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鸩(zhèn)(88)
这些,韩娆都懒得和他交代,也不愿意让他和自己的家里牵扯太多,索性就撒谎,反正他也不知道真假,也没机会知道真假。
赵继川似乎很喜欢这个叠字的称呼,轻咬着她的耳垂,反反复复地叫她“娆娆”。
大概是他叫的次数太多了,这个名字她居然也觉得意外地顺口。
明明以前,她觉得“娆”这个字是拗口的。
韩娆胡思乱想,身上也没了什么力气,任由他带着她排山倒海一般颠覆,她伏在他身上,头靠在他胸膛上。
大概是身体太过愉悦,通透得很,连带着她这颗心都渐渐清明起来。
那一刹,她觉得也许担不担心、在不在意这种问题已经不重要了。她和赵继川在一起,本来就是各取所需、各有所图,没人有资格向对方索要太多。
只需要爽就够了。
而且,她发现,赵继川这人还有一份于她而言独一无二的价值。他能让她出戏,无论是做/爱,还是日常相处,他的存在,总能时时刻刻提醒她这是真实的生活,而不是演戏。她正在经历的是自己的人生,而不是某个角色的人生。
很久之后,有人问韩娆真正爱上赵继川的是源于哪件事或者他的哪个举动、哪句话。她思考了半天,摇摇头说都不是。她说她爱赵继川,爱的是一种感觉,又痛苦又迷恋的感觉,因为这种感觉能让她从戏中出来。
韩娆的呼吸渐渐紊乱,她双手别扭地贴在他的胸膛上,用力推了推他。
“赵继川,可不可以松开我?”
她直视他的眼睛,小声说:“我想抱抱你。”
赵继川喉结滚动,心软的一塌糊涂,几乎没带任何思考,抬手把皮带解开,顺便帮她揉了揉手腕。
他绑的时候没弄太紧,可她细皮嫩肉的,腕上还是有勒痕,淡淡的粉色,和她的颜色一样美,只是估计得过一会儿才能褪去。
韩娆双手重获自由,立刻环住了他的脖子,低着头去吻他的唇瓣。
她喜欢这样抱着他,滚烫的肌肤相贴,有安全感。她就像是一叶扁舟,在黑夜的汪洋中飘荡,他就是桅杆,能掌握她的方向,甚至决定她的生死。
赵继川手插进她的发丝,两人身上的汗水融合在一起,他亲昵地亲了亲她的脸颊、额头、脖颈,又问她:“喜不喜欢?”
他总是无端地执拗一些问题。
韩娆依旧拒绝回答。
喜不喜欢?
喜不喜欢的是什么?
他这个人?
还是和他做/爱这个行为?
赵继川闷笑一声,只见她舔了舔嘴唇,眯着眼看着他。
赵继川攥住她那双重回自由的手,扯着往下拉。
“感觉到我了吗?”
他掌心的温度特别高,烫的她想收回,他却不允许。
他一向这么霸道,打破砂锅问到底也要逼她顺从。
很清晰,很明了。
无论是里面还是外面。
韩娆咬住了他的肩膀,
学着他那般霸道无理地用力咬,仿佛不见到血誓不罢休。
过了十多秒,她才渐渐回过神,牙齿缓缓松开,只见他的肩膀留下一圈深深的牙印,似乎只要在用力一分,就真能见血。
“疼不疼?”她用手碰了碰,在心里骂他,要不是他太用力,她也不至于这么用力。
“不疼,不许说疼。”她用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跋扈至极,不让他说疼。
赵继川察觉到她的目光,抬手把她紧紧抱在自己怀里,攥住她的手,细细摩挲着她圆润的指甲,“你说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在你身上留痕迹你就和我闹,你这么用力咬我却不许我说个疼字。”
韩娆被他逗笑了,用指尖戳他的肩膀,温存的很。
赵继川突然想到些什么,把她抱下来问她:“项链呢?”
韩娆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脖颈,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解释说:“因为要拍戏,不方便,所以就摘了收了起来。”
“嗯。”赵继川没多追究,只是说,“戴着吧,挺衬你的。”
韩娆没说话,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是赵继川起来去找烟。
她趴在床上给他指了指门旁边的书架上,他看到上面放了一包女士烟和打火机。
她说:“对付着抽吧。”
赵继川磕出来一支,叼在嘴里,“啪嗒”一声用打火机点燃。
他深吸了一口,接着把那支烟递给她。韩娆手支着床,张开嘴衔住。
就这样,两人你一口我一口抽完了这支烟。
这烟劲儿不大,赵继川觉得却挺有韵味的。
就像韩娆这个人,他本以为只是见色起意想玩一玩人心,却在日常相处中感受到了她的魅力。
最终打破平静的是韩娆的肚子叫声。
她饿了。
她睡太久了,一日三餐都给扔在梦里了。
赵继川听见声音,无言地看着她笑。
韩娆扁了扁嘴,似乎有些窘迫,抬手捡起堆在床尾的睡衣套上,“我要去做饭,好久没吃饭了,饿了。”
结果她人一下地,突然有些脑供血不足,眼前闪着白光,腿不争气地软了一下,恰好被他看到。
赵继川满脸春风得意地看着她笑。
韩娆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轻跺了下脚,不想搭理他。罪魁祸首,有什么资格笑?
路过他的时候,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开口说:“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韩娆挑眉,“你会做饭?你不会想把我家厨房炸了吧!”
赵继川懒得和她斗嘴,只说让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