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冬天(90)

“放心吧，舅舅对你很有兴趣。”顾云来摆摆手，语气无比轻松，“再说了，就算有点挑战，你也能应付的了，别给自己设限。”

林星澈沉默了片刻，终于接过名片，勉强笑了笑：“那好吧，试试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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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人事总监推了推眼镜，目光锐利，似乎透过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进行评估，“你能通过我们之前的面试到我这，已经算是非常优秀了，但是……”她的话语中带着试探的意味，目光停留在林星澈身上，带着些许意有所指。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暖黄的光线照在整齐的文件堆上，映衬得这个办公室格外干净利落。林星澈挺直了腰背，毫不回避地迎上对方那带有审视的目光：“是的，我知道您在想什么。但我的简历和成绩单就在这里，能不能胜任，您不妨自己看看。”

人事总监拿起她的简历，嘴角微微扬起，声音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优秀的履历并不代表能胜任这份工作，林小姐。顾总的第二助理可不是一般的实习岗位。你知道我们的第一助理徐雅宁是什么背景吗？”

林星澈心里一紧，但表面上依旧保持镇定，知道人事总监所说的徐雅宁有多耀眼。

“徐助理是常春藤毕业，曾在高盛工作过。”人事总监的语气带着几分骄傲，“即便有如此耀眼的履历，她第一年也只能从最基础的工作做起。而你，”她扫了一眼林星澈的简历，“虽然燕州大学的确是全国TOP的学校，但这和徐雅宁的背景相比，显然还有差距。”

林星澈的目光依然平静，声音却带着一丝坚定：“我知道自己和徐雅宁有差距，但我相信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优势。我来面试，是希望您可以看到，我不仅有能力适应这份工作，也有足够的决心和责任心去做到最好。”

人事总监沉默片刻，似乎在思量她的话，眼神依旧带着几分怀疑：“自信不错，但光有自信可不够。在这个行业里，光凭口头上的承诺，谁都能说。”她稍微靠近了一些，语气更加严厉，“你能跟得上顾总那样的工作节奏吗？顾总对第二助理的要求不是一般的挑战。”

林星澈毫不迟疑地回答：“我能。如果有机会加入贵公司，我会用行动证明自己，不仅仅是为了工作，更是为了不辜负这份信任。”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映照着林星澈挺直的背脊。这一刻，人事总监似乎在这个年轻女孩身上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那种不卑不亢的态度，那种来自内心的自信。

也许，这就是当初顾云来会和她成为朋友的原因。

“好，”人事总监合上文件，“我给你一个机会。不过记住，在这里没人会因为你是顾少爷的朋友而特殊照顾。相反，大家会更加关注你的一举一动。”

“明白。”林星澈站起身，“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她知道，前路艰难，但她一定会用实力证明，自己的价值不在于认识谁，而在于自己能做什么。

办公室陷入沉默。林星澈能感觉到对方打量的目光，但她依然保持着端正的坐姿。

“好，”人事总监终于开口，“我给你一个机会。不过要提醒你，在这里，你不仅要面对工作压力，还要面对别人的质疑。你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好了。”林星澈声音轻却坚定。

“有意思。”人事总监笑了，“我承认一开始对你有偏见。但现在看来，你确实和其他靠关系来的实习生不一样。”她合上文件夹，“我会向顾总推荐你。不过记住，在这里没人会因为你是顾云来的朋友而特殊照顾。相反，大家会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明白。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阳光映照着林星澈挺直的背影，这条路的起点或许有顾云来的帮助，但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靠自己去走。

顾永谦虽然是顾云来的舅舅，待人一向温和有礼，不过，在商场上却以铁血手腕出了名。深吸一口气，她抬手敲门。

“请进。”低沉的男声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星澈推开门，偌大的办公室被阳光充盈。顾永谦正坐在宽大的实木办公桌后，垂眸批阅文件。他的五官与顾云来有几分相似，但眉宇间少了顾云来的玩世不恭，多了几分冷峻。暗灰色定制西装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形，举手投足间都是不怒自威的气场。

“顾总，您好。”

“坐。”他头也不抬，简短的一个字却让林星澈如坐针毡。

“我看了你的简历。”顾永谦终于放下手中的钢笔，抬眸看向林星澈。他的目光如刀，仿佛要将她看穿，“云来经常跟我提起你，倒是让我有些好奇。上次在你家见过之后，也过了很长时间了。”。“

林星澈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

“我不看重工作经验，”顾永谦敲击着桌面，目光犀利地凝视着林星澈，“我更看重的是人。”

林星澈先是一愣，随后明白了他话中的深意。

“所以，”顾永谦往椅背上靠了靠，“云来说你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难，但他对你很有信心。”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现在我倒要看看，当年那个收留我外甥的小丫头，是不是真有那么能耐。”

这番话不像是在面试，倒像是在考验。林星澈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机会，但同时也在警告，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有承担一切的准备。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她平静地说。

林星澈抿了抿唇，强迫自己保持镇定。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连顾云来提起这个舅舅都会收敛几分。