里那股破坏欲又在作祟,他张开唇,想说些什么,像以前那样对她发号施令。可以前他都没要求他她做过的事,现在更是舍不得了。
男人经过一番挣扎,放弃了。
他弯腰把她抱起来,堵上她的唇,挤了进去。
韩娆闷哼一声,窝在他怀里笑了。
她特意抱着他的脖子往下压,似乎是有话要和他说。
赵继川弯腰,一边发力,一边将耳畔贴在她的唇边。
韩娆气喘吁吁地说:“好丑陋,但是我好喜欢。”
赵继川立刻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彻彻底底地笑了出来。
其实她刚这么说的时候,他心里闪过一丝憋屈,下一秒真想弄死她。因为他真以为她很嫌弃,毕竟她的语气很真挚。
他就是一个需要绝对主宰权的人,她越是嫌弃,他越是要让她知道她嫌弃的东西能让她丧失理智。
男人温柔地抱着她的腰,勾住她的唇,将她压在冰凉的墙上。
他似乎是想到些什么,又抱着她脱离那面墙。
韩娆蹙了蹙眉,没了墙,她只有一处支撑,心提着,太没有安全感。
“赵继川,你把我放回去。”
他把手指插入她的潮湿的发丝,“太凉,怕你发烧。”
韩娆脖子倏地一下就红了,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一言不发。
她才不会告诉他,上次进组,Vivi问她怎么还生病了,她闭口不答。
因为她不敢说,自己前两天就嗓子疼有炎症,结果纵欲过度发了烧。
那她也太丢人了。
她再糊也算是个女明星,还是要脸的。
“那也不能这样啊。“她反抗,她觉得地板染上水特别特别滑,她恨不得下一秒就摔倒了。
赵继川紧紧攥住她的腰,“不怕,有我呢。”
韩娆只觉得天旋地转,她别无办法,只好忿忿地抱住他的脖子。
她想,他可真可恶,让她失重的人是他,给她唯一安全感的人也是他。
那天晚上真的很漫长,长到人的记忆都不再完整,只剩下一些琐碎的画面。
韩娆躺在床上的时候,看着天花板想了想,她只记得浓郁的酒气,滚烫的体温,氤氲的雾气,紊乱的呼吸,还有无限的快感。
男人穿着家居服坐在床边,给她掖了掖被子,找到一盒烟,磕出一支,问她要不要。
韩娆点头又摇头,扒着被子看着他。
赵继川刚把烟塞到嘴里,又拿了出来,摸了摸她的脸,“要还是不要,怎么了?”
她说:“我以后还是少抽吧,跟你在一起之后,我烟瘾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