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鸩(zhèn)(236)
“干嘛?”
赵继川闷笑一声,伸出手。韩娆只见他拿着一枚粉钻戒指,这戒指可真美,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男人拉着她的手,顺着她的无名指套到底。
韩娆收回手,反复张开、合上手掌来确认真枚戴在手上的戒指。
“哪来的?”这戒指戴在手上特别合适,一看就是为她定制的。
“你第一次提结婚的时候。”
韩娆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歇斯底里的雨夜,她逼问他,如果她现在就想和他领证结婚他能做得到吗。
她承认,她是有故意的成分在,故意这么逼他,往他心头捅刀子。但那时,她也是真有几分真心的,很想很想不计较一切,不在乎伦理道德的约束,就那么和他在一起。
她想过。
这些她都想过。
唯独没想过的就是,他居然真的当了真。不仅第二天就取到了他的户口本,甚至还给她准备了一枚戒指。
至于戒指的尺寸为什么这么合适,她不知道。反正他没有再接近她为她量一下尺寸的机会。
本来今晚上她情绪还算正常,可经过他这么一弄,她彻底绷不住了,鼻子泛酸,睫毛扑闪扑闪的,连带着那颗心也被抻着,就像被他牢牢攥在掌心一般。
那一刻,韩娆知道,她是彻底栽在他手里了。
女人偏过头,一言不发。
赵继川叹了口气,起身,按着她的脖颈,把她拉进自己怀里。
“好好的,哭什么?”
韩娆锤了捶他的胸膛,“都怪你。”
赵继川被她捶得笑声都发颤,他攥住她的手,顺着她说:“怪我。”
他捧起她的脸,只见她眼圈泛红,泪水已经盈满了眼眶。
他看着她,只见她一眨眼的瞬间,泪水就扑簌着滴落,珍珠似的砸到了他的胳膊上。
赵继川只好把她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敏感大概是她这种从事表演的人的天赋,他早就发现,虽然她心智比较成熟,人也比较理智,可遇到点儿事还是和小孩儿似的,会“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但今天,滚烫的泪水砸在他的肌肤上,浸湿他的衣衫,他只觉得幸福与满足。
因为她是为幸福而落泪的。
男人就这么抱着她,抱了好一会儿,她才抹抹眼泪,从他怀里起来。
和他对视那一刻,她瞬间破涕为笑,鼻尖红红的,指挥他伺候她吹头发。
赵继川只好顺着她,帮她把头发吹干,又把她抱到床上。
他洗过澡之后,又上床掀开被子,把她揽进怀里。
“早些睡,明天起早去领证。”他说。
卧室里只剩下一盏台灯,昏黄的,暧昧的。
韩娆伸出手,打量着手上的戒指,问他:“这戒指多少钱?”
“问钱干嘛?”
她嘿嘿一笑,不着四六地说:“我看看值多少钱。”
“你个财迷。”他亲了亲她的脸。
韩娆吐了吐舌头,承认她确实就是个财迷。
大概是人生中第一次领证,韩娆跟个话唠似的,絮絮叨叨说个没完,问东问西的。赵继川拿她没办法,只好提醒她早些睡,“不然你明天挂着个黑眼圈去领证吗?”
韩娆:“那我睡不着嘛。”
她精神充沛得很,特别兴奋,一点儿睡意都没有,这感觉比当年她艺考的前一夜还要强烈。
就是激动,就是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神经因子特在亢奋。
赵继川看了眼她,“真不睡?”
“真睡不着,要不然咱俩起来打会儿麻将。但俩人也没法玩啊,不然拿手机开个房?”
她倒是挺会想办法。
赵继川轻笑一声,翻身压在了她身上,堵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韩娆瞪着眼睛看他,表示抗议,“明天还要领证,你能不能老实一点儿?”
赵继川很无语,他今晚也想和她相安无事的,可她一直在折腾,不仅话多,小动作还多,翻来覆去的,就会撩火。
男人轻咬了咬她的耳垂,贴着她的耳廓说:“睡不着,我看你就是**。”
韩娆耳根一热,怀疑他是把她骗到手之后暴露禽兽本性了。
她只觉得裙摆被往上一推,男人的低头含住鸟喙,有条理地慢慢吮吻。
“别咬呀。”
韩娆手插进他的头发,无奈地说。
赵继川抬头亲了亲她的下巴,将残存的布料剥到一边,不管不顾地丁页了进去。
韩娆直觉喉咙一哽,人是彻彻底底地老实了,废话也没了,只有娇媚的音浪从喉咙里溢出来。
被子下面,浪花一层有一层的迭起,蛮有规律的,和男人的喘息声相得益彰。
他低头看着她的脸,笑了笑,“以前最不喜欢这个姿势,总觉得够不到底,可这个姿势又能把我们娆娆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摆出一副纠结的模样,韩娆恨不得伸手
打他两下,他说的这是什么鬼话。
他已经孤身探入深渊的底层,居然还说够不到底?他不知道,现在这样,她觉得她的心脏都跟着发颤,有时候连话都说不出来。
赵继川喜欢她这些小表情,细眉微蹙,脸颊泛红,耳根更是染上了一层晚霞。
她是偏攻击性的长相,可到了他的床上,被他一凿,那点儿锋芒毕露的姿态就尽数收了起来,只剩下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咬着唇和他拌嘴。
她全身上下,真就是那张嘴最硬了。
赵继川亲了亲那张经常不说好话惹他生气的嘴巴,攥住她的手去感受,“还犟,是不是还有一截?”
韩娆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忿忿地看着他,“你能不能收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